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即便是范池秀身上灵器纵使是极品之列,也是阻挡不了一二。
只有那金丹巅峰的内侍,靠着不知道是法宝,还是肉身,抓住了被范池秀所阻的那一瞬,出现在九皇子面前。
硬生生的吃了一发四阶的玉符。
陈士炎很淡定的分析着场中的局势。
大厅之中六人。
嘭,眨眼的功夫不到,一个熟人被撞散了。
也亏了范池秀有要事相商,往后退了一段,距离九皇子远了些。
不然看九皇子这果断的动作,说不定就把他扔出去了。
那位特使说的没毛病,太不怜香惜玉了。
陈士炎看向了依然盘坐在九皇子身边的黄云玲。
他都惊了。
此时的黄云玲无论是崩溃大哭,大笑,大闹,哪怕是没脑子的冲上去报仇,他都可以理解。
唯独现在的这个状态,他是真的不理解。
黄云玲依然端坐在那里,双手抱于腹中,双眼微闭,脸上还是那样无喜无悲。
给他整不会了,不是,你为什么那么淡定?你凭什么那么淡定?
全场最淡定的应该是我啊!
死的可是你的至亲,并且你还在九皇子身边。
不悲,不惧。
窝草,给她悟了点真东西出来?
陈士炎原本以为,她是心境上有了些突破,现在看来不是,或者说不全是。
怎么有点大彻大悟的味道。
看了看九皇子,想了想之前九皇子吊吊的样子,他脑海中冒出来一个念头。
“把云玲带远一些。”
陈士炎狗腿子的跑了上去,拉起黄云玲来到了一个通道口。
发现了上边出现了一层透明的薄膜。
回头看了看那位皇城来的特使。
你他妈准备的还真周到。
本来他是打算带着黄云玲躲一阵子,然后耳提面命一番。
反正一个窦正远是教,再教一个也无妨。
他们两人紧紧地靠着墙边。
陈士炎拿出来一枚空白的功法玉简。
“你在做什么?”黄云玲好奇的看着陈士炎。
她对陈士炎的感情很复杂。
有他特训那段时间的PUA后遗症,也有感谢他的成全,毕竟九皇子算是她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男修士。
还有传道的感恩。
总之就是很复杂,这种复杂的感情让她对陈士炎感觉有点亲近,比那位至亲,可是亲近的多。
“给你授业,说说你,我那泰水就那么没了。”陈士炎做了个炸开的手势。
“你就没点感想?”
“众生八苦,她是尝遍了,与其自我烧灼灵魂,不如就此解脱,这也算是全了她的心愿。”
“你是悟出来点东西的,不过你有些悟性,但还需要接引,一会儿我传你无上法,这可是一界之大能所思所悟,希望你别辜负了。”
黄云玲看着陈士炎,感觉他有点胡言乱语的,“无上法”“一界之大能”,这些词她都能理解。
只是陈士炎能有这些东西,还至于在这当个小县令?
陈士炎心中想的确是,这玩意给别人不一定好使,给你可是太合适了。
我等着你给我一个大大的惊喜。
老大哥注视着你。
神识在空白的玉简中顿了一下。
给她录点什么呢?
“心经?金刚经?妙法莲华经?还是净土三经?”
“不行,不行,真给她悟出来真法,万一找我怎么办?毕竟人家是玩因果的。”
“再说也不是全都知道,就那阵子迷恋道啊佛啊,看过一些。”
他开始回忆上一世看到过的经书,和各种影像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