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羡慕得眼都红了。

    语气又酸又涩。

    “这是哪个参赛队啊?太气派了!”

    “这衣服是发的啊?真有钱!”

    “哎呀!咱供销社咋就想不到呢,人这一模一样的衣服一穿,一看就一个地方来的,又壮胆又有气势!”

    “关键这个供销社一定很有钱!”

    伴随着越来越多的议论声,盐市供销社参赛队一路高调的进了比赛的会场。

    许姣姣刚坐下,手就被握住了,是她师傅张春兰同志。

    张春兰擦着口红的嘴都在打哆嗦,可见心里紧张,“妈呀,你师傅我这辈子就没被这么多人瞧过,太刺激了。”

    许姣姣:“......”

    看出来了,她师傅紧张是紧张,亢奋也是真亢奋。

    盐市供销社的这一高调出场方式,落在其他参赛队眼里,真是既扎眼又扎心。

    几个市供销社参赛带队的负责人们,此刻聚在一起。

    被他们围在中间的刘副主任差点被众人的眼刀子戳成筛子。

    “老刘啊,一直以为你是最老实的,没想到啊,我们都被你给骗了,花花心思最多的原来就是你啊!瞅你这身新衣服,这次带队出来是一点不亏啊。”

    第一个阴阳怪气的是盐市隔壁兄弟单位——南星供销社此次参赛队的负责人。

    也是刘副主任的老熟人了,两人说话一向没啥顾忌。

    听到这话,身穿崭新队服的刘副主任挺直了腰杆子。

    他笑呵呵地,“老李,你这说的哪里话,搞得好像今早偷偷摸摸给你们队员扎上绿绸布的人,不是你似的。”

    当谁不知道啊,还好意思内涵他花花心思多。

    被揭了老底的南星供销社参赛队负责人李主任涨红了脸。

    还不是其他参赛队小动作层出不穷,他们南星供销社也怕被彻底比下去啊。

    因此参赛队昨晚才连夜搞了几条绿绸布,今天一早做贼心虚的给参赛售货员们扎上。

    本来入场还庆幸总算没太被比下去,转头盐市参赛队就穿着整齐划一的队服突然惊艳亮相了。

    你说气人不?

    这时,又有人说话了。

    “咱们就是扎个腰带,盐市供销社可是花了大手笔,这一人一身衣服,老刘你们盐市供销社挺阔啊,咋每年上交国家营业额没见你们家拿个第一?”

    说这话的是个三十岁出头笑眯眯的年轻人。

    站在一群老干部中,他算是小的了,但能出来带队,至少是个市供销社领导。

    称一句年轻有为不过分。

    就是瞧着不太有脑子的样子,这话里话外的恶意就差喷出来了。

    刘副主任唰的冷下脸,对他跟对南星供销社的负责人完全是两个态度。

    他张口就开喷:“咋?我们盐市供销社每年上交国家多少营业额要跟你青叶报备呗?你管我们家售货员身上的衣服哪来的,又没花你的钱票,瞎操啥心!还有老刘也是你叫的,没大没小,现在的小年轻一点规矩不懂!”

    啥人啊,竟然内涵他们盐市供销社挪用国家财产,这人心得多坏啊。

    省供销社参赛队的负责人是位中年女同志,她冷笑着帮腔,“有些冒牌货啊,自个没本事,就瞅着人家一亩三分地,老刘,你别跟这种人一般计较啊,能想到说出这种没脑子的话,咱有素质、有底线,他可没有!”

    作为第一个不要脸抄袭他们红绸布创意的参赛队,省城供销社参赛队负责人绝对是比刘副主任更讨厌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