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清扬见家族这些子弟们个个都老老实实,倒也安心了许多。他目光看向了一旁的陈奇,声音森冷,“小君,你和小荒二人这几日负责照顾少爷的饮食起居,一定要准时给他送药,知道吗?切莫让他乱跑,一定要静养才行。”
“爸,还用你说?”百里松在一旁嘀咕了一声,“我如今受这样的重伤,哪能乱跑?你就先忙你的事吧。”
知子莫若父,他的儿子他还不知道想些什么吗?多半要去找那司徒兰。提起此事,他心里就一阵窝火,司徒星在他面前装什么正直?他不信司徒兰若是遇到这种事,他不出手,道貌岸然的畜牲!
等他离开后,百里松这才从药池中站了出来,浓重的血气和药气混合,熏得人一阵眼晕。他看向一旁的陈奇,炫耀似的转了个身,“怎么样?小君,我感觉我更加强壮了!”
陈奇嗤笑一声,这百里松哪来的错觉?若不在好生保养,恐怕他这辈子都要成为废物了,不过他还是毕恭毕敬道:“少爷乃是天才中的天才,自然强大,让我等无法匹敌。
“哈哈哈!”百里松听得心中一阵愉悦,他站起身来,又咕噜噜地灌了好几碗药汤,从四肢百骸涌起一阵火烧般的热感,当真是不同寻常。
“对了,明日父亲不在,你们随我一同去兰兰住的酒店,我要亲自给她赔礼道歉。我实在让她太失望了,顺便再调查调查那奇神的踪迹,我迟早要想办法弄死他!”
百里松说这话目光阴狠到了极点,一旁的百里荒有些犹豫,他颤颤巍巍道:“少爷家主才吩咐过,你这样的情况恐怕不便走动。”
“哼,你是听我父亲的,还是听我的话?何况我身体已经没问题了,难不成还会出现什么其他的问题吗?明天放心跟我去就行。去库房再挑一些好宝贝来,一并送给兰兰。”
百里松阴鸷的目光,望着百里荒,若是他再敢罗嗦半句,他会亲自动手。
“明白了,少爷。”百里荒咬了咬牙,赶紧退下了,百里松向来无法无天,真收拾他们一顿,家主也不会责怪少爷,他何苦挨这一顿揍。
陈奇的目光露出几分探究来,若是明日这百里松早死,他不介意亲自送一程。不过,他不能将百里松给杀了,倒是可以采取其他措施。他记得系统中还有一张性别转换卡,使用时间十五分钟,完全足够了。
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完美的计划,能同时让司徒和百里两个古武世家结仇,这样也能阻挡他们未来结盟。
与此同时,临海市最大的五星级酒店中,司徒家的不少保镖都在一旁住着,司徒兰兴奋到了极点。
“爸,人已经打听清楚了,明日便去李通海哪里拜访拜访,我想要奇神的剑招功法。”
司徒星喝着红酒,摇了摇头,“此事得徐徐图之,这等功法,你觉得他们会轻而易举交出来吗?不过……”
他皱着眉头,按道理来说,如此恐怖的功法始终都会掌控在古武世家手里,怎会流传出去?还在奇神的手里,这倒真在意料之外了。
莫非这奇神是哪个隐世家族的人吗?否则难以解释他手头竟有如此功法,何况他们还打听过了,天鹰市内,他拿下了新秀比赛头名,还将龙血神剑给了赵青光,如此种种,看来此人绝对不凡,倒是可以找机会多接触接触。
“爸,我不管!司徒家随便拿一样东西出来,都是他们够几辈子够不着的了,我不信他敢拒绝。”
司徒兰在一旁撒娇,心里已经迫不及待了,奇神施展出来的效果实在太惊人了。若是她能拥有这样的功法,绝对非同小可,以她的天赋更能将此见证发挥的淋漓尽致。
“好了,此事我要和李通海相商一番,绝不能强取豪夺。到底要给天鹰市武圣一些面子,明白了吗?时候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休息了!”司徒星毫不气地让保镖带着他去休息,这一趟,不仅仅来百里家做,自然还有要事要忙。
“知道了,爸,你放心吧。这一趟,肯定十分顺利!”司徒兰说完这话,才兴致勃勃地去休息了,
司徒星将手上的红酒杯放下,看向一旁保镖,“去联系李通海,明日我们会亲自上门拜访,最好是让他把奇神也给叫上。”
保镖点了点头,立马行动。
收到消息的李通海只觉得人都傻了,好好的,司徒星怎么会找上他?他倒并不着急回消息,脑海中飞速回忆起那天见面的场景,随即灵光乍现。
原来如此!
当日,司徒兰大声嚷嚷要奇神的功法,看来所图为此了,他迅速编辑了一条短信,询问奇神的想法。功法毕竟是奇神的,若是奇神同意,他再安排时间,若是不同意,此事免谈。
陈奇已经休息了,结果看到这消息也是一愣。这司徒家当真是敢打他的主意,贪婪至此。他目光一冷,让李通海先把这事给回绝了。
他有预感,凭借着司徒家族的行事风格,多半不达目的不罢休。他还是让李通海最好注意一下安全,若是被司徒家的人盯上也是麻烦。
李通海知道奇神用意,让他放心,他不知道奇神此时究竟在何处,不过想来也是去打探消息了。
陈奇也没闲着,把百里家打探到的消息全部都发给了他,顺道让他通知临海天鹰市的武者工会前来,很快就能将百里家的人一网打尽。
李通海清楚百里家的这些人有多险恶,可没想到竟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他咬了咬牙,立刻把这个消息汇报给了陈青锋,让他想办法去知会张武风一声。
第二天一早,百里清扬一走。百里松兴冲冲地喝了药,带上了百里荒和陈奇,两人手里都提了不少好东西,准备送给司徒兰。
“一会儿开最豪华的那辆车去,我可不想在兰兰面前丢了面子。”百里松今日穿得格外隆重,胜败在此一举了,想到这里,他又往头上抹了一层发蜡,心里这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