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少文还没擦完额头的冷汗,就看到吴公子一声爆喝:“大胆刁民,我叔父乃是当今宰辅,也是你配评论的吗?”

    魏玄确实在京都城没有什么靠山,但他却并不害怕,而是说道:“吴公子,当今圣上励精图治,律法从严,貌似对官员的管理更加严格,你这样拿着叔父的名声出来耀武扬威,就不怕连累他吗?”

    “你……”

    这个吴公子自从吴子牛当了右丞相后,没少在京都城惹事,吴子牛已经警告他很多次,但他依然我行我素。

    京都城的人也知道他们家崛起了,凡事只能忍让,这使他越发嚣张跋扈。

    “你在天下士子面前,如此毁你叔父名声,你叔父知道吗?”

    “放肆!”

    两人越吵越凶,吴公子已经有点气急败坏,他的猪朋狗友们为了巴结他,也纷纷将魏玄围了起来,准备将他揍一顿。

    魏玄却依然嘴硬,被人按在地上也不服软。

    “你有种就把我打死,否则我在大考中,一定将今天的事写进试卷里,交给皇上看,大唐律法还没颁布,但恃权行凶的处罚不会轻。”

    “哈哈,好你个蠢货,你一介草民,凭什么认为你的试卷会交到皇上那里去。”

    “皇上让六部出题,我选考刑部卷,绝对能摘得榜首,皇上必然会看。”

    虽然中原文脉早就废了,但初摸估计,进京赶考的士子不会低于五万人,想要在这五万人里出类拔萃,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吴公子哈哈大笑道:“行,行,今日本公子打的就是你,我看你的试卷能不能到圣上那里去,把他拖出去,狠狠的打,然后再丢尽河里。”

    “老大,不会淹死吧。”一名小弟问道。

    “他在岳麓江边长大,怎么会被淹死呢。”

    吴公子的小弟们顿时就放心了,将他拖起来说道:“老子早就看你不顺眼了,穷酸鬼一个,天天在这摆擂台讲经论道,真以为自己能鲤鱼跃龙门啊。”

    “住手!”

    秦香玉从二楼下来,大声喝道。

    吴公子见是老板娘,便抱拳说道:“这件事是我与他的恩怨,老板娘就不要管了。”

    “吴公子,就算你叔父是右丞相,你也不能在醉月楼闹事,这位魏公子是我醉月楼的人,谁允许你将他拖出去殴打的。”秦香玉咄咄逼人地问。

    一个小弟不耐烦地说道:“我说秦香玉,你知道他叔父是谁吗,你一个风尘女子,也敢对我们吴公子不敬啊。”

    秦香玉走到这个小弟跟前,冷笑着问:“怎么,你想把我也拖出去打一顿吗?”

    “嘿嘿,你这么妩媚动人,只能用棍子打了。”小弟猥琐地笑道。

    吴公子一个大逼兜子扇在他脑壳上,吼道:“你特么是个沙雕吗,连秦夫人也敢调戏。”

    小弟一脸懵逼地问:“什么秦夫人,他是谁的夫人?”

    “总之闭嘴。”吴公子喝道。

    他借着叔父吴子牛的光,偶尔也能混迹京都城的上流圈层,知道这秦香玉与当今皇帝关系匪浅。

    秦香玉也懒得跟这些小泼皮计较,挥挥美手说道:“好了,好了,把这魏公子放了吧,你们要斗,就上台论道,别动粗。”

    “你特么算老几。”

    刚才那名小弟作死般的抓着秦香玉的手腕。

    “放开!”秦香玉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