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手落在了半空还是缩了回去。
算了!
年纪太大了!
骨头硬,打了手疼!
其实,她是下不去手……
林青禾一松开她,武氏就捂着脸开始叫了起来,“啊,天杀的,你们看啊,打人了,这个女人要打我这个老婆子啊,连我这个老婆子都下得去手打啊!”
她喊着喊着就坐在了地上,“大家给我评评理了啊,你们看到了吧,我儿子肯定也是这样被他们狠狠打的!”
“林青禾,你太过分了。武大娘一个老人家你也下得去手打!”
“武大娘,起来,地上凉,起来说话。”
“我不起我不起,现在我儿子被打坏了,大夫说他都醒不过来了,我们家老老小小的,以后还不喝西北风去,我起来还有什么用,与其以后饿死,我还不如现在一头撞死……”
武氏撒泼撒得嚎啕大哭,任人拉了好久了才从地上拉起来……
“呜呜呜……”丁翠翠看到发疯的老娘,抱着儿子岳胖东也哭了起来。
武大娘武大爷都老了,五六十岁了。身子骨早就不硬朗了。
他们家就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女儿外嫁,大儿子岳少群考上了个秀才,这是盲山村出的第二个秀才,武家一时风光满面。也许了亲,成了亲。好景不长,婚后不到两年,上京赶考,在路上被水给淹死了。
二儿子现在又被打成了重伤,能不能醒都还要看造化。孙子又小,才12岁……
这个家,实在是令人唏嘘……令人感到可怜。
一屋子里的人都开始对着林青禾跟左容赢骂了起来……
“恶毒啊!”
“盲山村的耻辱啊!”
“现在如今可以动手将武家二郎打成重伤,下次就可以杀人了。他力大无穷,人又凶猛,留在村子里也是一个祸害,弄得人心惶惶的……”
“猎杀动物杀多了,人就变得没有人性了,太可怕了……”
“赶出去,不要他们在这里!”
“……”
众怒难消,郑里正手背在身后,沉着一张脸,看他们问道:“林青禾左容赢你们看到武家的惨状了,你们想怎么解决?”
林青禾不急着去辩解,而是走到了炕边。左容赢怕被人伤着,跟在她的身后护着她。
她看了下岳少平身上的伤,给他把了下脉,道:“伤是伤的不轻……但是这伤口是摔伤撞伤,应该是下山的时候不小心滑到哪里弄的。在秦婶家的时候,我相公只是踢了他臀一脚,要伤也伤不到头上。这算不到我跟左容赢的头上来!”
“算不上?岳胖东,你好好的再跟大家说一遍!”郑里正板着脸,十分严肃的道。
“他们,他们……”岳胖东看向林青禾跟左容赢又恐惧的哭了起来。
“胖东,不要怕,你将你看到的如实说,郑叔为你们家做主!”
“昨天夜里,娘亲听到院子有动静,以为是去姑姑家吃满月酒的爷爷回来了,她起了身,看到一条大黄狗咬了我们家的鸡……爹爹今天找伯母理论,还跟伯母说,在村子里听到了她跟大黄狗的谣言,就提醒伯母,说要不要把狗给杀了,伯母不肯。这个时候他们去了,看到伯母哭了,以为我们欺负了伯母,就动手打了爹爹跟我还有我娘……”
岳胖东摸了摸现在还在肿痛的屁屁。
丁翠翠侧仰着头,让大家看清她红红的,肿肿的半张脸!
“小孩子是不会撒谎的。林青禾左容赢,你们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