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苦笑一声,不敢再多言,他害怕眼前这位燕世子觉得自己太装。
李辞忧将书案上的宣纸全部折好,揣进了自己兜里:
“安弟,那我就先走了,要不了多久,你我还会再见。”
话音一顿,他突然想起什么,脸上又露出一抹暧昧的笑容:
“对了,若是有锦衣卫向你,昨日我俩干啥了,你懂的。”
许安:!!
许安心领神会,哑然失笑。
“李兄放心,不会说漏嘴。”
这燕世子也不简单呐...
昨日他在外面的表现与此刻的形象,完全判若两人。
李辞忧轻笑一声,推开木门。
看到屋外不远处坐在地上的锦衣卫们,还在昏昏欲睡。
“哟,几位大人还在啊,这是一夜没睡?辛苦了,回宫吧。”
李辞忧眉宇间似笑非笑,大步向前走去。
许安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视线中,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这个李辞忧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许公子,那燕王世子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吧?”
王妈不知何时出现在许安的身后。
她昨晚与锦衣卫的情况比起来也好不到哪去,一夜没睡。
心里很是担心许安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
好在此时燕王世子走了,似乎还是挺高兴的模样,她一直悬着的心也渐渐落下。
“奇怪的话?好像说过...”
许安思索片刻,缓缓说道。
“什么?他说了什么,你不要吓奴家!”
听到他的话后,王妈刚放下的心顿时紧张起来,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许安清了清嗓子,学着李辞忧的神情语气,一本正经道:
“许安,你很不错哦,这醉仙楼应该你来当老板。”
王妈闻言,瞬间知道他在逗自己玩,终于松了口气。
玉手轻轻锤了许安的胸膛,眼神幽怨地盯着他,语气嗔斥:
“许公子讨厌,只会逗奴家取乐~”
...
永安楼后院,月娘的闺房内。
月娘看着桌案上的包袱,美眸中满是坚决。
屋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月姐,是我林虫。”
月娘匆忙走上前打开门,急声道:
“小虫,快进来。”
林虫看着她俏脸上担忧不安的神色,心中一惊,语气关心地问道:
“月姐,发生什么事了吗?”
月娘清幽眸子盯着林虫,深吸一口气,声音坚决:
“小虫,我想离开永安楼。”
话音落下,林虫微微一愣,然后面露欣喜,神色激动:
“月姐,你说什么?你真的决定要离开这里了?”
一时间林虫觉得自己听错了,不敢相信月娘说出口的话。
他之前就多次劝过她离开这里,可不是月娘一直不愿离开。
更加忌讳自己说关于这方面的事。
虽然林虫不知道今晚她为什么突然找到自己说这件事,但只要离开就好。
离开这里,回到小青村。
她还是他的若薇姐,他还是她的小虫弟。
月娘臻首轻点,她做出这个决定用了很大的勇气。
她不想一辈子都生活在这种任人控制,受尽屈辱的牢笼。
现在她对于永安楼,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等待她的是来自陈启无尽的羞辱和折磨。
她想明白了,哪怕几率很小,她也要试试。
带着母亲和弟弟远离京城,远离这个只有痛苦回忆的深渊。
“是的,我要离开这。”
林虫听到她再次肯定的回答,立马重重点头:
“好,月姐我和你一起走,什么时候离开?”
月娘不安的眸子望向窗棂外,月色正浓,不怕夜深看不见路。
城门内不远处有家栈,他们可以在那里休息一晚,明日一早便能出城。
“现在就离开,我已经收拾好东西了,你回屋赶紧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
“然后来这找我,我们一起回小青村。”
虽然陈启一般三日来一次月娘这里,昨日刚来过,今日正常情况下不会来了。
但她害怕会发生什么未知的变故,她必须抓紧时间。
“好,月姐等着我,我很快就回来。”
林虫话音落下,就离开了月娘的闺房。
虽有他心中疑惑她为什么这么着急,但也没问缘故。
月姐这么做肯定有她自己的原因,我只要听她的话就好。
小时候如此,现在亦是如此,从未变过。
林虫走后,月娘就一直在屋内不安地踱步。
等待的时间很是让她煎熬。
“砰砰砰——”
屋外终于响起了熟悉的敲门声,以往她最害怕的便是这种声音。
因为只有陈启会在晚上来找她。
但此时此刻,她最期待的就是敲门声。
意味着她马上就能离开这个痛苦深渊。
门一开,一个身影就径直扑在了月娘的怀中。
来的人不是林虫,而是...陈启!
月娘瞬间大惊失色,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慌张不安,嘴角挤出一抹勉强的微笑:
“陈大人,你...你怎么来了?”
陈启满脸醉意,一身酒味,显然是喝了不少酒。
他一手环住月娘的柳腰,一手托住她的腿弯处,公主抱般将她放在了床榻上。
“自然是想月娘了,本大人恨不得夜夜来,夜夜爽,哈哈哈——”
陈启淫笑不断,脸上横肉一抖一抖。
月娘脸色微变,手心冒出丝丝细汗。
她怎么都没想到陈启今日居然又来了。
月娘玉手推了推陈启宽大的臂膀,语气撒娇道:
“大人不是昨日刚来过吗?奴家身子...身子可吃不消啊,大人明日再来吧,奴家到时定然好好伺候您。”
陈启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淫欲的目光毫无掩饰在她身上扫视着。
“今日我自己来,月娘躺着好好享受就行。”
他正欲解开身下美妇人的衣物,却被一双玉手死死攥紧。
“大人明日再来吧,奴家这会身子不舒服。”
月娘轻声哽咽着,眸子里的坚决却愈发强烈。
自从决定离开这,她就不会再让陈启碰自己。
看到陈启那丑陋龌龊的嘴脸,心里忍不住泛起阵阵恶寒。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甩了过来,月娘白皙的俏脸上瞬间出现五根红色指印。
嘴角渗出丝丝血迹,但她依旧死死攥紧衣领,不肯松懈半分。
“嘿哟,你个贱人,以前床上叫的那么欢,现在在老子面前装什么贞洁?”
“老子能来宠幸你,那是你的福分,赶紧把手松开!”
陈启见月娘不听劝,眼神逐渐变得疯狂。
“啪——”
“啪——”
又是两个耳光甩在她的俏脸上,但依旧不为所动。
今日就算是死,她也不可能再让眼前的畜生欺负自己。
陈启脸色渐渐阴郁,他开始用力撕扯月娘身上的衣物。
“月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