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仨看去,獒犬确实在一个帐篷旁站着,目光幽深地看着他们。
他们看去,都把手上的桶啊,放了下来,身上的刀子就递给了一个士兵,跑向了獒犬。
“咋的了?”
“发生何事了?”
“面色那么沉的!”
“不沉,被风冻的,快随我来。”獒犬叫唤了他们一声,转身,走在了他们的前面。
其余的好几个士兵看到他们跟獒副将那么熟悉,还有将军对他们与他们普通士兵不一样,都羡慕不已。
到了一所空的帐篷前面,獒犬从袖子里,掏出了几封书信,一一给他们。
“关兄,大梁的。
肖兄,小梁的。
朱兄,乌娘的。”
三人还以为是啥呢,一看是家信,眼睛都一瞪。
獒犬在一旁着重提醒他们,“撕信封别把信纸给撕了。”
朱友善最先拆开信纸,看着信,当场泪就洒了下来。
关元坝急的找口子,五大三粗的他,将信转了个圈,还是没发现,直接一撕开,拿出信纸的时候,发现纸的头都被他给撕开了。
肖老九第二个拿出信纸,背对了一个身,看着信,看了几行笑了起来,再看了几行,单手捂着眼睛哭了。
成亲也有好几个年头了,头一回大年都不在媳妇身边。
“哭啥哭,俺信都被扯烂了,俺都没哭。”关元坝看着兄弟二人在那嚎啕哭着,摇了摇头一脸都不理解。
再拼凑起来,看到信上的第一行,让他破防了。
“啊!”他扑通的,双膝地跪在地上读着信,熟悉的骂熟悉的配方,他是一顿不挨骂,皮就痒痒的,现在他好想大梁啊!
肖老九朱友善都被他的鬼哭狼嚎的声音给惊吓住了,都忘记了哭,愣愣地低头看他。
刚才还笑他们哭,结果他读了信,比他们还夸张十倍。
俩人一时间竟都哈哈笑了起来,再次看信的时候,又恢复原状,低声啜泣着。
没成家没立业的獒犬,皱眉抿唇看着这仨,超纲了,在他能理解的范围内。
小堂给他的信,他看着心里没什么起伏。
对于信上的唠叨,开荒种地……他甚至还觉得好笑,学了多年的武,刀剑弓箭暗器都玩得转,终归还是拿起了锄头去挖地。
左容赢端正着姿态,读信之前,还不忘把手焚香再拿信纸。
一封信,有十多页纸,其中娃写的占了大半。
他拎出来放到一旁,将林青禾写给他的家信,读了好几遍。
脑海中自动地浮现出了她的音容笑貌,虽然只是寻常的家常话,可竟像有法力一般,让他眸色炙/热,呼吸喘重。
人宛如在眼前,实则又在天边,思恋,无疑是远航距离的春/药!
阴天。
今天是一个阴天,大小梁乌娘她们很早就要赶路回清河镇那边。
昨天林青禾已经让小堂去通知了将军府的车夫,早早的驾车过来。
有两辆马车,一辆放行礼跟将军府的两个护卫,一辆载着人。
车子里都是女人,车夫啊,路途又远,路上的情况复杂,而且还处在拜年这个阶段,正是人流量蹿动复杂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