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写的,看着拿着的这一张白纸,望了望他们那些会写的,满是羡慕啊。
不管是新兵还是老兵,都扯/下面子,站在会写的身旁,托他们道:“小兄弟/老哥哥等会写完,帮我写。”
笔只有几支,会写的也在催手里拿笔的,“快点写啊,后面还有那么多人在等着呢,别写那么长,墨水没有了,这纸也写不了多少字的哇。”
“别催别催,投胎啊,思绪都被你给打乱了!”
“……”
关元坝朱友善肖老九那仨跟着獒犬去十多个帐篷里发了一圈,他们自己也回了三人住的小帐篷里。
点着灯,往火盆里加了一些炭,围着小桌子,趴在桌子上写家信。
朱友善过去虽也是猎户,却读了好几年的书,还去参加了童生的考试呢,三人里,他算是肚里最有墨水的。
他拿着笔埋头就奋笔疾书地开始地给乌娘宏儿写信。
“娘子,我在外一切安好,就是外头一直在飞着雪,气候很严寒,比以前我们在老家还冷。
不过,你不用担心,我衣服够厚的,每天都有饭吃,每天长途跋涉的,走着走着也就暖和了。
现在我们到了达巴塘了,距离西北又近了一步,每天闲下来,我都对你和宏儿,千思万想……”
关元坝肖老九,就在村里读了一个启蒙,识得了一些字。
现在他们写家信,那是提笔就忘字,挠头挠了半天也不知怎么动笔。
“老/朱,怎么写啊,写什么啊?”
“写你们想跟大小梁说的话。”
“字不会写怎么办?”
“不会写就空着,或者用其他的字来代替。”
“你那么会写,你帮我们写呗。”
朱友善忙得很,顺口道:“家书,自己写的才会有心意,最好通俗易懂……”
关元坝看着写了个不停的朱友善,他哼哧了一声,不服输地开始写:“天气好冷,今天吃了肉,他们都怕我,跟着x哥,不喜老/朱,他小气。
我好x你,你x不x我,xxoo。”
肖老九看两兄弟都在动笔,他搓了搓脸,搓醒自己打起精神也开始下笔,“小x,见不到你,想你不觉,没澡洗,身上泥球xxxx……”
朱友善写满了一页纸,又从袖子里又扯了两页纸出来。
他今天出去采办的时候,故意多买了两张纸,就想多写一些跟乌娘宏儿说说话。
了了之后,两页纸也被他给写满了。
他读了一遍,抹了下从眼里掉出来的相思泪,吹干纸上的墨水,把信纸整整齐齐的折好,放在了信封了。
再在信封上,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地址:静江府城应天书院东街左娘香坊。
做完这一切,朱友善看着两个同伴,写得磨磨唧唧的,他都去望了一眼。
满纸的xx,oo,xxoo!
他看得脸都羞红,他这两兄弟,识的字也太有限了,还是说表达对自家的娘子的情感,就是那么直白露骨?
一个时辰后。
“主子。”獒犬撩开了帐篷了,提着一个袋子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