偏偏这时候姜立群又回来了,“禀娘娘,奴才带人查了皇子所的事,二皇子殿下身边的一个奶嬷嬷倚老卖老,时常拿了殿下的份例自己私藏给孙子,二皇子殿下身边的大太监仗着殿下年纪小便时常态度不恭敬,好吃懒做。”

    这两项事情撞一起,苏云宁心里积压的怒火燃烧起来,“好啊,一个个仗着本宫平日里好说话,便都不将宫规放到眼里!”脸颊因着怒气染上绯红。

    苏云宁哪里还有赏花散心的兴致,直接便带了宫人去了皇子所。

    而另一头跪着的红姚看见皇后的仪驾待了一会便又走了,没留半点吩咐,心底一阵阵发苦。

    旋即又低眉老老实实跪在原地。

    苏云宁带着宫人直奔皇子所。

    皇子所如今住着的只有大皇子和二皇子两位皇子,因着大皇子的生母江昭仪时常过来嘘寒问暖,所以大皇子身边的奴才们都紧着皮呢。

    而二皇子虽为嫡子,但是生母早逝,陛下对子嗣过问又一向很少。二皇子如今才六岁,年龄小好拿捏,所以时间久了这底下的宫人奴才自然逐渐起了倦怠之心,这时常伺候近身的奴才也心怀不轨了起来。

    皇子所的奴才们见皇后娘娘突然驾到,一个个满怀疑惑的跪迎。

    底下太监立刻便搬了把椅子放在二皇子院落的中央。

    苏云宁扶着陌槿的手缓缓坐下。

    姜立群立刻便抓了二皇子身边的一个奶嬷嬷钱氏和几个太监跪下。

    苏云宁手中抱着暖炉,眼皮子微抬,气势十足,“就是你偷了二皇子的份例占为己有?”

    钱嬷嬷被按跪在地上,只是老脸堪比树皮厚的很,死不认账,“皇后娘娘可别乱冤枉人,奴婢没做过的事那是死都不会认的!”

    端的一副清高无比的样子,只是身上这一身横肉真真是没有什么说服力。

    苏云宁冷笑,“本宫就没见过哪家的奴才满脸肥肉而主子瘦的跟竹竿似的。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转头吩咐姜立群,“去将这个刁奴的住处给本宫仔仔细细搜了去。”

    “是,娘娘。”

    姜立群脸上挂着不屑瞥了地上的奴才一眼,蠢笨如猪。

    不一会便有奴才当着众人的面在钱氏的住处里搜罗了不少锦缎和名贵的药材,甚至还有一些金银珠宝。

    那钱氏依旧嘴硬,梗着脖子道,“那锦缎是奴婢给殿下做衣裳用的,药材更是殿下近日身子不好奴婢要给殿下熬药用的。”

    “这二皇子院子里是除了你没旁人了么?主子用的东西全都堆给你一人了不成?”陌槿站在自家娘娘身后忍不住斥道。

    苏云宁瞥向那一盒子的金银珠宝,不少都是宫中内务府打造的,些许钗环是宫外的样式。

    “这盒子珠宝是先皇后留给二皇子的遗物吧,里头不少首饰本宫都曾见先皇后戴过。”苏云宁声音平淡,直接便道出了物品的来历。

    那钱嬷嬷本以为当今皇后入宫晚,不曾认识这些东西,谁知她竟然如此清楚。

    “皇后娘娘是要冤了老奴么,这东西明明是老奴家传的物件!”钱氏大喊。

    苏云宁见搜罗出来了物证,便直接下令,“钱氏偷盗主子财物,中饱私囊,暗度陈仓,直接杖毙,立即行刑,就在这院子里打!”

    狐狸眼扫过满院子的奴才,目光锐利,“让众人都给本宫看着,叛主偷盗都是个什么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