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千万两白银!?皇爷,这些人简直是罪大恶极,罪该万死!”曹变蛟气的满脸通红,恨不得手撕了这些虚伪的文官。
其他人的心情也都差不多,既震撼于这些人的敛财之巨,又恨这些国之蛀虫将大明朝都给吸干了。
尤其是小李定国,在知道他一直都在向往的父母官,竟然全部都是这种形象后,神圣的光环就此打破,此刻的心情特别的崩溃。
“六千万?有点少啊。”朱由检与他人不同,非但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语气反而还有些不满。
洪承畴、杨嗣昌、陈新甲等人再一次懵逼了。
不是!
六千万两白银还少?
这可是现如今大明朝整整四十年的税收啊!
他们已经搞不明白,到底是他们见识太短,还是朱由检的野心太大,六千万两白银竟然还不满足。
“怎么?你们觉得很多吗?”朱由检戏谑地望着那些瑟瑟发抖的大臣,开口说道:“如果你们知道他们这些钱财是从那里来的,就会明白六千万两对他们来说只不过是个小数目。
轰!
听到这句话之后,大明各个时代的人们全都如同五雷轰顶,被朱由检震的外焦里嫩。
“我没听错吧?六千万两白银竟然还是个小数目?”
“天哪,这世道究竟是什么样子?看了天幕我才知道,自己这辈子简直就白活了。”
“六千万两不屑一顾?别的不说,这句话的格调还真是高,一般人望尘莫及啊。”
所有人都对天幕里的那个少年天子肃然起敬。
朱由检总是能给他们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吓。
当世人以为那些贪官只不过是家财万贯的时候,朱由检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们,家财万贯只不过是这些人谦虚而已。
当人们还没有从六千万两白银的震撼中恢复过来的时候,朱由检竟然又告诉他们,六千万两白银其实只是个小数目。
这个世间到底还有多少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仿佛就像有一个真相,没有人知道或者看见过所有的全景,而朱由检正在一点一点揭开这些神秘的面纱,让那些真相都血淋淋地呈现在世人面前。
“陛下,能否为微臣答疑解惑?六千万两白银无论在哪朝哪代,都是一个骇人听闻的数目,陛下为何说这只是一个小数目?”
杨嗣昌实在受不了了,他迫切的想知道这一切背后的答案和真相。
在查清楚这些文臣们所贪污的数目后,他在震惊之余,同样也好奇这些人究竟是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他是朝廷的户部尚书,大明两京一十三省所有的税收全都装在他的肚子里。
就算地方上有所隐瞒,但每年报上来的税收数字,也绝不会有那么大的偏差。
也就是说,光靠搜刮老百姓的财富,这些人是绝对不会拥有这么多的钱!
他们一定有其他的方法,能在短时间内获得极大的暴利。
杨嗣昌有一种直觉,这些人在隐藏一座巨大的金山,而他们很默契的都在保守这个秘密!
很显然,朱由检也知道这个秘密!
这不仅是杨嗣昌心里的疑惑,同样也是洪承畴、陈新甲、卢象升等人的疑惑。
他们虽然不像杨嗣昌那样了解朝廷税收,但大体也能明白近几十年来,大明内忧外患,朝廷崩溃不堪,老百姓早就已经没有任何油水了。
要是这六千万两白银都是搜刮老百姓而来,那大明早就已经完了,根本就挺不到现在。
“答案很简单,这些人的敛财手段,并不来自于大明内部,而是外部。”朱由检目光锐利的盯着那些大臣。
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那些早就已经心生绝望的大臣们,再次浑身一抖。
甚至有的人还猛的抬头,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朱由检。
“他,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朱由检淡淡一笑,说道:“怎么?害怕了?”
“这才哪到哪?朕今日就要揭开你们的真面目,要让世人全都知道,你们这些人的嘴脸到底有多丑恶、贪婪、虚伪!”
“皇爷,你刚刚说的外部是什么意思?”小李定国忍不住开口问道。
“所谓的外部其实就是海外。”
朱由检也不绕弯子,直接了当的说出了答案。
“海外?不应该啊!”洪承畴皱紧眉头,说道:“早就在太祖时期,朝廷便明令禁止,严禁大明任何人出海,违者杀无赦。”
“虽然在成祖时期有郑和下西洋的美谈,但那也只是昙花一现而已。”
“听说西洋人全都如毛饮血,穷的连丝绸都没有见过,哪里会有钱啊?”
朱由检点头道:“问的好。”
“要回答这个问题,那么咱就得从太祖时期开始说起。”
“两百多年前,我大明太祖为抵御倭寇,也为了民生安定,用一刀切的方式下令大明任何人严禁出海。”
“太祖爷的出发点是好的,但他的眼光还是有历史的局限性。”
“历史的局限性?”
朱元璋皱着眉头,气愤道:“好小子,敢这么说咱朱重八的人,你也是普天之下第一人了!”
这倒不是朱元璋自夸。
他可是开局一个碗,最后打下一整个大明帝国的真命天子。
在洪武时期,他的事迹早就已经成了一个传说,像神一样被人仰望。
任何胆敢说他不好的人,都不需要他亲自动手,就会有人帮他处理掉。
朱元璋也觉得自己是天命之子,无论做任何事情都有天助,毫无疑问也全部都是对的。
迁界禁海同样也是如此。
海外能有什么东西?
无非都是茫茫大海而已,哪里有天朝上国地大物博,物资丰盛?
“咱倒是想听听,你小子到底能说出什么话来。”
朱元璋脾气上来了,很不服朱由检,说道:“你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五,可别怪咱这个老祖宗不认你这个子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