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完,伤口就被碰到,他倒吸口凉气,蓝紫眸泛着生理性的水雾。

    神枢月目光淡淡的,让洛鸢一下子心虚的别开了目光,“涂、涂点药就好了。”

    神枢月垂下眼帘,眸底晦涩,“太辛苦的话,这门课不必去了。”

    洛鸢拒绝了,好不容易训练有了成效,没有半途停止的道理不是吗?况且有一定自保力也是好事。

    神枢月没有再劝他,只是那瘀痕还是令他万分刺眼,“既如此,我帮你把伤治好。”

    洛鸢以为他要帮自己给手臂抹药,乖乖的伸过手,却被他握住手腕,紧接着用力拉进怀里。

    好闻的神木香将他包裹。

    下一秒,洛鸢的眼前突然亮起金色圣光。

    神枢月待了约莫半小时才离开房间。

    螺旋阶梯镶嵌着耀光珠,散发着明亮柔和的白光,他刚一下楼,便察觉到一股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浅抬冷淡的眸,他回视了过去。

    就见二楼楼梯口的位置,郁攸兰慵懒的倚在那里,似狐狸一般的眉眼透着玩味。

    “去找洛鸢了?”

    郁攸兰意味不明的哼笑一声,“我们神子殿下,对洛鸢还真是关心在意呢。”

    神枢月面色不变,对于他语调的阴阳怪气也无甚反应,冷淡绕开他,“很闲?”

    “闲的无聊就去查‘暗鸟’,那才是你的本职工作。”

    郁攸兰耸了下肩,不置可否,眯着那狐狸般狭长的眸,直到神枢月身影消失,他才收回了目光。

    啧,献殷勤啊,晚了一步。

    他手里攥着药膏,步伐悠缓的向上走,嘴角的笑愈发艳丽——但谁也没说只有先来者能献殷勤,不是吗?

    他敲响了门,眸色顷刻间变得担忧,几乎门刚一打开,他就急切的握住了洛鸢的手,“洛鸢,古德说你受伤了,真的还好吗?”

    “请原谅我没有第一时间赶来。”

    被那紫罗兰般美丽忧郁的眸恳切瞧着,任谁都会动容,洛鸢碰着他发凉的指尖,浅浅一笑,“真的还好,我已经没事了。”

    郁攸兰被请进了房间,面上仍满是忧色,“真的吗?可古德说很严重,请原谅我的失礼,让我看看伤口吧。”

    说着,不等洛鸢反应,他便挽上了洛鸢的袖子,见白皙玉藕的手臂没有丝毫伤痕瑕疵,“嗯?不在这里吗?”

    他疑惑的掀开了衣摆,后背仍是光洁一片,“这里也没有,难道伤在腿上?”

    他甚至想剥掉洛鸢的睡裤。

    好在洛鸢怔了一秒,反应过来后紧紧地将睡裤守住了,他面色绯红,“真的没事了,我的伤已经好了!”

    脑海里闪过某个片段。

    这是个神奇的世界,洛鸢知道,可有时候还是会被震撼到,譬如刚才——

    他被神枢月紧紧抱住,金色圣光浓郁包裹了他们,仅是片刻他手臂、肩膀上的伤便恢复的毫无受伤痕迹。

    那圣光是什么?这又是什么样的力量?

    洛鸢心底茫然了一瞬,等回过神,就发现郁攸兰垂下脑袋,眉眼一片黯淡与失望,“已经、好了?”

    “哦,那便好。”

    他表情可不是这么说的。

    洛鸢叹了口气,问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伤心了。

    他试图用轻松的口吻调侃,“难道看我恢复你很不高兴吗?”

    “当然不,”郁攸兰摇头,“我比谁都开心,我只是……”他咬着唇,“很沮丧,为什么第一时间陪在洛鸢身边的人不是我?”

    “为什么治好洛鸢的人不是我?”

    “都怪我太没用了。”

    他将头靠在洛鸢的肩膀上,眉眼一阵萎靡与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