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都大牢内,杨飞一身黑龙太子袍显得格格不入,身后跟着典韦和鲁智深。两人手握兵器,警惕地保护在主公身后。
基本上从不亲自到牢房来,因为这里的光线和味道实在是不太好受。
“太子殿下,前面就是关押文丑的地方。按照您的吩咐,从他被秘密看押再到转移至许都大牢,一直都没有为难。”满宠跟在杨飞身后,比以前更加恭敬。
杨飞保持微笑,赞许道:“让满府君看押如此一个重犯,的确是为难你了。不过满府君做得很好,只可惜了让你白白操劳。文丑不愿意投降,就赐死吧。”
“臣不敢当!这些都是臣的分内之事,只是这文丑不识时务,让太子殿下和大王恼火,罪该万死。”满宠心中小小一喜,但凡能让太子殿下套说话,年终的俸禄必然增加不少。
走到文丑的牢房前,眉头紧蹙,还真有些舍不得杀了此人。
正在看兵法书籍的文丑看到杨飞竟然来了,他立刻起身,警惕地盯着文丑。
“杨飞,不!现在应该称呼你为太子殿下。不知太子殿下到此,是否还是为了劝降文丑。”依旧是一身傲骨,文丑仿佛没有任何动摇一般。
但是杨飞知道,文丑绝对动摇过,只不过他无法接受自己投靠敌人的耻辱。再者就是袁绍未死,文丑愿投降。
“我知道,文丑将军依旧不愿意投降。即便是我许你一方大将,你也依旧心系故主。既然如此,我还是愿意再问一遍文丑将军,可愿做我的海军大将,征战异族。”杨飞依旧不死心,他实在是不忍心赐死文丑这一员大将。
文丑也露出微笑,他现在已经彻底想通,此生休矣。
“多谢太子殿下抬爱,只可惜文丑骨头硬,不愿意投降。若是太子殿下能够赐我全尸,那自然是最好。”文丑向后退了几步,以文人的礼仪作揖行礼。
典韦和鲁智深握紧兵器警惕,他们不能让文丑伤到主公分毫。
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摇摇头,道:“可惜啊!若是把你交给父王,你注定会被碎尸万段。满府君,让文丑将军自己选择离开日子和长眠的提防。至于死法,就用毒酒吧!将实情告诉华佗和张仲景,让他们配制死而无痛的毒药。”
眯起眼睛,杨飞对满宠点点头,眼神示意。
满宠仿佛明白了太子的意思,他立刻领命,让将士们看管好牢房。
“多谢太子殿下!”文丑依旧保持微笑,但绝不弱了骨气。
监狱之外,对等候在外的郑和摆手,让他凑过来。
“郑和,你一直抱怨下西洋时,各地蛮夷有武艺超凡之辈,难以应对。我把这个文丑给你了,你能不能用好,全凭自己。不过若是让我得知此人再次出现在华夏九州之内,你就亲自去领叛国罪吧!”
郑和原本暗喜,马上就又打了个冷颤,谨慎下来。
“臣领命!太子殿下,若是这个文丑日后愿意为主公效力……”郑和试探性地询问,他很是小心。
杨飞眯起眼睛,思索一番后,道:“在他五十岁之前,若是袁绍不死,文丑不得回晋国领土。若是袁绍死了,亦或是他已满五十岁,是否愿降都不得回来。等他死后,再把尸首带回来吧!华佗和张仲景的假死药的时效不长,务必保证他在出海后醒过来。”
摆摆手,依旧是非常谨慎小心。
“谢太子殿下仁德!”恭维了一句,郑和小心翼翼地退开。
思前想后,对典韦说道:“摆驾司马府。带兵过去,先兵后礼。听说司马懿的结发妻子回来了,看来他们也很跳啊!称王,就需要血腥来立威,正好该拿他们开刀了。”杨飞眯起眼睛,露出狠辣的神色。
当初是为了用司马朗,同时也是为了向司隶地区的世家大族表明自己和父亲的仁义,因此保全司马家。现在司马家的用途已经不大,又深知历史发展的杨飞自然不能再行险事。
司马府内,原本正在一家其乐融融欢宴的家人被冲进来的官兵吓到,就连堂上的孩子都哇哇大哭。
“你们这是干什么!我好歹也是官员,你们没有公文就私闯民宅,不怕大王依法降罪吗!”司马朗被吓得奋起,指着冲进来的将士怒骂。
“哦?司马家主好口才,但我倒是想知道父王会不会因为一个司马家满门灭族而降罪于我。”杨飞从大门外走进来,声音洪亮。
司马朗更是心中震惊,直接带着家人跪下,不断叩首。
“臣不敢!只是臣不知道太子殿下是何意,为何要难为司马家。”司马朗不断颤抖,他是了解杨飞心狠手辣时是多么不留情面。
冷哼一声,不想和这个不聪明的人说话,只是下令道:“请郭军师过来。还有,将司马家上下所有人都带到院内,妇孺老幼一个不留!若是他们敢藏人反抗,先斩后奏!”
杨飞眯起眼睛,一回手,转过身不理会司马朗。
几个官员路过司马府,看到嗜血虎卫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他们纷纷向王宫而去。
很显然,这是要向大王报信。
不到半炷香的时间,郭嘉就急匆匆地赶过来,想知道太子殿下意欲何为。
看到郭嘉来了,杨飞露出笑容,一边坐在院内喝茶一边说道:“奉孝,我要在这些跪着的人中,找到司马懿的妻子。还有,要找到司马懿的小儿子司马昭。不知道奉孝有没有办法替我辨认,如果奉孝也束手无策,那我就只能开杀戒了。当然,这不是为难奉孝,只是本太子在做认为正确的事情。”
听到太子殿下的话后,郭嘉冷静下来,明白了太子并非是意气用事。
太子很多时候的很多事都让人摸不到头脑,但却基本不会出错。
“臣领命!只是……臣也未见过司马懿的结发妻子,若是认错人,还请太子殿下不要怪罪于臣。”郭嘉自谦几句,便开始思索办法。
王宫内,韩馥听到儿子竟然无名问罪司马家,还带兵包围,当时就不满了。
刘氏则是赶紧抓住夫君的手臂,眼神不断示意,才让韩馥冷静下来。
“本王知道了。你们都退下,此事本王自然是秉公处理。”韩馥叹一口气,让这些过来汇报情况的臣子都退下。
韩馥心里清楚,在这许都之中,所有人都性命并非是掌握在自己手中,而是儿子手中!
实权,终究在儿子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