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曹,我随便教训个人,出口心中闷气,居然差点甩了叶先生一个大耳巴子?”
风鸿顿时尬住了。
尤其是一想到在悬世堂,自己不小心开枪,叶风却能躲开子弹,一瞬间掐住自己脖子,险些将自己活生生掐死的那一幕。
风鸿双腿抖得更加厉害,双膝一软,就想给叶风下跪磕头认错。
但四周战卫太多,如果真这样,那也太丢人了吧?
风鸿正一脸焦急,忽然心中一动,他甩向叶风的一耳光定格半空,而后缓缓收回,轻轻落在了他自己的头发上。
“咦,难道今天的头没洗干净,居然有头皮屑?”
风鸿强装镇定,故作疑惑的整理了一下头发,目光“不经意”的偷偷望向叶风,却看到了叶风那张似笑非笑,意味深长的脸。
风鸿顿时一个咯噔,明白叶风并没原谅他,顿时心中发苦,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风……风少恕罪,恕罪!叶先生是我朋友,他没别的意思,只是一时冲动,请您千万不放在心上,对不起,对不起!”
还没弄明白具体情况的牛晃,诚惶诚恐,忙不迭地躬身行礼,赔礼道歉。
“我曹,牛晃你这混球,你这哪壶不该提哪壶?现在说这个,你这不是将我架在火上烤吗?”
风鸿顿时无语,恨不得甩牛晃一耳光,却又不敢,唯恐叶风生气。
而眼见风鸿居然没说话,牛晃顿时心中一沉,以为风鸿不满意,咬咬牙,双膝一软,就要打算给风鸿下跪。
风鸿顿时骇然,慌忙将牛晃一把扶起,心中忽然一动,脸上满是羞愧:
“不好意思啊牛堂主,我今天心情不太好,一时冲动飙车,不小心得罪了您,千错万错,我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对不起!”
啊?
堂堂海市战营的小霸王,战部江家的未来继承人,号称“海市第一纨绔”的风鸿风大少,居然给自己一个区区武堂小卒子赔礼道歉?
牛晃顿时傻眼了。
两个狼骑脸色大变,正要收起对准叶风的喷子,却迎来了风鸿冰冷暴怒的目光:
“你们两个好大的狗胆!这条路属于大众,谁让你们封路戒严的?居然还敢用喷子指着无辜路人,是谁给你们的勇气!”
“立刻给叶先生道歉!跪下!”
“如果叶先生不原谅你们,我就送你们去战部律庭审判,一切按照战律来处置!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啊?
两个狼骑断慌了,慌忙准备跪地给叶风道歉,却忽然骇然发现,他们居然跪不下去。
一层无形无色,却真实存在的神秘力量,竟将二人强势托起,让他们再次站直。
“真气外放?这……这不是炼筋大师才能做到的吗?叶先生如此年轻,竟然是炼筋大师?”
“这……这怎么可能!”
二人口干舌燥,目带敬畏,这才明白,如果刚才叶风真要出手,二人绝对拦不住,统统都会死!
“战卫为国征战,上不跪天,下不跪地,只能跪父母和祖国!”
“你们既然披了这一身迷彩皮,代表了战卫,就没资格,也不需要给任何人道歉!”
叶风淡淡开口,“我不会原谅你们,也不需要你们下跪,但念在你们曾在境外战场杀敌至少十人的份上,今天这件事到此为止,我不会和你们计较。”
“多谢叶先生。”两个狼骑目带感激,一脸羞愧。
“还愣着干啥?还不快滚去打开关卡!滚!”
风鸿一声怒喝。
二人赶紧打开关卡。
“叶先生,您这次来海市战营,应该是有什么事情吧?”
风鸿搓着手,厚着脸皮凑到叶风面前,“刚好,我在战营认识的人多,要不您说说看,或许我能帮到您?”
“我要找一个叫那雄的人,他昨晚进的海市战营,是一位准狼骑,即将参加为期半年的特训。”
叶风望向风鸿。
只要能替沐清雪报仇,将那雄揪出来,让风鸿帮个忙,这倒也没什么。
什么!
“那雄那混蛋,居然也在狼骑特训?”
风鸿脸色微变,眼中闪过一丝畏惧。
“怎么,莫非人不好找?”
