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獒犬掀开帘子进帐篷,“三天了,要不要夜袭,李将军那边再问了。”
左容赢没有一丝犹豫,“告知他,按计划进行。”
夜间,寒风瑟瑟起。
站在城墙上的蛮奴兵,看到远处亮着的密密麻麻的火把,他们不慌不忙,拿着靠在城墙上的号角,吹响着。
“呼~呼~呼~”
“夜袭,夜袭!”
首领迟腾尔,拿着一壶酒,慢慢喝着,上了台阶,看到了看守墙。
那一群慢慢移动的火把,让他发笑了。
浑身的肌肉,还有他的大肚便便,都在颤/抖着。
“大齐的一群蠢绵羊,过来夜袭,哈哈哈,不知量力。”
他又喝了几口酒,醉醺醺地笑着,对着,那些搭好弓箭的士兵摆手,“收起来,开城门,出去打,活捉将领,可汗重重有赏。”
听到城门开的声音,左容赢骑在乌骓上,矜贵深沉平静。
踏踏踏,数万的骑兵,冲了出来,万马策腾,地都在震动着。
一旁在马上的李禛,面带着惊恐。
他气虚地问道:“左兄,门开了,怎么办,什么时候撤?”
左容赢拉了拉绳子,拉停了马,他看向李禛,唇角往下迈了一下,吩咐獒犬,“按原计划行事。”
“搭弓,放箭!”他一吩咐,士兵们拿出弓箭,射/了起来。
簌簌的,万箭齐发……
放了一通弓箭,待蛮奴骑兵快追过来的时候,左容赢勒着马绳,吩咐:“放夹子,退!”
瞬间,踏踏踏,数万士兵迅速调转马头,往后跑了起来。
那群蛮奴兵,砍掉了朝他们飞过来的弓箭,继续往前冲,冲在前面的,快马踩中了马腿,导致人马仰翻。
后面的继续跟上,射箭……仅是片刻功夫,马上那些来夜袭他们的齐国兵,跑得跟个兔子似的,没影了。
迟腾尔看着前方,他龇牙裂目,怎么能吞得下这口气,“追!”
他们的兵马,有受伤的流血的,还有被箭射中死人的!
那群绵羊,跑来戏耍他们?
那他就要割了他们的脑袋,当皮囊踢!
“贤王,前方恐有埋伏!”右护/法骑马上前,提醒道。
“有又如何,我们蛮奴是天生的猎手,从不惧怕温顺的绵羊,跟我冲!”迟腾尔一马奔腾,身后的人呼呼,叫喊着跟随着。
现在的边境,发黄的草还没有长新芽,到处都是枯黄枯黄的,毫无春/色。
做到了一个岔路口,左容赢拉停了马,他们跑得很快,后面不见什么踪影。
獒犬下了马,拍在地上听着,是震响着的。
“主子,他们过来跟来了。”
李禛听着,居然又慌了起来,双眼直瞅着左容赢。
左容赢还是一副,极稳,沉稳的模样,他对着獒犬道:“你带着一千多骑兵,一直往西跑,把他们引开,我和李将军,杀回城去,掠夺他们的粮草。”
獒犬明白,点头应着。
左容赢就骑马,带着李禛,与李禛的李家军,往岔路口的另一个方向去,隐蔽了起来,和獒犬留在原地的,只有左家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