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杜家庄租田租的很顺利,银钱哗哗地发,契约一份一份地减少。
不到一个时辰,过来询问的人也都少了很多,村民也都基本了解他们香坊的租法价格年限。
林青禾决定启程出发去下一个村租赁田地了。
“小堂,这儿算结束了,我们去下一个村吧。”
“好。”窸窣,小堂从椅子上起来,将桌子上多余的契约他收到了箱子里,笔砚都拿着去院外清洗去了。
“哎,等我。”林青禾叫住了他,走了上去。
古人写字好像手都挺干净的,她不一样了,她用毛笔写字,不管怎么注意,手上都会沾一些墨水。
小堂去洗笔,那她就去把手给洗干净。
杜里正家门前就是一条小山溪,獒犬洗好了笔,她洗好了手,一起回杜里正家,准备跟他们告别。
还在门口呢,将桌子上已经摆了菜了,碗筷也都摆齐了,杜里正正在拉着椅子围着桌摆椅子。
见他们回来了,他拉开了两张椅子,“林掌柜的、小堂小兄弟,快坐下吃饭,没什么菜,您二位随意。
小堂小兄弟喝不喝酒?自家酿的杨梅酒,甘甜得很嘞!”
他拿起一个小酒坛就倒到碗里,倒了一碗,给小堂回绝的机会都没有。
淳朴的庄稼汉就是这么直接热情好。
“老杜,林掌柜他们辛苦那么久了,你咋还让他们站着,快叫他们坐下啊。”
菜的香味又从外面传了过来了,杜里正的夫人原氏端着两盘菜,一盘红烧小鱼,一盘干笋炒肉,越过他们二人。
一个矮矮小小瘦瘦的小团子从原氏身后走了出来,扑在林青禾的腿上,拉着她的手拖着走往桌旁。
“饭~饭~吃饭饭~”
盛情难却,林青禾笑着把他给抱了起来,“好,吃饭吃饭~”
小小的孩子,软软的,和她的小五宝一样乖巧,也一样的懂事。
他们是他们的恩人,为了请恩人们吃一顿饭,杜里正和原氏在昨天就开始准备肉啊蛋啊鱼啊了。
还没有到响午,他们就也在做饭了,看他们洗东西去了,马上要走了。
夫妻二人就把温在锅中的菜,又炒了几个菜,给端出了桌。
用过饭后,杜里正原氏也知道他们还要去忙,也没留他们,一直送他们出了门口。
小堂要赶车,林青禾怕小堂喝一碗酒下去,再赶车会不安全。
她从他碗里分了三分之一出来,没想到杜里正家的杨梅酒酿得好厚!
喝的时候没感觉,到了马车上,她头就开始眩晕,开始想睡觉了。
现在要去刘家山租赁田地,她服用了几颗解酒药,就靠在了车壁上想休息一下。
“吁——”陡然的,小堂拉停了马车。
“大爷,您拦在路中间,是想出租田地吗?”
“我不找你,我找威宁夫人。”老者道。
找夫人?小堂的眸子在眼里转了一下,打量着老者。
他穿着一双草鞋,皮肤黝黑,佝偻着背,头发斑白稀少,面容严肃。
“嗯?找我的?”林青禾还未睡着,她抹了把脸,打起精神掀开帘子,“老人家,您有事吗?”
曹老头凌厉地盯着她,“夫人,你租田租地,简直拉胯了威宁将军的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