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兰骑兵知道,这尉屠国君是被李显打急眼了,早已失去了往日的运筹帷幄和冷静。

    人家是匈奴骑兵,逃不逃你都没有权力砍人家脑袋啊。

    但尉屠在楼兰的地位十分之高,几乎等同于楼兰的神。

    他一旦疯批,那士卒们也没有撤退的权力,只能跟着他,顶着炮火硬着头皮冲刺。

    但李显到底在哪,他们也不知道,就眼睁睁看着火炮落在身边,炸死自己的战友,炸伤他们精心饲养的战马。

    这时候,楼兰联军大营的士卒追上来,汇报道:“禀国君,匈奴大军正在撤退。”

    尉屠震惊,破口大骂。

    “白子墨果然是弱妇,贱妇,骗了老子就跑,义渠族人还在这打仗呢!”

    “除了作战的义渠部落,其他四大部落的首领貌似也赞成撤退,他们说大唐火炮营出城,这是要进攻。”

    “他们进攻就没有城墙阻挡,正是我们进攻的大好时机。”尉屠说道。

    可惜事到如今,还有谁愿意听他的呢。

    “禀国君,土藩王也带着所有部下撤退了。”

    “老子知道,这狗东西迟早有点死在我手上。”

    “禀国君……”

    尉屠一鞭子抽在士卒脸上,吼道:“有屁一次性放完,别没完没了?”

    士卒捂着脸,胆怯地说:“河西王也带着河西步兵跑路了。”

    “什么?”尉屠这是万万没想到,就连河西王都敢跑路,这家伙明明已经投靠他了啊。“马陆山,你怕不是活腻了,等老子回河西,杀光你河西王府,连鸡都得死。”

    身边的部将一听,心里顿时就慌了。

    来的时候,联合匈奴大军,可是声势浩大的四十万人啊,现在全特么跑路了啊。

    “国君,那岂不是就只有我们楼兰五万骑兵在孤军奋战了,不对,现在可能不到四万了,咱们损失惨重啊。”

    尉屠看着前面尘土飞扬,指着远处山坡上的火炮,喊道:“不要怕,咱们只是暂时失利,李显一定在那。”

    “国君,万一我们不惜代价冲过去,结果李显不在那呢?”有人问道。

    “是啊,国君,我们还是先撤退,远离火炮射程,再谋划新的战机啊。”

    尉屠怒气冲冲地看着麾下部将,一刀就便将他的脑袋砍下来,骂道:“怂货,都给我冲!”

    心腹部将都被砍了,楼兰士卒们知道再也没有活路了,只能硬着头皮冲。

    越靠近火炮越密集,伤亡也就越加惨重,关键是马匹耳朵虽然聋了,但强烈的热浪,让它们十分不安,根本不愿意继续进攻。

    李显带着萧绰站在山坡上,叹道:“这楼兰骑兵的确训练有素,对尉屠也足够忠诚,可惜今日他们会死得很惨。”

    霍进忠带着一千名最精锐的羽林军骑兵,守在李显身后,随时准备撤退。

    毕竟按照楼兰骑兵这样的冲锋方式,那么很可能会攻到眼前近身肉搏。

    这一千名羽林军全部配备汗血宝马,可以在一刻钟冲进西北门,而在西北门也有火炮军和百济骑兵防守。

    “皇上,我们是不是要先动身躲躲。”霍进忠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