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姑奶奶,你不是饿得慌吗,这一顿先将就,从明天开始,我老婆子亲自给你做好吃的,顿顿大鱼大肉。”
阎喜婆笑着哄着她,在她旁边坐下后端起一碗饭,撬起一小块米饭,准备喂林青禾吃饭。
林青禾偏过头,嫌弃地道:“病从口入,你洗手没有?”
“……这……”阎喜婆呆了下,看向自己的手,林青禾没耐心地道:“我自己吃,打盆温水过来,我要洗手。”
水打了上来,端到了林青禾旁边的凳子上,林青禾慢慢地把手放到了水里浸泡,手心手背地搓洗……
洗完了之后,她伸手,“干净的帕子,擦手!”
她特意的强调了“干净”这两个字。
到了开始吃饭了,林青禾又挑剔起来了,“菜少也就算了,味道也极其敷衍,我现在饿,勉强能吃几口,这一顿我可以不计较,但明早的牙刷,牙粉一定要给我备着。”
阎喜婆用审视的眼神瞟着她,她是一颦一簇美得像个天仙,但始终是个从乡下来的,怎么跟个大富人家家里养的似的,那么多的讲究?
她忍下了不快,瞥到了桌上的托盘里的衣裳,拿起来抖直摊开,笑得很是专业,“小祖宗,饭菜虽然简陋了点,在其他的地方,可不能亏待了你呢。
你瞧瞧,布料是上好的绫罗绸缎,上面别出心裁的图案,是一针一线缝制的,里面的棉夹厚厚实实的,穿上定暖和得不行呢……等会你用了膳,老婆子我侍候你沐完浴,咱们换件新衣裳如何?”
林青禾抬手去捏了捏衣服里面的棉,阎喜婆很高兴的把衣服拿近给她捏。
“沐浴要撒/花瓣的,不需很多,浮在水面的花瓣和衣裳上面的棉那么厚就可以了!”她比了一个手势,无关痛痒地说道。
噼里啪啦的,遮屋的瓦片被砸得很响,天上落雹子了!
阎喜婆望着屋顶,外面应该全黑了吧,这鬼天气,从哪里给她摘花瓣?
她哭丧着道:“小祖宗哎……”
“在其他的地方,可不能亏待了你呢’这话还热乎着呢,”林青禾挑眉,“你们人多,有会轻功的,有会搭梯子爬梯子的,找颗梅花树,摘个一篮子两篮子很难吗?在家的时候我相公每天都会给我摘新鲜的花瓣给我泡澡!”
在傻的人也能听得出她这话阴阳怪气的……
现在她是在记恨把她绑下来的几个小厮,等会,她肯定会扯到给她灌药的事上……阎喜婆看出林青禾的嘴也是很厉害的,她不想往抢口上撞,灰溜溜地走了出去。
……
屋内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张梳妆台,台上摆了一扇圆形的铜镜。
沐浴后,林青禾坐在梳妆台前,照着镜子。
镜子里的那张美人脸,比照水缸看得清楚多了,今天回到村头,她隐隐约约觉得好像有什么忘记了,原来是忘买铜镜回去了,和相公一起忙忘了……
阎喜婆用帕子绞她着洗了的一头乌发,喋喋不休地给她洗/脑,“小娘子,老婆子活了几十年了,从未见哪家的小姐夫人有你这般天生丽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