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太后死后或者失势后,外戚被一锅端的情况,历朝历代时常发生。

    可大都是因为外戚跋扈,作奸犯科,有罪在身,才被灭的。

    就比如刘肇端掉的窦家,那叫一个全族嚣张跋扈。

    可邓家,非但没有一丝一毫过错,还满门都向着大汉江山,鞠躬尽瘁,躬行节俭,结果还是被灭族了。

    仅仅是因为刘祜要发泄。

    刘祜怨恨自己登基后邓绥不把大权交还于自己,于是登基后第一件事就是把邓家灭门。

    放在那个历史背景,可能有些人会理解刘祜。

    可从刘祜亲政后的种种把东汉推向深渊的作为就能看出,他就是个没脑子的昏君,他哪里有那个能力去力挽狂澜。

    邓绥把治理好的大汉交到他手上,他都能玩崩,何况他登基的时候的东汉,还是个四面漏风,岌岌可危的危房?

    邓绥能看不出来刘祜不是块好料?

    刘胜有昏厥症,邓绥都不愿意让刘胜登基。

    在内忧外患频发的时候,她又怎放心还政给没有多大本事的刘祜。

    她拯救大汉拯救到一半了,好容易把逆风局打成了顺风局,在取得最后胜利之前,怎可能放心把朝政交给能力有限的刘祜。

    “孩子,你看了史书了吧?

    你放心,将来的帝位一定是刘胜的,没有刘祜什么事……”

    刘邦想对邓绥说什么,刚说了两句,却觉得千言万语都显得十分苍白无力。

    哪想到邓绥丝毫没有什么负面情绪。

    她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

    “太祖爷爷您说邓家灭门那事啊?

    没事啊,我这不是来了?

    那只是史书上几个字,我站在这里才是真实的啊。

    对了,我听说沈老师这里缺一个图书室管理员,我去问问沈老师啊。”

    邓绥说完,和老刘家几个老祖宗行了个礼,就火急火燎跑去找沈大勇了。

    “哎,你……”刘肇朝着邓绥喊了声,邓绥理都不理他。

    刘肇尴尬地摇摇头。

    刘秀笑着拍拍刘肇的肩膀。

    “又被忽视了吧。”

    历史上的刘肇就经常被邓绥忽视。

    或者说……岂止是忽视啊。

    邓绥为了不让他来打扰自己看书,有空没空的就给他找女人。

    尤其是当上皇后之后,邓绥更是变着法子往他后宫送漂亮女人。

    不为别的,就怕他耽误自己看书。

    她眼里只有书,没男人,没刘肇。

    “太祖爷爷,世宗爷爷,世祖爷爷,怎么办啊,她总是不理我。”刘肇看着远去的邓绥,求助于自家老祖宗。

    “这还不简单啊,投其所好啊。

    你要想让女人粘着你,就和她玩她喜欢玩的,聊她喜欢聊的啊。”刘彻正儿八经地给刘肇提意见。

    刘肇挠挠头。

    他这不是一直在做了吗?

    平时可没少和邓绥聊治国,聊经典,天南东北什么都聊,他处理政务也一直都让邓绥陪在身边。

    俩人可以说势均力敌啊,思想跟得上,见解跟得上,聊起这些,总有对方是自己知己的感觉。

    说起来,刘肇和邓绥还真是知己中的知己,还能有谁,能像他们彼此之间那么契合的。

    “可是她不跟我生孩子啊。”刘肇无奈,这是最大的无奈。

    知己是知己,玩得来是玩得来,聊得是聊得来……

    可一提到生孩子,邓绥就把他推到别的女人那里了。

    “我一靠近她,她就想着哪本书好看的……”

    “这个简单啊,我教你……”刘彻又在一本正经地给刘肇出主意。

    刘邦却突然扬起了手。

    “啪!”

    一下。

    重重拍在了刘秀的肩膀上。

    “啊?”

    刘秀没有任何防备,刘邦又十分用力,他直接就跪在了地上了啊。

    “太祖爷爷……我做错了什么?”刘秀一脸迷茫。

    其他朝代的家长也觉得刘邦这一巴掌多少有些莫名其妙啊。

    刚才不是好好的,怎么突然打刘秀了?

    “你估算过没有?肇儿用沈老师的治疗舱用了多久?

    不用估算了,也没意义。

    你就说,你来了之后,也见过不少人用治疗舱。

    肇儿是不是治疗时长最长的!”

    “啊……是……”刘秀点点头。

    刚才他们在这里,又是嘚瑟又是骗零食的,闹腾了那么久,刘肇才从治疗舱出来。

    算起来,刘肇确实是治疗时间最长的。

    “肇儿的身体天然不行啊!

    他生了十几个孩子,只有三个活到成年。

    有一个还从娘胎里就带出来昏厥症的。

    还不是因为你!

    后汉那么多孩子都夭折,洛阳皇宫跟风水有问题似的,一天天的死孩子,都怪你!”

    “啪!”

    刘邦说着,又在刘秀另一边肩膀上拍了一巴掌。

    刘秀刚才好不容易颤颤巍巍站起来,又被刘邦拍了下去。

    “啊……啊?”刘秀那个迷茫。

    “东汉幼儿园”这说法在现代很流行啊。

    说的不就是东汉皇族幼童的夭折率很高?

    “这个我有什么关系啊……”刘秀迷茫地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