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好,我做的事情都不对,但你也不能饿着自己。把身体饿出毛病了,难受的是自己,我这个恶人还不是照样嚣张自由……”
哄的站在边上的丫鬟都忍不住看过来,觉得督军大人似乎和传闻中的凶神恶煞不太相符。
他讲的,似乎有一点道理。
俞欢迟疑的吃了一口豆腐。
盛明赋第一次这么伺候人,尽心尽力但动作到底生疏,喂第一口的时候让俞欢唇边沾了一点沫。
他比俞欢先皱眉,拿了帕子将那一点轻轻抹去,又夹了一筷子菠菜。
虽说她吃了,但那也是在他来之前了。现在哄着多少吃一点,总比置气真饿着了好。
俞欢就又吃了一顿。
这顿吃的少一点,实在是吃不下了,仍木着一张小脸,试图用自己食欲欠佳的症状,来让罪魁祸首盛明赋内心懊悔。
盛明赋懊悔不懊悔,俞欢没看出来。
反正他走了以后,她忍不住在院里溜达了两圈,肚子撑得有一点难受。
好吧。
俞欢悄悄叹一口气,也怪她,许久没有吃过那么丰盛的饭菜,嘴巴馋的厉害,喂到嘴边就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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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家家大业大,盛明赋又身肩督军之职,成日有忙不完的政务,各股势力的均衡、手下兵力的安排、各地搜集的重要情报,还有利益上的度量。
和同僚喝个茶,都要勾心斗角你来我往的问候个半刻钟,一整日下来,脸色冷淡肃穆,叫人见了就忍不住退后三米。
想到回去可以看见他的太太,心里终于舒坦一点。
车往盛家开,盛明赋视线落在街上一家老首饰铺上,忽然叫停,下了车。
待回来时,手上已经多了一枚锦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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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欢闲的无聊,把盛家她能去的地方都逛了一遍,和每个下人搭话闲聊,认了认人。
盛明赋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家里已经备好了菜,等他一来,就可以开饭了。
俞欢皱着脸坐在餐桌前,不动筷子,盛明赋以为她还想让喂,熟练的夹菜喂到嘴边,俞欢却一把将他的手推开了。
而后弯腰,忍无可忍的干呕了一声,脸色苍白。
“怎么了?”
“太太!太太!”
“别是中毒了吧。”
盛明赋将人搂住,丫鬟们都慌乱起来,有人自发的跑去请医生。
俞欢难受的要死,胃里翻涌,呕了一阵,什么都没吐出来,反倒是额角直冒冷汗。
不知道有多少眼线盯着盛家的一举一动呢,这一请医生,可不得了,暗处惊动了不少人。
各种谣言漫天遍地的传。
有说盛家老太太不行了,盛明赋悲痛欲绝;有说盛明赋上个月去码头镇压动乱,挨了枪子,快要没气了;也有人说盛家新娶的太太其实是卧底,每天偷偷盛明赋饭菜里下毒……
于是一些势力按捺不住,蠢蠢欲动。
为了确定真相钻破了脑袋打听,不知是不重要还是单纯捡了漏,这么件大事还真叫他们给探听到了。
去盛家诊治的医生被绑到他们面前,枪顶着他脑袋。
有人再三威胁他一定要说实话。
医生瑟瑟发抖的开了口,比他们想象中轻松的多。而医生实在想不明白,这有什么好隐瞒的——
“盛家太太吃撑了,胃里难受。”
……
俞欢生无可恋的伏在床边,盛明赋喂她喝完了药,又擦干净她唇角,才终于空出手来。
“何苦吃那么多,难受成这样。”盛明赋无奈道,“也是我不好,把饭喂到你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