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温以东有种强烈的感应,这个男人也许就是今天拦住暖宝的人。
“他的名字?”
“谢向烛。”阿梁在电话那头说道,“这个人的信息调查出来全是空白,不过我们发现,这个人在暗中调查暖宝小姐。”
果然是他,温以东眸光黑沉:“派人跟着他,给我盯紧了。”
“是。”
隔天,温宅来了个不速之。
许老爷子在许时延的搀扶下走进了温宅,温燧看着曾经的老友拄着拐杖,走路颤颤巍巍的样子,心里也颇为不好受,谁能想到许老爷子只比他大几岁,可两人却好似相差十岁不止。
当年他、江裴行的爷爷江阊、许庭舟的爷爷许成安都是同辈发展起来的,年少时也曾是极为要好的朋友,互帮互助,又互相攀比追逐,后来家中的事情越来越多,几位老友见面的机会也越来越少。
许时延率先朝温燧和宁姝媛打招呼:“温叔,温婶。”
宁姝媛连忙请他们坐下,许成安则是久久拉住温燧的手:“老燧,这么多年了,你还和以前一样,真是一点都没变。”
自从他的长子许则桉出事,许成安已经很久很久没出来走动了。
他之前充其量也就是在家带带孙子。
温燧笑骂道:“滚,我一点没变那不是成老妖怪了。”
许成安笑道:“你脾气也是一点没变。”
宁姝媛亲自给许成安倒了杯茶,许成安看向宁姝媛:“弟妹别忙乎了,我们坐下说说话。”
宁姝媛跟着坐下:“好。”
她看向站在一旁的许时延说:“时延也快坐下,我那几个小子都出门了,要不然你们也有伴。”
许时延坐下,对温燧和宁姝媛笑道:“宁婶不必气,这次我主要是陪我爸过来。”
“老燧,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我也就不跟你说废话了。”许成安说,“这次我来找你,主要是为了见见暖宝。”
温燧和宁姝媛对视一眼,其实在见到许成安第一面的时候,他们心底不约而同都有了猜想,这次暖宝在节目上大放光彩,有心人只要注意到她的特殊,一定会上门,只是没想到第一个上门的会是多年不见的许成安,但想到许则桉,又不觉得惊讶。
许成安也不说废话,说话的语调带着浓重的悲伤,“老燧,你也知道则桉昏睡已经七年了,当年若非以南的师兄出手,我家则桉恐怕早就没了,可现在疗养院的医生已经接连几次下达病危通知,则桉……他快撑不住了,也许暖宝就是则桉最后的机会了。”
温燧叹了口气说:“老许,我们这么多年交情,则桉也算是我看着长大,我也不瞒着你,暖宝的确有异于常人的地方,但她还只是个孩子,究竟能不能帮上忙,还未可知。”
他并没有拒绝好友,只是提前跟好友说清楚利害,也不希望暖宝帮不上忙,就被怪罪。
许成安知道温燧这是答应了,激动得说不出话。
许时延拍了拍父亲的后背,看向温燧的目光也带着感激:“温叔,我们明白,若非不得已,我和父亲也不会登门来麻烦你们。”
暖宝因特殊之处,已经被许多人盯上,要不是碍于温氏的地位,恐怕早就有人上门了。
许时延与许则桉虽同父异母,但两人自小关系就极好,在他不懂事时,许则桉更是悉心教导,要说许则桉倒下,最受打击的是许成安,其次就是他,他苦苦支撑许氏,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许则桉醒来,他能把许氏完完整整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