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气啊,手痒了。

    许安秋没啥顾忌的,她上去就是一棒子。

    ‘嘭’一声,孙志华工位的木桌子狠狠震动了一下。

    孙志华一下子脸更白了,

    许安秋瞧着小白花似的娇娇小小的,就凭她在婆家一言不合就干仗的丰富经验,就知道这家伙有多能闹腾了。

    “报警是吧?你报啊!吓唬谁呢,今天谁不报谁是孙子!”

    推开人群,急匆匆走过来一个中年男人。

    看着乌烟瘴气的办公室,他有些脑仁疼。

    “这位小同志,你这话啥意思?”

    看见这位中年男人,许姣姣走上前,态度友好,“您就是临安街道办事的主任同志吧,你好,我姐刚才的意思,我给您翻译一下。就是,甭管孙志华同志今天有没有报警,我们是肯定要报警的。”

    其他看热闹的人都震惊了。

    “……”

    就没见过上门闹事还主动报警的啊!

    这姐俩脑子没问题吧?

    瞅着大伙一脸不解,像是看傻子似的,看着她们两姐妹。

    许安秋冷哼一声。

    “咋的,就许你们有事报警,不许我们找公安同志做主?他孙志华偷了我1000块钱,这么大一笔钱,凭啥我不能报警?”

    孙志华破口大骂∶“有病吧你,谁偷你钱了?”

    许安秋昂着下巴∶“你,就是你,没带耳朵啊?你偷了老娘1000块钱你还不承认是吧?”

    孙志华气笑了。

    “你少诬赖人!1000块钱?知道1000块钱有多少吗?见过钱吗你就瞎叨逼,你们真不愧是跟许安夏那个傻蛋一个娘胎里出来的,没见识也敢出来丢人现眼,我不吃你这套!”

    他以为许家会拿出什么招对付他,又是闹毛巾厂,又是闹他爸妈工作单位,一副大闹天宫不死不休的架势。

    吓得他真以为许佳掌握了啥把柄,才有恃无恐,没想到只会胡搅蛮缠。

    他爸妈昨晚还跟他说,许安夏那个贱人有一个妹妹是供销社采购科的副科长,家里人一直提着心,让他也低调点,不能再惹出祸。

    就这?

    一个缩在后面的黄毛丫头?

    许姣姣板着脸站在一旁不说话。

    临安街道办主任吸了吸气,他无奈道∶“许副科长,没证据的事不能瞎说,1000块钱金额太大,咱胡闹也得有个度,你也是干部同志,该明白这里头的道理。”

    许姣姣笑了下。

    她看了眼嚣张的孙志华,问许安秋∶“姐,你没证据吗?”

    就等着许姣姣这句话的许安秋立马大声道。

    “谁说的?谁说我没有证据?我昨个晚上做梦,梦的清清楚楚,他孙志华就是偷了我1000块钱,就藏在他们家那个樟木箱底,我瞧的真真的!”

    做梦?

    梦里?

    在场的人嘴角抽搐,他们还没见过有人说出这么离谱的话。

    “哈哈哈哈哈。”

    孙志华笑得前仰后扶。

    他指着许安秋,“哈哈哈哈,这女人是个傻子吧?”

    周围的人也看不下去了,一个个对许姣姣道。

    “小姑娘,你姐姐是不是脑子有啥毛病啊?你赶快带她回去吧。”

    “天老爷哦,我还是第一回听人家说,在梦里梦到钱被偷了来要债的,这就是傻子也不得信啊!”

    “赶紧带你姐姐回去,她这个脑子,估计是被驴给踢了,别带出来闹笑话了。”

    “……”

    全是七嘴八舌的,就连临安街旁边有的居民都过来凑热闹。

    大家听了许安秋的话,好心的劝许姣姣赶紧把她带回家。

    傻子跑出来了,这得多危险啊。

    一下子被众人盖上傻子戳的许安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