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啊!

    对了,她忽然想到一件事。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放火烧了宗祠,把那小孽种带走了?”

    一定是她们,那日看守的人说他们一大早就出了门,虽没有在她们住的地方找到那个小孽种,但肯定是她们干的。

    不等崔六娘开口,一向温柔的顾明舒忽然爆起,指着卢氏,目光凶狠,好似要吃人一般大吼,“老孽畜,嘴巴放干净点。

    谁是孽种,你再说一遍谁是孽种。”

    信不信她割了她的舌头,打烂她的嘴。

    卢氏被她凶残的模样吓得一缩脖子,小卢氏都懵了,其他人更是一脸困惑。

    “小声点,嚷嚷什么!”狱卒有些听不下去了,拍拍牢门,吵架就吵架,别吼啊,吓他一激灵。

    听到这里,老侯爷眼神瞬间变得阴沉。

    果然是坏在了他们这里。

    那看来侯府库房失火也跟他们脱不了干系吧。

    崔六娘拉住激动的顾明舒,冷厉的扫了卢氏一眼,认真道,“老夫人,善恶到头终有报,咱们走着瞧吧。”

    事已至此,她也不怕跟她们翻脸。

    卢氏脸色铁青,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娘,你们刚才说什么呢?”小卢氏回过神来,好奇的询问卢氏。

    她怎么一点也听不懂呢。

    卢氏大口呼吸,气的不行,没好气的开口,“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情。”

    老侯爷握紧栏杆,手上的铁链碰撞,声音刺耳,“谢翀,侯府库房是不是也是你们烧的?”

    那库房下的秘密,他们也应该知道了吧?

    什么?库房是被大房给烧的。

    两边牢里的人都炸懵了。

    小卢氏一脸心疼,瞪了崔六娘一眼,却被柳萦萦给瞪回来。

    陈氏、杜氏、钱氏三个孙辈媳妇在这场大火中损失最重,所以脸色也变得难堪起来。

    谢翀老神在在的靠着墙,并不承认,声音淡漠,“我?要真是我,可不就是烧库房那么简单了,我连带你们侯府一块儿都给烧了。”

    老侯爷一噎,神色晦暗,并不是很相信,“除了你还能有谁?”

    谢翀目光落在谢老三谢老四身上,毫不留情讥诮道,“还有你那几个废物儿子啊!”

    “你……”谢老三瞪大眼睛,又被气到了。

    可惜他现在半身不遂,想动手都困难。

    谢家男儿也都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主要他们都知道自己打不过谢云荆,不敢乱开口,省的平白无故又挨顿打。

    老侯爷长长地叹口气,知道他不会承认,可他又害怕,担心库房下面的秘密被他们发现了。

    一阵冷风吹来,穿着单薄的他缩了缩身子,眼神黯淡无光。

    就这样,又压抑的过了几日,上面对谢家谋逆的定罪也下来了。

    “……明日一早,流放边境……为奴十年,方可重新恢复庶民身份。”

    宣旨的公公话音一落,牢里顿时就炸开了锅,哭声一片,叫喊连天。

    “都被抄家了,还要流放?”

    “不,不可能,我不去,我不去啊!”

    “怎么可能呢,皇上不会这样对我们谢家的。”

    “呜呜呜……我不要被流放啊!”

    “不让人活了啊,救命啊,我们是无辜的。”

    “………”

    所有人都慌了神,没想到他们还要被流放,还是边境那么远。

    边境荒芜,寸草不生,为奴十年,这不是让他们去送死吗?

    可圣旨已下,再无转圜余地,所有人心都凉了,脸上没有半点血色。

    老侯爷十分激动地站起来,挣扎着冲外头的宣旨公公大叫,“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我不服!

    不是说了不会重罚谢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