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走到林见鹿的面前,运转着蓝色灵力朝着她打了过来。
林见鹿并没有慌张,相反,她嘴唇微微上扬,因为那道蓝色的灵力从眼前而过,打在了铁链上。
削铁如泥,一瞬间束缚着她手脚的铁链便断了,而她也获得自由。
她此时抬起头,那双眸子已经变成了血红色,声音也带着命令“带我离开!”
林清婉木楞的弯下腰,随即将她抱起,因为身上有灵力,抱着她一点都不觉得重。
更何况林见鹿这副身体才十五岁,长期营养不良,像没有发育好的小豆芽似的,十分轻盈。
如今场面混乱,她被带走都没有被人发现。
悦来栈,林见鹿从林清婉那里拿了药吃,虽说伤口都止住了血,但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不过她并没有直接睡下,而是盯着一旁的林清婉“把林家的补血丹给我拿出来!”
林清婉目光呆滞,听见她的话后便离开了。
她离开之后,她也彻底睡过去了。
不过她的睡眠很浅,林清婉回来时,她便醒了过来。
她那双红眸并未褪去,她只是看了一眼对方,她便木楞的走过来,将丹药递给了她。
“回去吧。”她的控心术也坚持不了多久,所以她得尽快让她离开,否则的话,等她恢复正常定会杀了她。
她也不怕林清婉事后报复,毕竟被操控的这段记忆,她是不会记得的。
现在她还不会杀她,至少得物尽其用再杀。
等到林清婉离开之后,她并未直接服用这颗丹药,毕竟她这幅身体如普通人一般,没有一点灵力傍着,就这么直接服用,恐怕会爆体而亡。
所以她则是弄了一小块,吃了进去。
原本还晕乎乎的脑袋此刻也恢复了一些清明,身体也不在那般虚弱。
几日后,一个衣着绿衣的少女正站在茶馆里,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拿着茶杯。
头上戴着帷帽,看不见原来的样子,不过自身却透露出了一抹不容忽视的气息。
以至于来往的人都会忍不住往她那边望。
而她却喝着茶,津津有味的听着这些人说话。
“你们听说了吗?林家如今乱成了一锅粥了。”
“我也听过,好像是林家不少子弟都相继倒下了!”
“这也太邪门了吧?难不成是对家做的?”
“再过半月就是各大世家大比拼了!这对林家来说局势不利啊!”
他们在那里议论纷纷,而绿衣少女帷帽里的那张小嘴则是微微上扬。
在她起身要走时,突然一道灵力迎面而来。
她立马转身往左移动,与那道灵力擦肩而过,随便听见了身后传来了一阵惨叫“啊!”
她回头便看见了一个血肉模糊的人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没有再动弹过。
随即又是一道身影从外面飞了进来,准确来说像是被人打进来的。
随后“砰!”的一声,砸坏了桌子摔倒在地上。
看到这一幕,周围的人都陷入了恐慌的状态,甚至有的跳窗逃跑。
而她依旧站在原地,一点也不恐慌,甚至还盯着门口的方向。
很快一位身穿白衣的少年走了进来,眼神都透露着愤怒“敢冲撞七皇子,还敢跑!”
她本是要离开的,结果听见七皇子三个字,脚步不由停顿了。
七皇子萧承泽是临水城千万少女梦寐以求的夫婿,自然是因为他七岁便能以灵入体,十岁便能够使出灵力,如今更是炼气期7阶,别说是临水城了,就算是放眼整个南越国,也是排得上号的存在。
她凝望着对面那白衣少年长的倒是端正,不过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神色,不知道还以为他是七皇子呢!
就在她观察的时候,一只修长的手抓住了她的裙摆,力度不大,但是能够明确的感知到。
她低头正好和那双漆黑色的眸子对上,那眸子宛如上好的黑曜石,深不见底,只一眼便让人沉溺其中,微微上扬的眼尾增添了一抹魅色,真是一双好看的桃花眼。
不过他浑身都很脏,脸上还带着血看不清他原本的样貌,不过想来也不丑,毕竟眼睛都这么好看了,想来这张脸也差不到哪里去。
在二人视线对上的时候,他的嗓音像是携带了清晨的阳光流淌出来的泉水那般清冽,悦耳好听“救我。”
她还未出声,已经走过来的那位白衣少年则是冷笑一声“求一个女流之辈有什么用?愚蠢!”
随即又大声嚷嚷着“女人,赶紧滚吧,否则别怪小爷动手打人了!”
他话音刚落,便看见站在他对面的那绿衣少女拨开帷帽的一角,露出了那双碧瞳,他注意力全在那双漂亮的眸子上了。
待他看清楚了全貌后,顿时转变为了嫌弃“林见鹿,原来是你这个废物啊!”
虽然他有些疑惑林见鹿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但是转念一想,她就是一个废物,林家根本就不看重她,所以完全没有将她放在眼里。
紧接着更是嚣张的对着正死死抓着林见鹿裙摆的少年,嘲讽道“哈哈哈哈,想不到吧,你以为能够救你性命的人却是林见鹿,临水城中唯一的废物,灵武都不沾边也就罢了,偏偏还愚蠢的很!”
他笑的好生嚣张,可是那位受伤的少年并未松开手,已经拽着。
林见鹿暂时忽略了脚边的这一位,而是勾动嘴角,那双漂亮碧眸也在此刻转化为红色,语调几乎带着命令“给我死!”
“你以为你是谁,让我……”他不以为然,视线也转移到了她的身上,对上她瞳眸的时候,声音便戛然为止。
此时还留着看热闹的人便看见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只见那位嚣张的少年手心里凝聚了一道灵力,却反手拍在了心脏上。
体内的那颗心脏直接被灵力打了出来,在半空中便被打的稀碎。
这一幕是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的,都只是看着他前一秒还在大言不惭,后一秒却突然自杀了。
“怎么回事?”
“他可是宋家二公子,就这么死了?还是自杀!”
“说不定是那个女人干的!”
“对,没错!就她离的最近!”
周围议论纷纷,甚至还有一部分人将矛头指向了她。
而她则是慢条斯理的放下帷帽的一角,声音也同时响起,还带着嘲讽“说是我杀的,你们可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