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很激动的跑过去,一把抓住。
嘴里喊道:“是鲶鱼。”
他们很激动,纷纷跑过去看,是一条让孩子的双手都没能握的住的鲶鱼,真够大的。
陈辞修对江予道:“忽然发现,我的童年好像和他们的童年比起来,要少了很多乐趣。”
江予幽幽地说道:“可是你的童年很有可能是他们这辈子都追不上的梦想。”
陈辞修闭上了嘴巴。
这话,说的没错。
他家无忧无虑,但不代表别的家庭的孩子也是如此。
落潭村里有世世代代都是农民的,虽然现在很多年轻人都外出打工了,但还是会有年轻人回来种地。
刚才看到一个大概跟他年纪一样大的孩子正在农田里给玉米撒药。
背着一个背负式手动喷雾器,喷完了加上水,加上农药,继续下一亩。
倒也不是一亩地,他大概也就喷洒了三四分,想来家里人少,分到的地少。
手机铃声响起。
陈辞修拿起来一看,是刘娴女士打来的电话。
“喂,妈?”
陈辞修先开口。
“可以回来了,准备开饭了。”
刘娴女士说道。
“好的,我和予予现在就回去。”
陈辞修挂断电话,起身,向江予伸出手,将她拉起来后,两人慢悠悠的往回赶。
田地在下村下边,家在上村,要走回去也得花费十来分钟左右的路程。
他们没有骑着小电驴来,而是走路下来的。
路过那个骑着水牛的孩子的时候,陈辞修问道:“我能骑一下吗?”
那孩子很腼腆,没有说话,但还是下了水牛,然后说道:“你爬的上去吗?”
陈辞修觉得这孩子在小看自己,但很快就发现,这水牛的背上很滑,他上不去。
“好了,算了。”
江予让他别勉强。
陈辞修无奈摇摇头,从口袋里面拿出一个小红包,“谢谢你啊,小朋友。”
孩子摇摇头,不要他的红包,双手按着牛屁股,用力一跳,就这么水灵灵的上去了。
陈辞修看着江予,觉得自己很受打击。
“你现在别靠近我。”
江予让他离远点。
虽然身上没有味道,但是刚才他在牛背上蹭了几下。
“你变了,姐姐。”
陈辞修开始演了起来。
江予加快了脚步。
两个人就这么在天空由明转灰的路上,几颗星星悄然的爬上天空的枝头,月亮悄悄的露出自己的面容时,打打闹闹的回了家。
回到家后,陈辞修洗了澡换了衣服,正好赶上舅舅,伯伯,姨父,姑父们端着菜走上来。
老江家有个规矩,新女婿要坐在中间这一个桌。
这并不是主桌,可以说都是主桌,江家不讲主桌这种话,而是谁乐意坐在哪里就坐哪里。
但是中间这个桌子,是要喝酒的。
无论是你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只要你乐意喝酒,那就坐在这里。
而且,容易喝多。
这是江家人欢迎新女婿的方式。
陈辞修坐在了岳父的边上。
“来,先给我们的新女婿倒上酒。”
一个酒罐子,刚打开,一股浓郁的酒香就从酒罐子里飘出来,沁人心脾。
“小陈啊,这酒是我亲自酿的酒,没有度数的。”
外公亲自来给自己倒酒,陈辞修噌的一下就站起来,双手捧杯接着。
“外公,您确定没度数吗?”边上,江予的表哥幽幽的说道。
“肯定没度数啊。”外公非常自信。
江予的表哥很靠谱,对陈辞修说道:“妹夫,你别被骗了,这酒很醉人的。”
陈辞修怎么可能不知道醉人?他和岳父在那个小镇上就是因为外公酿的酒出了一点点祸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