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坐以待毙显然不是他们的风格,他们已经没心情在乎地上躺着的许家兄弟俩,陈三癞子一声令下,几个小弟准备翻墙开溜。
“有人翻墙头出来了!”许姣姣眼尖的看见,立马大喊。
“哪呢哪呢!”
“不准让他们跑!”
等不及派出所来人了,大家伙拎着扫帚、擀面杖就往前冲。
可不能叫人贩子给跑了,跑了一个人贩子得祸害多少家庭啊!
许姣姣和许安秋姐俩心知肚明里头不是啥人贩子。
她们根据那男同学给的地点一路找到向阳胡同,还没来得及找兄弟俩算账呢,就撞上了许老五和许老六正在被人欺负,许老六的哭喊声一出来,许姣姣姐俩就听出来了。
身单力薄的她们为了救人,只好唱了这么一出戏。
现在对方狗急跳墙,正是她俩救人的好时机,许姣姣和许安秋两人冲在最前头。
许姣姣一脚踹开破旧的木门。
进门刚好看见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挎着包袱要跑,院子里许老五和许老六两小子凄凄惨惨的躺在地上。
她眯起眼,“陈三癞子,就是你欺负我弟弟是吧?”
正准备跑的陈三癞子猛地回头。
他一看门口跟地上躺着的兄弟俩长得有五分像的女同志,再一看旁边还有一个大喊‘打拐子’的女人,突然哪还有不明白的。
陈三癞子眼睛通红:“你他娘的臭丫头,敢糊弄你三爷爷,你给老子等着,老子今天就撂下话了,不打女人的原则在你身上作废!小丫头片子,你最好保佑自个别落在你三爷爷手里——”
“嗷!”
许姣姣板着脸拿起手上的破瓦片对着他就是一下。
鲜红的血立马从陈三癞子的后脑勺流下来。
地鼠惊叫:“三哥,你流血了!”
等派出所的人火急火燎的赶过来,陈三癞子一伙人早就溜了。
到底是常年在黑市混的,躲纠察躲出经验来的几人,虽然身上被左右四邻不少砸伤、打伤的地方,愣是凭着一股狠劲逃出了屋子。
看见亲人,许老六一个鼻涕泡冒出来,就哭了。
“四姐!”
许姣姣嫌弃的给他擦了擦鼻涕。
“姐!”许老五‘呸呸呸’吐掉嘴巴里的泥,翻身一骨碌爬起来,颤抖的扶起旁边的老六,又不敢碰他的腿,六神无主的喊:“姐!咋办啊姐,老六腿断了!”
一直硬撑着,没让自己哭出来的老五,看见两个姐姐‘哇’的一声把自己的害怕全哭了出来。
平时拽的跟什么似的,常常就觉得老子天下第一的臭小子,这会儿真摊上事,也只会咧着张大嘴哭。
个完蛋玩意!
“我有耳朵听呢,你喊啥呀喊!”
当看到老六小腿不正常的弯曲着,许姣姣的心就是一咯噔。
她没好气地扒拉开脸上全被泪水和泥土糊住的许老五。
“上一边去!等回头收拾你!”
许老五哭声一顿,抖了抖∶“……”
他已经听出许老四话里浓浓的威胁了。
伤员许老六年纪比老五还小两岁呢,他抓住许姣姣,嚎啕大哭,“四姐!我疼!我腿断了!”
臭小子疼得小脸惨白,抓着姐姐的手不放,想找个依托。
许姣姣一边心疼老六,一边又着实压不住火。
心说你现在知道疼了,跟着许老五作死的时候蹦跶的挺欢。
可看着这臭小子可怜的惨样,她想骂又没法骂,还得硬着头皮哄。
只是吧,这种事她还真没遇到过,不会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