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先生,你让大军不追击也就算了,为何现在有如此战机,又不趁此机会突袭弘农或者司隶地区?”夏侯惇不解地询问李儒,因为今天白天行军,李儒一直在下令减速,不要过于着急。
李儒轻轻一笑,露出一副老阴人的笑容,解释道:“夏侯将军,你说该着急的是咱们,还是他诸葛亮?目前杨飞的主力是陈兵汉中附近,还是陈兵在荆州东北?再者,将军派人镇守筑阳的将士被暗杀,筑阳部分钱粮被裹挟带走,现在可不是急于追击的时候。主力未退,大军元气未伤,只是白马义从损失惨重,这样的军力退守司隶地区和弘农,我军又如何强攻?”
“反而相比刘备、诸葛亮和徐庶之徒,他们更需要着急。杨飞的持久战将他们这一年积累的粮草都耗光了,若再不结束战斗,只怕会起民愤。该着急的是诸葛亮和刘备,不是咱们。”
听到李儒的话后,夏侯惇如鲠在喉,因为筑阳被偷袭是他最大的耻辱和过错。但对于夏侯惇而言,他明明很认真地派遣最细心的将士杜袭镇守筑阳,却想不到他都死在了薛仁贵手中。
“可是,大公子曹昂死了,这个罪责要是降下来,我可没功劳顶着!”夏侯惇一拍桌子,显然是想以此来让李儒明白,自己要加速前进。
李儒阴翳地笑了,以诡异的语气说道:“啧啧啧!夏侯将军,你难道心里真的是这么想?曹昂虽然是大公子,但他还有何用?这个谈不上惩罚的罪责,只要将军书信一封给世子曹子桓,何愁丞相怪罪?曹昂,不过就是个弃子!形势都已经很明显了。”
李儒的话还真是刻薄直白,夏侯惇都只能闭口不言。毕竟李儒所说没有错,真正该着急的人还是他刘备、诸葛亮。
“既然如此,那就按照军师所言,明日停止行军,休整一日。至于诸葛亮那边,也就不派人联系了。让他自己去攻打弘农,我也是想看看,诸葛亮有何谋略攻下来弘农。”夏侯惇眯起眼睛,他开始算计起来诸葛亮。而且,此乃阳谋并非阴谋,诸葛亮不会有办法应对。
新野北部的冀州军大营内,杨飞召集众将士和谋士,商议是否要撤军。
此次南下作战,薛仁贵也立功,足以服众。其他将士都各自有一些功劳,但都并非大功,毕竟新野城未被攻克。
庞统率先站出来,对杨飞说道:“主公,臣认为撤军之事不必着急,冀州军应当一步步撤军,最终留下上万将士震慑刘备。张郃将军还应当镇守此地,薛仁贵将军以统领身份镇守弘农于新野北部之间,坐镇宛城。弘农当依旧由陈庆之将军镇守,此三点一线可抵御刘、曹联军。”
庞统的兵力部署非常完美,他将原本从冀州到许昌的一马平川土地,硬生生拉出来一条坚不可摧防线!而且太史慈镇守兖州,这又是第二道防线,即便是诸葛亮有什么奇谋也不足以同时攻克两道防线北伐。
“嗯,很不错!既然如此,那就按照庞军师所言,明日一早大军开拔,我的中军和嗜血虎卫先返回冀州。明日,陈庆之将军即可从当阳返回,白袍军剿灭曹昂,当重赏。”一摆手,让将士们都下去,准备好拔营。
下午新野城内
“杨飞真的要撤军了?”徐庶很不可思议地询问探子,他不相信居然会选择撤军。明明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接下来是拼兵力和粮草的时候,他竟然会选择撤军。
“千真万确!真的在收拾辎重,只不过有一点比较奇怪,其中有将近万人在军营寨附近搭建新的营寨,差不多是有万人。”探子继续汇报情况,徐庶这才明白过来。
关羽也眯起眼睛,叹道:“原来如此!”
徐庶比关羽反应得更快,他彻底看明白了杨飞到底在计划着什么。
“可恶!明明可以开始消磨冀州军的精锐兵力,但他们强攻没几天就撤退,见好就收,真是难办。明明已经有同时作战曹操和咱们得兵力,却依旧如此沉稳,步步为营!韩武,难对付啊!”徐庶心中感慨不已,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袁绍和公孙瓒都是如此轻易地就被杨飞解决。
以杨飞的这种谋略和见识,还真是让人难对付。
骨子里就相当沉稳,无论多么具有胜算,他也不会贸然激进。但激进之中的战机,反而还会有谋士能看出来,杨飞又会欣然接受谋士们的谋略。无论是进还是退,都取舍得当,这真是堪称无懈可击。
关羽眯起眼睛,开口道:“军师,杨飞带兵撤退,是否带兵追击?”
徐庶眯起眼睛,他仔细思考了一番后,说道:“追击……不!关将军,给你五千精锐,去救援诸葛亮。孔明虽然足智多谋,但我担心会有变故。狻猊铁骑一直都没有出现,我怕孔明会马失前蹄。夏侯惇此人不可信,他毕竟是曹操的大将,若是背后捅刀子,孔明就危险了。”
关羽若有所思,他仿佛也看到了弘农战机,但却也明白这个战机的背后是危机四伏。
冀州军如同庞然大物,有的是兵力镇守各方。诸葛亮麾下没多少精锐,几乎都是新兵,真的很容易被算计。
当阳张飞军营中,徐庶派来的传令兵将刘备的雌雄双股剑送来,命令张飞务必要按兵不动。
张飞的手臂还隐隐作痛,他冷哼一声后,怒道:“这个徐元直在想什么,杨飞都撤军了还不追击,以后哪还有这么好的机会?可恶,若不是大哥的兵器在他手上,大哥让他控制住我,我可不理他这一套。”
“叔父切莫急躁,咱们还是沉稳一些比较好,待当阳城关的部队撤退,咱们直接接手当阳城关。如此一来,我军和江夏便有了联系,岂不是放在眼前的功劳?”刘封赶紧劝慰张飞,他知道张飞的性子急切。
张飞听到侄子都在劝说自己,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如此。毕竟大哥的双股剑都被送过来了,这就意味着是大哥亲自命令自己。
大哥的将令,不可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