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班她没忍住带了这条鹅黄绣牡丹花的,天热她没戴脖子上,只是揣包里偶尔拿出来摸一摸、看一看就满足了。

    哪知道就被办公室的同事看见了,对方是真心喜欢,追着问她在哪买的。

    许安夏怕给小妹惹麻烦,这不见到人立马一五一十说了。

    许姣姣带回来的航司给的丝巾还有大概五六条,卖倒是也能卖,何况是她姐办公室同事。

    许姣姣问许安夏:“你们工会的?平时跟你玩得好吗?”

    许安夏不明白小妹为啥这么问,她老实答:“是我们工会委员,平时挺照顾我的。”

    虽然总爱给她介绍对象,被她拒绝过几次之后,对她的态度就冷淡了不少。

    但这不能怪人家不是,许安夏是个实心眼的,并不会因此对人记仇,因此没跟小妹说两人的这点恩怨。

    一听这人还是她姐领导,许姣姣心里有了计较。

    她道:“那姐你告诉她还有一条紫色腊梅花的,你问她要不要,要的话不要布票,给20块钱得了,到时候咱给搭个礼盒,她要是想送礼也很拿得出手。”

    而且这人是她姐领导,不出意外,家庭条件应该还不错,说不定能发展为优质户,现在是一条丝巾,以后她这里还有大把的好东西卖呢。

    “20块?”许安夏咋舌。

    她脸皱成一团,十分肉疼地咬咬牙,“妹,要不我那两条你也给卖了吧?那丝巾能换钱呢,给我我也不爱戴,浪费了。”

    两条能卖40块钱呢,臭美哪有钱来得重要。

    许姣姣不赞同:“谁说浪费了,姐你戴那丝巾多好看啊,等天冷下来,你正好扎脖子上,又好看又暖和,到时候咱俩戴姐妹款,走出去都得夸。”

    她姐的心思许姣姣门清,可她不认同,女人就要对自己好一点,家里再不富裕,也不能苦着自己啊,又不是穷到吃不起饭的地步。

    丝巾也不是花钱买的,而是家里头本来就有的,能享受的不享受,没苦硬吃,在许姣姣这不可能。

    许安夏高兴了,她不是真傻,她知道小妹这是舍不得她呢,她心里头暖呼呼的,挽着人的胳膊更紧了些。

    许姣姣苦着脸:“姐,好热啊,你松开我成不?”

    许安夏圈得更紧:“不成。”

    万红霞一进派出所,看到眼前这老些穿着制服的公安同志,她心里就突突的跳,回头一看,两个闺女黏黏糊糊的在后面说着小话呢。

    她气得喊:“干啥了你俩,快些的,真能磨蹭,你哥真要等你俩这口饭,还不得饿死在里头,晚上一个屋睡,不知道你们姐俩咋那么多话聊!”

    许姣姣和许安夏立马跟上来。

    许姣姣:“妈,急啥啊,咱人都到这了,不差这一会。”

    万红霞:“呸,你这话让你哥听见,他还不得裹被窝里哭半天,你哥对你俩多好啊,一个馒头揣怀里一天也要给你俩带,两个小没良心的!”

    许姣姣和许安夏心虚的闭上了嘴。

    万红霞骂了俩闺女一通,心头紧张感都少了些。

    她拉住一个女公安,着急地问:“公安同志啊,请问许安春关哪啊,我是他妈,能不能通通融一下,我跟她妹妹来看他了。”

    被拉住的女公安同志凝神想了会,恍然大悟,“你们就是那个窃取国家财产,偷皮鞋厂尼龙绳的许安春家人啊?”

    万红霞脸一黑,压着怒气:“啥叫窃取国家财产,这案子还没查明白,你这女同志亏得身为公职人员呢,咋能嘴上没个把门,胡说八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