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大伙儿可嫌弃、可嫌弃徐丽丽口中的那个同事播音员。

    徐丽丽眼泪汪汪,她挺感动的∶“你们真好,不像我哥,我跟他说这些,他不但不帮我,还骂我窝囊。”

    但她本来就窝囊嘛!

    不然家里也不会找了各方面关系才把她塞进省总供销社当个播音员。

    又因为还是个临时工,总被她那个同事欺负。

    许姣姣没想到她随手拽出来的播音员小姑娘竟还是个职场小可怜。

    就凭徐丽丽同志上午毫不犹豫地对她们伸出援助之手,这事她还真不能袖手旁观了。

    “既然大家都对青叶供销社有意见,带着这样的情绪上台肯定不好,”许姣姣琢磨了一下,说,“青叶供销社私底下拿钱收买播音员,搞恶意竞争一套,对其他供销社参赛队的确不公平,大家都是来比赛的,咱不能眼睁睁看着其他供销社吃亏。”

    大家正义愤填膺的讨伐徐丽丽的同事呢,许姣姣突然开口,把大家一愣。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刘副主任已经知道小许就不是那种无的放矢的人。

    “小许,你想做啥啊?”

    他还蛮纠结的,憋着一口气的确不舒服,但整治青叶供销社吧,又怕闹得太大。

    许姣姣哪能不知道当领导的都比较小心谨慎。

    她也没瞒着,说∶“咱也不用做啥,徐丽丽同志不是说了嘛,他青叶供销社拿20块钱贿赂播音员,这种行为我是不齿的,其他供销社被蒙在鼓里更可怜,咱就做个好人,把真相告诉他们得了。”

    大伙∶……

    这一招可真损哪。

    可一想到青叶供销社到时候的下场,又觉得大快人心。

    就连刘副主任也眼睛一亮,“我看这个行,比赛就得干干净净,堂堂正正的!”

    招数是损了点,但他们可没胡乱编造,要怪就怪青叶供销社自己不检点,做了不干净的事,还倒霉的被他们给知道了。

    张春兰∶“就怕青叶供销社事后知道是咱做的,记仇啊。”

    “他们拿这种肮脏手段参加比赛,还敢打击报复?换了我,早羞得一头撞水缸去了!”

    鲁梅一脸不屑。

    “你也说了是你,能拿20块钱贿赂播音员的人,能是有那羞耻心的?”

    张春兰考虑的还是比鲁梅多一些的。

    好在许姣姣从不做让自己置身危险之地的事。

    她像小红帽的狼外婆一样,问徐丽丽,“徐同志想不想以后你那位同事再也不敢欺负你?”

    “这哪能不想啊,我可想了,可我想没用啊,他是正式工,资历还比我老,我斗不过他没用的。”

    徐丽丽叹了一口气,一副看淡世事的模样。

    许姣姣被她这没志气的样子搞得一噎,“你就说想不想吧?”

    徐丽丽咬牙∶“想!”

    许姣姣点头∶“想就行了,你过来,我教你咋做。”

    她朝徐丽丽招招手,让徐丽丽耳朵贴过来。

    徐丽丽半信半疑,不过她可听盐市供销社参赛队的姐姐们说了,许姣姣同志别看年纪小,可是她们这次参赛队实打实的主心骨。

    从单人赛到团体赛的安排,都是许姣姣同志一手操办的。

    团体赛还没开始,单人赛的成绩有目共睹。

    这是个有两把刷子的。

    徐丽丽这样一想,心立马跳快了两下,下意识的把耳朵朝许姣姣那边竖过去。

    许姣姣告诉她这样、这样,然后再那样。

    听完的徐丽丽满脸纠结,“……他会不会不听我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