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晕你?请问你有证据吗?”

    男人一下子失语。

    他确实没有。

    甚至没看见凯文出手。

    只是觉得凯文在附近,只有他有可能下手。

    他脑袋很乱,正想说什么,那边管家便重重的杵了下拐杖。

    “都闭嘴!”

    房间里没搜到东西,不代表洛鸢就洗脱了嫌疑。

    老管家眯着眸,锐利的看了眼洛鸢,“都来大厅集合,查监控,是谁偷的东西一查便知!”

    男人也默默挺胸,仿佛找到了底气。

    洛鸢眸光从他身上收回,有点好奇,‘他跟凯文是不是有仇?’

    梨子:“有可能。”

    不然人人自危的时候,为什么只有他像个显眼包。

    就不怕惹火上身吗?

    虽然东西确实是凯文偷的。

    但洛鸢并不背这个锅。

    他目光清明,背脊挺直,毫不心虚的跟了上去。

    同时,“梨子,把监控录像毁了。”

    “ok~”几秒后,梨子欢快的声音响起,“boom!”

    …

    大厅,所有服务人员站成一排。

    以红毛、也就是诺曼为首的少爷们坐在沙发上,审判的注视着服务人员。灵珊见嫌疑人到来,有那么一瞬间想冲过去质问,但与此同时余光瞥见某道高挑的身影也在靠近,尖锐的声音立刻憋回肚子里了。

    声音软软,“管家,我的东西找到了吗?”

    老管家摸了摸额头的汗,微微鞠躬,“抱歉灵珊小姐,我这就调所有监控录像。”

    他用手腕的便携式光脑打了通电话。

    下一秒,冷汗都掉下来了。

    “…你说什么,监控录像都被销毁了?”

    这一声吸引了众人的注目。

    “录像怎么会被平白无故的毁掉?”

    “操控室的权限不就只有船长和副船长有吗?难道是之间有什么勾结?”

    这下,连船长他们也一并被叫来调查。

    管家派人搜查了他们的房间,依旧什么都没有。

    灵珊有点誓不罢休,东西对她来说不是特别珍贵,她只是咽不下这口气,干脆启动了机器人全飞船搜索。

    结果忙活了一小时,依旧毫无收获。

    她的珠宝就好像凭空失踪了一样。

    灵珊一边气愤,一边自我怀疑——难道她记错了,她的那些珠宝其实根本没有携带过来?

    但她不管,霸道的性子上来了,她不高兴,别人也别想过得舒服,正要刁难此次飞船里的服务人员,一道声音拦下了她。

    “灵珊。”

    灵珊低下头。

    西衍之合上书,年轻英俊的脸上露出笑容,“弄丢了什么东西,我让人补给你。”

    这句话的言下之意也是让她别再闹了。

    灵珊没再发脾气了。

    她没什么损失了。

    何况还是西衍之送给她的。

    “好,你们都下去吧。”

    洛鸢余光终于从西衍之身上撤离,他再次把这个人记住,低着头要走。

    “站住。”

    西衍之那优雅的贵族腔声音再次响起。

    明明没有指名道姓,洛鸢却有种感觉,他在叫自己。

    权当没听见,他用凯文的身份,暴露的话会很麻烦。

    洛鸢垂下睫毛,继续向前走。

    “哎,你这人怎么回事?让你站住没听见吗?”诺曼起身,长腿一迈,拦下了洛鸢。

    与此同时,洛鸢也看到那看似阳光好相处的尊贵青年走到了他面前,他心里一叹,果然逃避不掉吗?

    洛鸢温顺的低下头颅。

    下一秒,他的下巴被修长的手指捏住,被迫抬起了头,与那双琥珀眸对视。

    用琥珀形容西衍之的眸一点也不过分,他的眼睛就像是蜜色的黏稠液体,看似很甜,却能一瞬间将人吞噬、禁锢。

    很危险。

    洛鸢心里一紧。

    西衍之眯了眯眸,“你看起来很陌生。”

    洛鸢被美瞳遮住的眸迷茫又无辜,“我叫凯文,可能是没打扫过您的房间,您不记得我很正常。”

    西衍之的房间禁止所有人进入。

    这是所有员工谨记的一点。

    “是这样吗?”西衍之笑了笑,“可你很独特,只要看你一眼,会很难忘掉,你有一双美丽的眼睛。”

    诺曼以及其他人也看向洛鸢。

    确实。

    他们眼高于顶,一般不会将小人物放眼里。

    可这个服务生,莫名的吸引人,具体是哪里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西衍之指腹摩挲了下,眸光暗了一度。

    触感也好的过分。

    “摘下你的口罩。”

    洛鸢垂眸,“抱歉西少,我昨天有些过敏,不便摘下口罩。”

    西衍之唇角上扬,捏着他下巴的指腹慢慢向上勾,重重的在那饱满柔嫩的红唇上揉捻了下,“我不喜欢把话说第二遍。”

    洛鸢一顿,抬手将口罩摘了下来。

    诺曼几人好奇的看了过去,只一眼就倒吸口凉气。

    “嘶……”

    “这脸怎么过敏成这样?”

    “赶紧戴上吧,真吓人。”

    只见洛鸢的脸上一片黑紫,有的地方还有腐烂的伤疤。

    洛鸢一言不语,把口罩重新戴好,边后退一步,避开西衍之的手。

    众多嫌弃的目光中,只有西衍之目光如一,透着深深地探究,不过他到底没做什么,只淡淡笑了,像是失去了兴致般,“可惜了。”

    …

    洛鸢本以为这事到此结束。

    他化的妆应该足够令他们打消兴趣。

    却没想到当天下午,管家突然找到他,面色古怪的让他去给西衍之暖床。

    洛鸢:?

    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