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我是郁攸兰，但我真的仅仅是郁攸兰吗？
脑袋突然疼痛难耐。
…
路予夺捂着头，这一刻，他的脑袋里好像被塞了无数的记忆。
记忆蜂拥而来，巨大的信息量胀的他头疼，直到很久，他才勉强梳理好了一切。
原来他不只是路予夺，他还是神枢月，是郁攸兰。
或者说他们都是神的一部分、他们都是神。
三人齐齐睁开眼，他们终于记起了一切。
与此同时。
“警告，警告，危险度再次提升。”
“98.7％、99.2％……”
“100％！”
“提示，患者已无生命气息，请立刻移除医疗仓，提示……”
良仲怎么也想不到，仅仅半小时怎么就发现成这样，他杵在原地，脸色煞白。
*
废土星。
暗鸟基地。
梨子好不容易等到了个独处机会，声音焦急：“阿鸢，醒醒啊！”
“阿鸢，你难道要一直被暗鸟、被阎博士那个疯子操控下去吗？”
“我已经用数据篡改了你脑袋里的指令芯片，能不能抢回主动权就靠你了！”
洛鸢朦胧的意识逐渐清醒，没错，这是他的身体，他绝不允许自己被暗鸟利用，再做伤害神枢月他们的事！
意识一点点清明。
他心道，‘梨子，我醒过来了。’
梨子松口气，“那就好。”
不过好不容易能令暗鸟的人放下警惕，洛鸢准备继续伪装下去，一边获得阎博士的信任，一边掌握更多信息。
来到镜子前，洛鸢不断练习着空洞麻木的眼神，几十次后，终于熟能生巧。
“阿鸢，阎博士向你发了指令，让你去地下五层找他。”
洛鸢敛了敛心神。
“好。”
接下来一星期，洛鸢装作傀儡一直跟在阎博士身边行动，有梨子在，脑中的芯片造不成什么威胁。
在此期间，阎博士比诺西尔还要看重他，俨然把他当最完美的“作品”，介绍给了不少暗鸟高层。
高层们都相信阎博士的能力，因此并没有怀疑，再三确认后，也接受了洛鸢的存在。
借此，洛鸢获得信息愈发的顺利，短短一周基本就将情况摸清了。
一周后，前去交涉的容诤终于拖着一身伤痕回到了基地，同他一起的无一幸免，唯一的好消息是腺液完好无损。
阎博士眼睛都迸发光芒，将腺液管交给洛鸢保管，“干得不错，我会抓紧时间研究。”
看到他的动作，容诤眯了眯眸，“我不在的这段时间，看来发生了些不得了的事啊。”他的亲信明白他的意思，立刻上前解释。
他真的被操控了？
看着洛鸢空洞冷漠的眼睛，容诤心中狐疑，他忍住胸口的剧痛，突然一笑，“说起来，这次还多亏了阎博士你的药剂，加了洛鸢的腺液，果然非同凡响，他们嗅到后很快就昏迷了。”
说完，他不动声色打量洛鸢的神情。
毫无异动。
难道真的失去自我意识了？
正要继续试探，这时，光脑突然接收到一条消息。
来自埋伏在良仲医疗所的线人。
他看到消息，先是一怔，旋即笑意越来越深。
“各位，有一条好消息要告知大家，”容诤笑看在场的人，深意的目光特别在洛鸢身上多停留了几秒。
“神枢月、郁攸兰、路予夺已死亡。”
这消息震惊了所有人。
好几秒才堪堪反应过来，所有人脸上露出欢欣喜悦的神色。
这段时间他们没少在神枢月几人手底下吃亏，如今三人已死，大仇得报，所有人都直呼痛快。
“真的死了？别是什么陷阱吧？”
“线人说，死亡原因是脑死亡，三人在抽取腺液后陷入虚弱，再经过毒素的侵袭，危险度直升100%。”容诤微微一笑，“说起来，这事能成多亏了洛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