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恩也愤愤然的说道:“奴才的唯一职责就是要伺候好主子。”

    崇祯皇帝满意的点点头:“你能这么想,朕心甚慰。”

    “国家大事要依靠朝廷大臣们,老祖宗说的对,后宫与宦官一旦干政,亡国之日就不远了。”

    “朕绝不会像皇兄那样昏庸!”

    ……

    “皇上,奴才没听错吧?”曹化淳愣了许久,还是斗胆想再次确认一遍朱由检说的话。

    “没听错,以后魏公公就是你们的老师。”朱由检平静道:“我要你们在最短的时间内,学会魏公公如何与朝臣作对、如何敛财、如何管理手下的本事。”

    “啊这。”魏忠贤都不知道朱由检这是在夸他还是在骂他,只能谦虚道:“皇上过奖了,奴才哪有那么大的本事?”

    “魏忠贤,你先别高兴的太早,我告诉你,三个月之内,他们两个如果学不到你的精髓,我会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的滋味。”朱由检露出一丝笑意,但那丝笑意却让魏忠贤如坠冰窖,遍体生寒。

    他忽然明白了,眼前这个年仅二十来岁的青年皇帝,要比想象中的可怕无数倍。

    朱由检没那么好心,并不是真心想让曹化淳和王承恩拜自己为师,而是要把他所有的一切榨的干干净净,包括他的思想和能力。

    这个人简直就是周扒皮中的周扒皮,敲骨吸髓中的典范!

    但事已至此,魏忠贤没有任何选择的权利,只能任由朱由检摆布。

    “奴才遵命。”

    当魏忠贤离开乾清宫后,曹化淳和王承恩便再也忍不住了。

    “主子,您这是什么意思?”

    “是啊,主子,为何要让我们学魏忠贤那个奸贼?难道主子是信不过奴才?奴才愿意立刻为主子赴死,以证忠心!”

    王承恩和曹化淳已经有了以死明志的心思,只要朱由检一句话,他们甚至可以当场撞柱。

    这不只是王承恩和曹化淳心里的疑问,同样是大明各个时期的人们心中的疑问。

    所有人都无法理解。

    既然知道魏忠贤是个大奸大恶之徒,为何还要让自己的心腹太监拜他为师?

    “以你们的智慧而言,很难解释的明白。”朱由检淡淡说道:“不过,所幸今日也闲来无事,那我就跟你们说说吧。”

    “我为何要让你们拜魏忠贤为师,问题的根本还是出在我朝太祖身上。”

    “嗯?”

    朱元璋看着天幕,眼睛瞪得老大。

    “怎么说着说着,还扯到咱的身上了?难不成还是咱让他这么做的?真是岂有此理!”

    朱元璋表示非常无语。

    他只是想安静的当一个吃瓜群众,怎么罪名突然扣到自己头上了?

    朱棣、朱标哥俩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懂朱由检是什么意思。

    朱由检顿了顿,继续往下说。

    “你们也知道,太祖爷当政的洪武时期,为了尽可能的集中皇权,废除了宰相制度。”

    “从此以后,我大明朝便再也没有了宰相,一切都由皇帝说了算。”

    “自古以来,皇权与相权一直都是治理国家最重要的两根支柱,虽说皇帝高高在上,但实际上真正治理国家的人,始终都是宰相。”

    “太祖爷行王霸之道,看不惯宰相分走皇帝的权利,因而废除宰相制度,这个做法确实大大集中了皇权,但却也因此而有一个致命弊端。”

    “弊端?”

    朱元璋眉头紧皱,死死盯着天幕。

    虽然此时的他还没有废除宰相制度,但是这个想法早就在他的心里成熟,只是在等一个适当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