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不是通过考试获得的官职。”魏玄回道。

    一名并州士子走出来,说道:“我乃刑部三甲之首,敢问魏玄大人,你比我强多少,强到有七级官职之多吗?”

    这名并州士子荣获正七品刑部主事官位,将会被派到郡级分司主持工作。

    从他的正七品,到魏玄的正三品,隔着次六品,正六品,次五品,正五品,次四品,正四品,次三品等七级官职。

    若是靠一步步往上爬,他大概需要二十年,这还得是官运亨通,很多人一辈子都在原地踏步。

    其他士子们也对魏玄的正三品眼红,纷纷跟着起哄。

    “是啊,同为士子,为何你魏大人可以直通天庭,而我们却要从底层做起。”

    “我们可能一辈子都做不到正三品这个位置。”

    魏玄哈哈狂笑道:“能上到正三品官职,靠的可不是认识几个字,会算几个数,能写出一篇什么样的文章。”

    “那靠的是什么?”并州刑部士子问。

    “学识只是基础,你还得理解法治大唐的理念,有挑战威权的魄力,只要你们有这个魄力,将来必然能出人头地,若是只想着当大官搞大钱,那别说什么正三品官职了,小心项上人头保不住。”魏玄说道。

    他说这个话,倒是容易让人信服。

    毕竟他怼的可是当朝丞相亲侄子,还把人家脑袋给怼掉了。

    这放在任何士子身上,早就当孙子攀高枝了,哪还敢怼人家啊。

    并州士子酸溜溜地说:“靠嘴上本领就能当上三品大臣吗?”

    魏玄也不生气,说道:“本官靠的是对公理的坚持,你若不服气,明日早朝觐见面圣时,也可以为自己要个刑部三品侍郎当当。”

    并州士子顿时就吓得不敢说话了。

    哪怕李显对这些士子,包括对官员的言论都很包容,但皇权之威严早就铭刻在心,谁都不敢放肆。

    而且他们觉得,魏玄这么嚣张,迟早会被李显砍掉脑袋。

    今日的京都城,十分热闹,除了正午门放皇榜,六部两学也开始公布陆陆续续公布录取榜单。

    有人欢喜有人忧,有的入正六品,有的则是没有品级的小吏,俸禄也不高,勉强维持个生活。

    武璎珞和工学院和周夫人的医学院,不仅不要学费,还会给学生发放生活费,以鼓励大家多学知识,晚点去当官。

    醉月楼前,秦香玉看着活力四射的京都城,到处都能看到年轻士子奔波相告祝贺的身影。

    “周兄,恭喜恭喜,何时去户部报道。”

    “明日便去,赵兄报的是工部吗?”

    “是啊,我只会建房修桥,别的不会干啊,工部人手需求量大。”

    “我们都会被派到地方郡县任职,此次一别,不知何年何月再相见,赵兄千万保重。”

    “周兄保重,来日放长,希望我们都能飞黄腾达,早日在京都会面。”

    秦香玉从来没见过这种意气风发的景象,好像大家的意志都被激发了,都想要做出一番伟大事业。

    她知道,这种积极向上的风气,是因为李显开启的科举制,平民百姓也可以入朝为官,实现远大抱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