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谢云澜点点头。
好可惜,这么宽阔的地方,要是养点活的家禽就更完美了。
不过在空间里待了这么久,他都还有点不适应,总觉得自己跟做梦似的,太……完了,他读书少,形容不出来啦。
今天休息得晚,时间紧迫,崔六娘便抓紧摘完蔬菜,又带着谢云澜来到他们的储物区。
柳萦萦刚好也在找谢云祁吃的中药。
崔六娘取了一块腊肉,返回厨房,将刀在磨刀石上磨两下,开始切肉。
谢云荆三两下浇完地里的水,过来帮忙。
顾明舒哄睡完孩子后,想了想一会儿要做的事情,也来到厨房这边。
他们今天进来得迟,孩子已经按照沙漏算着时辰,吃过晚饭了。
这会儿洗衣服大家都还没把脏衣服换下来,也不太对。
她想了想,取了一盆面粉过来,先把面揉好发上。
谢云荆强行接过揉面的活,惹得顾明舒好笑不已。
她现在有的是力气,揉面对她来说轻而易举。
但她抢不过云荆,只得让给他。
“娘,咱们进驿站时,我瞧旁边有家肉铺,明天可以早点去买些新鲜的肉。”
另外看看空间里还缺些什么,可以补充上。
“哟,你不提娘都忘了。”崔六娘挽起袖子准备炒菜,听见她的话后,点点头,又道,“不过得让你爹去把首饰变卖一些,银子好像用的差不多了。”
顾明舒记下,可这大晚上的,上哪儿变卖首饰去?
明早又不知来得及不。
揉完面,米饭还没好,谢云荆又挖土去了,谢云澜连忙跟上他,打算和他一块儿劳作。
顾明舒盯着兄弟二人的背影,唇角微微上扬,跟崔六娘闲聊道,“云荆这精力就跟用不完似的。”
年轻就是好。
“那可不是,这两小子一顿吃你我三顿的量,精力能不好吗?”崔六娘欣慰,眼下家里人状况越来越好,她也就放心多了。
顾明舒莞尔,脸上毫无疲态,旁边锅里的热水沸腾起来,她揭开锅盖一角看了眼米饭成熟情况,略一思索,“娘,水热了,我先带妹妹洗澡去。”
趁这会儿有时间,先洗个澡,不然晚点人多起来,还忙不过来。
今天还得洗个头发,反正住驿站,热水来源没人怀疑。
“欸,去吧。”崔六娘剥了点蒜,备好炒菜的大料后,思考起明天早起要买的东西。
大米、面粉什么都是充足的,鸡蛋吃的快,已经没多少,可以再买些。
新鲜的肉是肯定要的,再买两只鸡和几条鱼,最近她发现家里人的胃口变大不少,准备饭菜都得加量。
谢瑜洗的香香的出来,顾明舒给她擦干净头发,崔六娘就叫吃饭了。
她把谢翀的饭菜单独留了一份,毕竟他还要在外看守,不能随意进出。
主要是这饭菜香味有些太浓郁,她担心飘出去被人察觉。
白菜腊肉、鸡蛋饼、清炒菜心,鸡腿蘑菇汤。
菜色看着有些清淡,因为目前能吃的蔬菜就两种,其他尚未成熟,黄瓜豆角刚爬藤开花,茄子也才长到一半。
前两天吃了土豆,崔六娘又不想再吃,便随便弄了几个菜。
但份量足足的,大家都吃得很饱。
饭后,顾明舒刷碗,谢云澜劈柴,谢云荆谢云霆出去换了谢翀进来。
等谢云澜快速劈完柴,谢云祁便开始教谢瑜和他认字。
谢瑜学一百个,谢云澜学十个。
谢云澜盯着沙盘上的字挠头,对自己的智商产生怀疑,难道他是家里最笨的人?还说脑子尚未彻底恢复?
崔六娘洗完澡,把包子和青团蒸上后,闲下来,总算有空处理今天大儿媳妇丢进空间里的人参。
她是没想到摘个蘑菇还能发现人参,可惜根须毁了不少,好在大体没什么损伤。
能保住这两根人参也不错了,算是意外收获。
这两株参年份不小,至少有个二三十年,品相也称得上完美,已经可以入药。
柳萦萦送完药回来,凑到她面前,声音娇俏的提议道,“娘,咱们要不把这两根人参种在空间里。”
今天运气真好,还发现两根人参。
崔六娘正是这样想的,她笑着点点头,去拿了工具来。
有灵泉液在,应该能成活吧。
要是这两株人参能结果就更好了,还能在空间继续繁殖。
她猛地想到,之前应该买些药材种子回来,种在空间里的。
瞧她这脑子,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遗漏了。
边境缺衣少食,药材运送过去就是天价,寻常百姓根本买不起药材。
人哪有不生病的,为了以防万一,看来得把买种子的事儿提上日程,如果明天有空,就抓紧买回来。
空间里弥漫着包子和青团的香味,谢铭醒来,吃了两个新鲜出炉的青团,结果给他撑得睡不着。
谢云霆好笑,又陪他玩了一会儿,才给他哄睡过去。
摸索着孩子脸庞,谢云霆心里满是愧疚,不能看到孩子的模样,始终让他有些遗憾。
“别打我……疼……好疼……”睡着的谢铭皱起眉头,嘤咛一声,不安的将自己蜷缩成一团。
“别怕,别怕!爹娘都在呢,铭儿!”谢云霆以为他醒了,又赶紧轻拍他肩膀,哼起小时候爹给他唱的边陲小调。
听见孩子的话,谢云霆心疼不已,心中已经想好无数个惩治谢老头的法子。
常言道,虎毒不食子,谢老头甚至连畜牲都不如,不仅伤害父亲,还偷走他的孩子,将他折磨得奄奄一息。
微凉的泪水落下,谢云霆保持这个僵硬的身姿良久,等到孩子彻底熟睡后,他才调整了一番。
月上柳梢头,谢瑜将今日修炼所得的生机传输给自家二哥后,就准备去睡觉了。
忽然,一个杯子落进空间,发出扑通一声响动。
众人一惊,连忙齐齐闪身出来。
谢云荆一脸紧张,快速对谢翀比划起来:爹,外面有人来了。
谢翀神色戒备,走到窗户边,侧耳倾听了一下。
一道细微的脚步声靠近,谢翀皱眉,表情凝重,对装模作样整理床铺的一家子点点头,袖子里的匕首滑落到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