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出现的。”
洛鸢抿了下唇，因为诺西尔就是救他们的“药”。
郁攸兰眼尾微挑，泪痣愈发蛊人，他笑看洛鸢，“或许吧。”
没再交谈，他们安静的吃过午餐，适时洛鸢才想起了刚才忘记问的事——他们现在危险指数是多少。
“73.8％，上次检查的结果，不知道时隔三个月会增长多少。”
…
苍穹星，方塔医疗院。
“危险指数70.1％，比上次下降了3.7％，”良仲医生拿着报告，表情止不住的吃惊。
S级的精神力犹如深海浩瀚，极其不可控，三个月期间没增长已是好事，结果显示居然还降低了？
“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神枢月看着报告，眼底转瞬即逝一道暗光，他心底有些许猜测，并没有表露，“是吾神的庇护。”
“也可能是路予夺这段时间比较安分，没跑去星界边境跟异兽交战。”
对于一个无神论的人来说，还是后者更靠谱些。
——嗯，所有人都一致认为危险指数会升到如此地步，路予夺“功不可没”。
*
学校的九月天气清爽，是丰收的季节，也是苍穹星花卉们盛开的季节。
这时是学园艺、花草护理的最佳时期，加之洛鸢对养花抱有一定的兴趣，除了必修的课程以及祷告，大多时间都泡在学校的园艺林里。
而郁攸兰也是真的喜欢园艺。
在别墅时，洛鸢没见过他几次，反而在园艺林经常能碰见郁攸兰。
有时上课，洛鸢都能在这里看到他的影子。
“在看什么？”
身后的诺西尔笑着出声，他也选修了这一门课程。
洛鸢抬眸，苍穹星白鸾树下，郁攸兰食指抵在唇边，对他“嘘”了下，而后，他无声对洛鸢说，‘过来。’
“你看不到吗？”洛鸢轻蹙眉，目光没有避讳。
诺西尔疑惑的朝他目光望向尽头，分明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团日光下娇艳明媚的花，“什么？”
想到郁攸兰的手势，洛鸢摇摇头，最终什么也没说。
不久导师来授课，这插曲就似没发生过，趁着课间休息，洛鸢才循着那个方向去找郁攸兰。
找到时，郁攸兰正给花盆浇水，紫罗兰般的眸尽显温和，他没回头，“你来了。”
洛鸢轻“嗯”了声，走近些，看着他将每一盆植物都照料的很好，由衷发出感叹，“你真的好喜欢植物。”
正如神枢月信仰神明，路予夺狂热战斗一样。
“很美丽不是吗？我喜欢一切美丽的事物，”说到这句话，他水晶般的眸笑盈盈的看了洛鸢一眼，“况且，花草也是有灵气的，它们的香气能安抚我的精神。”
洛鸢知道，拥有强大实力的他们同时也承载着很大的痛苦，眸色动容：“你…就没试着找人精神安抚吗？”
郁攸兰微微摇头，“精神疏导对我不起效果，信息素的话……我其实对很多人的信息素都‘过敏’，只会起反效果。”
“不只是我，神枢月、路予夺也是，有时候我真怀疑我们是兄弟，才会有如此惊人的相似。”
洛鸢不知道怎么安慰，呐呐开口，“会有办法的。”
郁攸兰微笑看着他，忽然抬了下手。
发丝好似被轻碰了下，蹿过细小电流，酥酥麻麻的。
等回到园艺课，快上课时，旁边的诺西尔忽然好奇问，“洛鸢，你头发上的花哪来的，真漂亮。”
花？
洛鸢照了下镜子，才发现银发、靠近耳朵的位置被别了一朵蓝紫色、与他眸色相同的花——他想起了郁攸兰抬手的动作。
原来是在为他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