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大人一人坐着一边,把疲倦难受的小兔夹在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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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族馆内,巨大的玻璃水箱在幽微的光线映照下,泛着浅浅光晕。
水箱里,几只巨大的海龟慢悠悠地划动着四肢,在水中上浮下沉。
色彩斑斓的鱼儿成群结队地在珊瑚中穿梭,像是流动的彩带,水母群透明的伞状身体在水中收缩着身体,长长的触须在光射下,仿佛泛着光辉。
整个场馆如梦似幻,仿佛海底小世界。
除了欣赏鱼群外,不少人的目光时不时向一处扫去。
刚进来不久的三人,脑袋上都戴着一副兔耳,做工精致的兔耳和三人的高颜值组合在一起,莫名地引人注意。
秦承志一身黑,头上黑色兔耳微微曲折,身为警察自带的威严被那对毛绒兔耳中和。
但依然会让人不自觉联想到一个词。
兔子警官。
江婉柔头上一双雪白短款兔耳,四十中旬但保养得宜,看上去优雅又温婉。
被二人带在身边的温言喻戴着一副灰白色垂耳,好奇地四处打量,天然头发的刘海也几乎和兔耳融为一体,又萌又可爱。
一家三兔在水族馆中并肩穿梭。
秦承志:�1�2�6�1�9�9_�9�9�6�2�3�8
江婉柔:�1�2�6�1�6�1�0�3�6�1�0�3�7�9�6�2�3�8
温言喻:�1�2�6�1�0�6�6�1�5�1�6�1�0�6�6�2�3�8
身为警察对目光极为敏感,感受着周围人时不时扫来的视线,秦承志默默闭了闭眼。
我的小祖宗们……
作为海洋生物爱好者,江婉柔挽着温言喻,和他科普水族馆内的小鱼,眼底是根本藏不住的笑意。
温言喻呆呆看着缸中鱼群。
“但比起在水族馆看到它们,其实我更喜欢在海里看到它们。”
温言喻侧头看向女人。
江婉柔弯着眼睛,叹道:“小鱼应该是自由的。”
温言喻微愣。
江婉柔已经继续给他介绍起了下一只小鱼。
秦承志站在二人身边,余光轻轻扫过场馆右侧两名捧着咖啡杯的男人,视线在少年后微敞的后领处停留了几秒,随后缓缓伸手。
“怎么了秦叔?”温言喻回头。
秦承志笑着看他,轻轻理了理他的衣领,“你衣服乱了,我帮你理一下。”
温言喻懵懵:“哦哦谢谢叔叔。”
看着少年开心的样子,秦承志垂下眼帘,遮去瞳眸中异色。
“江姨,那些是什么鱼呀?”
“那群尾鳍很漂亮的是孔雀鱼,里面尾鳍非常绚丽的是雄鱼,它们靠藻类和浮游生物为生……”
“好漂亮。”
“是的,孔雀鱼的尾鳍都非常漂亮,尤其是雄鱼。”
“小乖想不想喝点东西……”
几人的交谈声透过机器略微有些失真。
傅寒川神色平静,抬手将有些松下的耳机重新固定好。
“傅总,林氏那边一直想约您吃饭,说是愿意把兰市那块地皮让出来,给您赔礼道歉。”
副经理抱来资料的间隙抬头汇报。
傅寒川头也没抬,淡声道:“回绝掉。”
副经理抿了抿唇,“可是那块地商业价值很高,林家小儿子干的蠢事,我们没必要损害两边合作利益吧,林氏那边也是真心道歉,我们为什么不接受呢。”
最近的林家可谓是热锅上的蚂蚁,先是货源最大购买方终止了合作,手上一批货源没处卖,资金链断开各种亏空堵不上,又接连被上头调查。
现在要是再补不上资金链,这近两年好不容易,起来的林氏怕是要一朝回到解放前,甚至比不上最初了。
作为利益共同体,接到任务,副经理不停在傅寒川面前说着好话。
傅寒川手中动作停下,眉梢微扬,语速很慢:“你是说,我们?”
顿觉失言,副经理忙低头道歉。
上下打量了下面前中年男人,看了眼男人胸牌,在记忆里搜寻了番关于对方的信息。
林家大女儿丈夫家的亲戚。
当初随着两家合作,跟着技术人员跳槽过来的,能力还不错。
傅寒川轻嗤一声,眸色生冷,声调带笑:“东西放下,去人事那结算工资。”
副经理一愣,还没来得及开口再说什么,一旁守着的两名保镖就将他请了出去。
办公室内重归平静。
傅寒川拿过桌边的毛绒小兔,轻轻揉蹭,戴上另一只耳机。
巨大水箱中,数不清的鱼儿在里游荡。
两个大人结伴出去买水,温言喻独自站在水箱前等候。
“言喻,小鱼?”
一道犹疑的年轻女声从背后传来。
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以为又是粉丝,温言喻回过头刚要打招呼。
一米外,女生一袭白色碎花裙,样貌清秀,不算出挑,没有什么特殊的记忆点,平凡又普通。
但就霎那间。
温言喻愣在了原地,就连呼吸也差点忘记。
陶姝也愣在那里。
二人目光相接,一阵无言。
温言喻唇齿微张,与年少好友时隔多年的重逢,下意识想说很多。
但那被抹去的记忆,最终陌生的眼神。
只让他道:“好久不见,陶姝……”
陶姝看了他一会,神色纠结,还是开了口:“毕业之后……你,怎么,都不联系我们呀,还有我后来好像有去找你,你们怎么把也房子卖掉了?”
温言喻一怔。
陶姝有些尴地的捋了把头发,自顾自道:“前阵子还和简安他们聊你,怎么什么联系方式都没有了。”
温言喻呼吸微顿,心底咯噔一声。
“你还……记得我吗?”
陶姝愣了愣,神色奇怪:“我们以前不是朋友吗,我为什么会不记得你。”
三年……
那么多回忆……
怎么会忘……
“还有你的……”陶姝眼神恍惚,摇了摇头,“抱歉抱歉,我这阵子记忆总是乱糟糟的。”
温言喻张了张嘴,喉咙一阵发紧。
不可置信的猜想在他心底忽然升起。
可又不敢真的去问。
怕只是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