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季鱼音顿时气得不行。

    “你就是脾气太好了!明明你才是傅哥竹马,在国外陪了人这么久!现在这个绿茶都要踩到你头上来了!你也是坐得住!”

    “明明当初你和傅哥才是关系最近的,要不是傅哥要回国处理这些事,那个温言喻根本不可能有机会黏上傅哥。”

    被拉住的季鱼音咬着牙,一脸不忿,“也就是他救过傅哥,傅哥才一直忍着他。”

    温言喻他一个不是他们圈的人,凭什么和林玉抢人,当年在国外谁不知道傅寒川性子冷,除了自小在一起玩的那几个之外。

    唯一关系好的就是林玉,自己磕了这么多年的竹马,忽然不知道从哪来了个天降,硬生生给人拆开了。

    一想到这事,季鱼音就气得不行。

    “要我说这种人就是不要脸,天天惦记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也不看自己配不配,说什么和傅哥是朋友,傅哥怎么可能和他这种人当朋友。”

    季鱼音恨铁不成钢道:“你也争点气啊,你和傅哥这么多年朋友了,傅哥他们就在顶楼宴会,你在这畏首畏脚的怕啥呢,到时候人真的被抢走了。”

    林玉低头,语气闷闷的:“没事,你不用管。”

    “也就你能咽下这口气了,我是咽不下去。”季鱼音看了眼角落里的人,“我非得整一整他。”

    季鱼音絮絮叨叨念个不停。

    林玉却已经没有心情再听。

    要说来之前他做好了准备。

    威胁温言喻离开寒川,他了解了温言喻和寒川之间发生事情,也有信心能拿捏这个性格温软的小明星。

    可来之后对方刚刚的表现。

    林玉咬了咬唇。

    那和傅寒川当年如出一辙的表现,几乎不变的语句,如果不是二人外貌完全不一样,那刻,他几乎分不清二人的区别。

    林玉低头,指尖深深嵌入掌心,留下一片血痕。

    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在自己还没察觉到的时候,发展得远比自己想的要更亲密了。

    顶楼灯光璀璨。

    傅寒川翻看空无一人的监控画面,眉头紧皱。

    怎么又跑出去了……

    有人来敬酒。

    傅寒川随意扫过,接过酒杯一口下肚。

    辛辣的酒气混着苦涩的味道,让他下意识蹙了蹙眉。

    烈酒?

    再次抬头,敬酒那人朝他礼貌性笑笑,继续与周围人谈笑。

    傅寒川看着手中空下的酒杯,心跳忽然加快,左右环顾一圈。

    傅寒川面上神色如常,向身旁的侍从随口询问了下厕所在哪,放下酒杯从后场绕了出去。

    七楼宴会厅。

    成功吃饱,温言喻放下餐盘,准备混个时长就回家休息。

    不远处的林玉看了眼信息,和身边几人重重告别,说要去和傅寒川打个招呼。

    在周围几人心知肚明的目光下,匆匆离开了7楼会场。

    宴会厅内音乐声来到一个后戛然而止,大门外,响起一阵规律的脚步声。

    一股浅淡的古龙水味与微不可察的腥气,混入空气之中。

    “踏哒……”

    “踏哒……”

    “踏哒……”

    那段散不去的幻听,笑声,撕扯,血肉绽开的声音,伴随着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温言喻愣住,大脑还未反应过来,身体就已做出反应,胸腔内呼吸停止,视线一点一点转向大门。

    男人一身简单的墨色大衣,胸前一枚和整体画风不符的兔形银锁,黑发黑眸,五官妖异如水墨画,一双凤眼含着点似有若无的笑意,被几人簇拥着走进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