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秦诩。
他依旧神神在在的站在那里,双眼放空。
“指挥使大人,紧急军情!”
秦诩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了起来。
身上的杀气好像也冒了出来。
“说。”
“潜渊县在今日遇袭。”
“可有死伤?”
“还未上报。”
秦诩扭头就要走,突然又停了下来。
“若是户部没有耽搁拨款,我们现在早就在潜渊县了。”
“对了?贻误军机该怎么定罪?”秦诩问身边的亲卫。
“大人,贻误军情,当斩。”
秦诩掏出自己的都指挥使符令。
“户部郎中刘进,贻误军机,使得水匪袭击县城,罪不可恕,将人拿了回大营。”
亲卫挥了挥手,户部大门外走进来十几位披甲的金丹修士。
郝云松看明白了。
这就不是什么突来的军情。
不然能有这么多兵士来报信儿?
刚刚还觉得秦大人比较宽容的排队中的小吏,默默的撤回了刚刚的评价。
他也看懂了,或者在场的所有官吏都看懂了。
报复,赤果果的报复。
真是没有隔夜仇,上午生的气,下午人没的。
“秦诩,你大胆,你这是报复,公然报复!”
“大人,大人,你可不能看着秦诩如此无法无天啊。”
一个酒囊饭袋久疏战阵的金丹,是反抗不了这些军士的。
即便他们不是那么的精锐。
很快就被拿下,封了经脉和丹田。
这事儿,亲卫们很熟。
当监察使的时候,经常干这事儿。
郝云松在那里一动不动,脸上忧心忡忡,好像是在担心潜渊县的凡俗以及修士们的安危。
根本听不到刘进的一点声音。
“大人,秦大人,我错了,我错了啊。”
“放我一马,我再也不敢了。”
秦诩挥了挥手。
“唉,我也不想怎么样你,这样显得我好像故意报复你一样。”
刘进摊在地上,脸上露出了一些希冀。
“可是没办法啊,这么多人都看着呢,我总不能徇私枉法吧,皇朝律法不容侵犯,我念你也是个守法的修士,放心吧,留你一个全尸。”
希望破灭的时候,人性中最恶毒的一面就会展现出来。
对着秦诩、郝云松甚至是同僚,在场的官吏。
破口大骂。
骂的太脏了,郝云松都有些绷不住,脸黑的不行。
在场的修士更是如此。
秦诩和几名亲卫则都是乐呵呵的,慢慢的押着他往外走去。
这就难听了?这就受不了了?
他们在监察院听得比这难听的多了去了。
小场面.jpg
办差的也不办了,纷纷离开户部,当然户部的那些官吏也没有心情继续办了。
随着这些修士的离开,秦诩大闹户部府衙的消息传播开来。
辅臣们摇头笑了笑,继续办自己的事情。
尚书们,则是舒了口气,终于要走了。
户部尚书郝云松和左右侍郎,最高危的三人则是想着,这小子出了气。
可就不能找他们了呦。
相视一笑,喝了杯灵茶。
而那些郎中,员外郎,则是感受到了深深的恶意。
这姓秦的,心眼可是太小了。
“这秦大人实在是目无皇法,公然报复。”
“呵,他秦诩这都算是够有皇法了,不然像那些工部的修士?”
“怎么说?”
好像是什么了不得的秘密,几名郎中围了过去。
“工部的一些郎中罪不至死,那位秦大人将那些罪名匀了匀。”
嘶~
“所以说啊,今天的秦大人已经是很遵守皇法了。”
“也亏了他要走了。”
“是啊,不然倒霉的还得是我们这种,一个不顺眼说不定就被拉去砍头了。”
渐渐的画风就变了,秦诩被描述的就像是一个远古凶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