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看热闹的纷纷夸赞许诚,许诚也相当自负。
他故意清了下嗓子,眼神非常锐利地盯住了王良。
王良这会儿也已经把方碧晨的全身照画好,他故意把纸翻了过来,然后同样目不转睛地盯住了许诚。
“王良,时间到了,把画打开吧,让我们也欣赏一下你画画的本事。”
“是啊,拿出来瞧瞧,丑媳妇总要见公婆。”
“就是,让我们也见识见识你这收破烂的本事。”
伴随着众人嘲讽,王良准备当众展示一下自己的画。
就在这时,方碧晨轻轻走过来对王良说道:“王良,没关系,你不懂画画,输了也正常,这钱我会帮你还的。”
“不用。”
王良笑了笑,轻蔑地瞅了眼许诚,直接当众把自己画的画打开了。
整个大厅立刻陷入安静。
“这……这幅画是人画的?我怎么觉得比许老板画得更好。”
“我也觉得是,无论从笔法还是线条,这没有三十年的功底,绝达不到这种效果,这小子竟然深藏不露。”
周围人立刻赞叹起来,甚至有人忍不住鼓掌。
现场除了司马盾,还有二位副会长在一旁围观。
几位大佬走上前,细细将两幅画对比了一下。
最后全都一致认为,王良画的画更胜一筹。
“好,我宣布,这次许老板和王小友打赌画画,王小友更胜一筹。”
现场立刻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许老板,多谢你的五百万,来,转到这张卡里就行。”王良很不气地走到许诚面前,直接把银行卡号递了过来。
“哼……”
“怎么了许老板?”王良故意拉高调门说道。“没关系,你如果想反悔不给,也没关系,我只当你刚才是在众人面前放了个大臭屁。”
“你……”许诚真的想不到,自己竟然栽在了王良手里。
而且一栽就是五百万。
虽然五百万不多,但把辛苦挣的钱拿来滋润情敌,许诚越想越气,手不自觉地抖了起来。
“许诚,我希望你言而有信。”方碧晨此刻也站了出来。
“我说过的话当然会作数。”许诚强压怒火,当着众人的面立刻往王良提供的银行卡里打了五百万。
牛掰。
今个过来简简单单一个赌,不但磨练了绘画的本事,还赚了五百万。
现在银行卡余额已经变成6200万。
太棒了。
“王良,刚才是我突然手腕疼,才让你侥幸赢了,现在我要再和你比一局。”
“许诚,你有完没完,今天王良是我请过来的人,你……”
王良没想到,这个方碧晨竟然这么维护他。
但维护归维护,可别挡着我挣钱啊。
“方小姐,没关系,刚才确实是许老板没发挥出实力,再赌一局也无妨。”
王良转头盯住许诚道:“许老板,你还想赌什么。”
“好,这一局我们比中国山水画,北宋画家王希孟传世的有一幅《千里江山图》,咱们以一个小时为限,谁画得最符合原版谁就赢,反之则输。”
许诚年少时拿的那次冠军,就是模仿《千里江山图》得的,他刚提出来要画这个,方碧晨立刻要站出来阻拦。
王良立刻把她拦住了。
“方小姐,没关系,我可以试试。”
“王良,这肯定不行,许诚最擅长的除了画人物,就是中国山水画,那幅《千里江山图》他临摹得不下五十遍,你和他打完全没有任何赢的可能,而且这个赌注很大,你如果答应刚好掉进圈套里。”
“没事,输了也没关系,大不了我再把刚才赢的赔回去。”
有绘画技能加持,王良看许诚,就像是在看一台源源不断造钱输血的机器。
呵呵,想稳赚不赔绝不可能。
许诚面露杀气盯住王良:“刚才那一把才五百万,感觉杀不出我的水平,这一把我们不如玩大一点,一千万怎么样。”
“没问题,最好赶紧开始。”
“好。”
许诚今天来时,特意通过关系买到了这幅《千里江山图》清末的摹本,本来打算今天画展结束,请方碧晨吃饭时拿出来送的礼物。
现在提前拿了出来。
把这幅画摆正,这一轮的比赛立刻开始。
方碧晨其实说得不对,许诚对这幅画的临摹次数并不止五十遍,准确来说是接近一百遍。
他早已经对这幅画了然于胸。
许诚坐下来,拿起画笔开始一丝不苟地画画。
王良却并未开始。
他非但没有急着画画,反而朝着方碧晨要了杯咖啡。
然后坐着不紧不慢,悠哉悠哉地喝了起来。
“这小子肯定是发现要输,被吓得直接放弃了。”
“嗯,这幅画对画画者的要求极高,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能侥幸赢,这里面必须是得有真功夫的,你瞧瞧许老板无论是笔法还是意境,已经堪比原作。”
周围人都在嘲讽。
王良已然坐在了烤火架上。
方碧晨特别希望王良能赢,但看到王良坐着品茶,对比赛一点也不着急,她走上前准备说一下。
司马盾却示意方碧晨不要动。
毕竟许诚在整个美术圈既有钱,又有实力。
不要轻易得罪。
而且也不符合规矩。
两个参与者一个在认真作画,一个在认真喝茶。
半个小时过去,许诚临摹的《千里江山图》已经完成大半,王良的却还没有开头。
“时间只剩下半个小时不到,许老板这次赢定了。”
“是啊,这个王良本来就是个毫无绘画基础的门外汉,刚才是侥幸赢了,但这一局却非常考验绘画功底,滥竽充数的必输无疑,你瞧瞧,八成这个王良已经放弃了。”
这一局所有的人,几乎一边倒地认为许诚必胜。
王良必输。
就在比赛还剩下二十分钟,许诚已经差不多完成了整幅画的三分之二,一直坐着喝茶的王良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然后不紧不慢走到了画桌前。
“握草,只剩下二十分钟,这小子却才开始,牛逼可不是这么玩的。”
“是啊,这一把王良必输无疑,他完全没有任何翻盘的可能。”
带着所有人的嘲讽,王良走到刚才的画桌前,他把纸轻轻拂了一遍,然后提笔开始蘸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