叶风皱眉。
“不不不,好找,好找。”
“叶先生,我……我现在就带你狼骑训练基地,您上我的车吧,您请。”
略微犹豫了一下,风鸿还是咬咬牙,赶紧打开后排车门,一脸恭敬。
叶风上车。
牛晃犹豫了一下,还是厚着脸皮上车。
虽然此行风险很大,但牛晃和叶风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他已经别无选择。
更何况今天这件事也算是福祸相依,拼了!
轰!
超跑化为流光,一路畅通无阻,很快来到位于一处清幽山谷内的海市战营。
刚踏入战营,前方的广场上,成百上千的迷彩服战卫,同时打军体拳,动作凌厉而刚猛。
滔天的肃杀之气,如惊涛骇浪般扑面而来。
牛晃头皮发麻,双腿哆嗦。
别看牛晃是武堂执律堂的堂主,手握生杀权柄,但他平时打交道的都是江湖人,或者市井之徒。
面对眼前这些上过战场,都历经过血和火的战卫,牛晃自然看得胆战心惊,和普通人并没任何区别。
就连多次跑到战营来玩的风鸿,虽然早就见怪不怪,却依旧心怀敬畏,整个变得格外安静。
反倒是叶风,神色却极为平淡,仿佛在大街上随意散步一般,毫无任何情绪变化。
早在三年前,叶风的医术就超越了鬼老,鬼老也不再给人治病,而是全权交给叶风。
这三年,叶风治疗的病人中,不乏战部大佬,叶风早已见怪不怪,自然不会有心理波澜。
然而这一幕,却看得牛晃一脸敬佩,风鸿也是对叶风越发的高看了几分。
“哟,这不是江家那个废物,风鸿,风少吗?”
伴随着一道调侃的声音,一个剃了个寸头,身材魁梧的彪悍青年,在一群战卫簇拥下走过来。
这群战卫都是一身迷彩服,额头上绑着黑色头巾,上书一个醒目的白色“狼”字。
“那雄你闭嘴,你才是废物!”
风鸿顿时大怒,却出奇的只动嘴不动手,眼中闪过一丝畏惧。
“坊间传闻,那家和江家有恩怨,那雄和风鸿多次干架,似乎还闹出过大乱子,如今看来,传说恐怕是真的……”
牛晃忽然还有后悔过来了。
虽说那雄也是武堂弟子,还是牛晃的手下。
然而事实上,那雄只是在武堂挂名习武,从不执行任务,平时来去随意,牛晃一年也看不到几次。
至于管那雄?
牛晃还真没那胆子!
“风鸿,你不会是觉得,你找牛堂主撑腰,你就不是废物了?”
那雄一脸好笑,“要不是你姐姐命好,嫁了个好男人,就凭你这废物的垃圾实力,你该不会觉得,你真有实力加入狼骑吧?”
“你特么造谣!”风鸿顿时大怒,“我是凭借实力考入狼骑,我姐夫远在帝城,和狼骑没关系!”
噗!
那雄乐了,“风鸿 ,你姐夫从帝城调到了省城战营,这次是狼骑的总教官,今天就要过来,你搁着装啥呢?”
啊?
我姐夫进要过来?
风鸿脸色难看。
四周壮汉望向风鸿的目光,无不鄙夷。
狼骑是省城战营的特战营,能通过狼骑的考核,成为预备役的人,自然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他们自然瞧不起走关系靠背景的风鸿。
“风鸿,要不这样吧,咱们上擂台切磋切磋,只要你能赢我,那我退出狼骑,如果你输了,那你自愿退出狼骑,如何?”
那雄一脸挑衅,对着风鸿勾了勾大拇指。
“你……!”
风鸿气得瑟瑟发抖,一时间却不敢接这话。
因为风鸿很清楚,他虽武功不错,打架却从未赢过那雄。
如果此刻上擂台,纯属丢人现眼!
可如果此刻不上擂台,那岂不是当众承认,自己是走姐夫和姐姐的关系,这才进了狼骑?
风鸿顿时骑虎难下,明白这件事一个处理不好,他的人生就彻底完了,还会连累姐姐和姐夫!
然而就在这时候,一直默默看着的叶风,却忽然开口,“那雄,不如我和你赌一场,如何?”
这话一出。
全场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