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因为他是长子,从小肩负重任,所以性格沉稳行动可靠。而盛明琅虽也出生在盛家,上面却有人顶着,所以有了一个无忧无虑的童年,和其他人家淘气的小孩没什么分别。

    “这些我都自己干了。”盛明琅脸色严肃,“但是,他就是不负责任。”

    啊?

    俞欢呆了一下“你是说,爬墙摸鱼,去街上买地瓜丸子这些事,你你自己都干过了?”

    话还是说早了。

    盛明琅也很不简单啊。

    五六岁的小孩,脑子能的这么清楚明白,盛家人,都挺有本事的。

    夜色渐深了,盛明赋揉着额角出来,发现那一大一小还凑在桌上,说着他的坏话。

    “睡觉了。”他拉起兴趣浓厚的俞欢,让奶娘把盛明琅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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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为什么不带着他去逮鱼?”

    俞欢闹他。

    像是经过彻谈,站到盛明琅那边的阵营去了。

    盛明赋无言片刻,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带着他去逮鱼。

    “小孩抱怨你呢,说你不是一个好哥哥。”俞欢倒不是真觉得盛明赋做错了,她只是觉得有趣,想逗盛明赋玩。

    盛明赋何尝看不出她眉梢眼角,狡黠的神情。

    他也不为自己争辩,只说“他爹疼娘爱的,又是老太太的心肝宝贝,缺我一个?”

    “比起哥哥,我想我更乐意做一个负责的丈夫。你说呢太太,我够格吗?”

    嗓音慢慢低哑起来,他在她耳边轻声呢喃,又吻她红的几乎要滴血的耳垂,而后顺着玉一样的脖颈往下。

    凡他经过,必定要漫上一层羞臊的红。

    俞欢眼神逐渐濡湿,茫然的大口呼着气,一会皱紧了眉头一会又突然舒展,细白手指想抓点什么,抵抗铺天卷地的快意。

    然而什么都没抓住。

    呼吸交缠中,盛明赋的手跟过来,与她十指相扣。

    已经过去一段时日了,盛明赋还没放她见林荷。

    俞欢等不及了,她怕阿娘见不着她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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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刚亮,俞欢第一次睁眼比盛明赋还早。

    她迷迷糊糊往盛明赋那边挤,手臂搭在他身上。盛明赋被闹醒了,睁开眼拍了拍他,以为她是做噩梦了。

    没成想,她就是单纯的不安分。

    腿伸到他身上来了,光滑如玉。

    盛明赋神志清明了,望着俞欢,倒是很想知道她要干什么。

    她往他这边钻,皮肤裸露在微凉的空气中,盛明赋一面不动声色,一面拢着被子给她盖上了。

    终于钻过来,身前冒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

    “盛明赋。”

    她难得好声好气的叫他,嗓音带着一点还没睡饱的困意,莫名的柔软。

    这种柔软让盛明赋联想到全身心的信赖,以及几十年后他们相伴白头的日子。

    “怎么了?”他低声询问。

    “想你了,想和你挨着。”她很会说话,温馨甜蜜的话语几乎要将盛明赋彻底溺毙在爱情的深海里。

    盛明赋不可避免的将她搂紧了一些。她的呼吸,热热的体温,他也就感受更深了一些。

    这个时候,她要将他的心脏挖去,他恐怕也感觉不到疼痛。

    “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他无可奈何的亲了亲她。

    她小声说“我想见我阿娘。”

    这种情况下,还有什么事不行吗。

    她说想要天塌下来,盛明赋都会立即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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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欢啊。”

    林荷先前被盛明赋的人带到偏院里,虽好吃好喝的供着,也不用干活,还有人跟她说她闺女当上盛太太了,她却怎么都没办法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