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知州抿唇忍笑,真是羡慕知府大人跟暮将军的同窗之情。
还没有走过一条长走廊,姚知府停下,转了身来,“死去的烈士是军寨中的兵,我身为知府本该不宜将手伸得太宽,管到军寨中去。
但他不在,安抚家属、厚葬烈士、给烈士家属抚恤金……防海墙上公勋碑上留名留姓,都应由我去安排。
你帮我去挑个黄道吉日,我们先为回来的人举行一个葬礼。”
蒲知州伸手盘算了下日子,“大人,近几日诸事不宜,五天后可以祭祀祈福开光入宅入殓安葬……”
茫茫大海,看不到边岸,水波一波/波又一波,卷不到头。
南靖轩睡醒了觉,看到士兵端进来给他做早餐的鱼饼鱼汤,他曲着一根手指抵着鼻子,让士兵出去。
去东瀛没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带的援兵带的干粮不多,缴获的倭军的干粮也不多。
现在没启程回静江,船上的所有干粮都不敢怎么动。
士兵们每天捕鱼,顿顿鱼。
吃了两三天,他看着鱼就腻!
士兵还未出去,南靖轩已经从桌上拿了两个酒葫芦,系在了腰带上,从船舱中走了出来,去找左容赢。
“嘿嘿嘿,海越深,捕捞的鱼就越怪,这次还有一个大乌龟。”关元坝拉起了渔网,打开渔网跟一群小兵道。
“炖汤,炖汤,吃了长寿。”肖老九也是一副新奇样子,对着乌龟,两眼发光地道。
“能不能捞些贝壳,听说海越深,贝壳的颜色就越好看,我家宏儿肯定欢喜。”
朱友善拿着一把鱼竿在钓鱼,看他们网了一网鱼,他走了过来拍着关元坝的肩道。
“不晓得,等我帮你问问捕鱼的老桥!”
“这乌龟尾巴那么长,一看就是公的。”另一个不太熟的小兵凑着热闹道。
“哎——捞着乌龟了?抓着给本世子炖着吃呗!”
南靖轩倚着二楼围栏,看着在甲板上的关元坝他们,他唇角翘起笑逗着他们。
一楼捕鱼的士兵都看向了二楼。
除了世子,世子站的旁边还有那一位不怒自威,身份神秘的将士。
他们对着世子左容赢笑笑,一兵讨好似的抱起地上的乌龟去找厨子去了。
关元坝豹眼一瞪,“那是老子捕的龟啊,给老子放下,要炖汤也是给我赢哥的!”
朱友善肖老九用崇拜的目光看着左容赢,也偷偷看着南靖轩。
赢哥的朋友,居然是世子。
他们一来赢哥就已经领着那四千多兵击败了四万多倭军。
赢哥的身份也太神秘了,能跟他称兄道弟简直也太荣幸了吧!
想到此,不禁骄傲了起来,背不禁都挺直了。
左容赢在大众的眼光中,迈了另一个方向,迎着海风的方向看着海面。
目光深邃似海,脸庞坚毅,如刀削,身量极高的他穿着一身黑,给人一种孤傲绝世之感。
南靖轩眼中流转着光,他又挤了过去,靠在左容赢旁侧的围栏上。
他喝了一口酒,从腰上取下一个酒壶,递给了左容赢,“大哥,船舱里的粮食你不让使劲吃,好东西只有酒了。”
说的时候,他自己还抿了一口另一手中拿着的一壶酒。
“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