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咦......”
突然惊诧的一声使得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了半刻。
张御史家的夫人脸色有些难堪，瞧起来十分不适。
贤贵妃挑眉问道：“张夫人，你这是怎么了？”
张夫人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眼神闪烁不定，轻声答道：“这药闻起来有些奇怪。”
皇后闻言，眉头微蹙，目光转向太医，语气中带着几分严厉：“李太医，这药可有不妥？”
李太医连忙上前，接过皇后手中的药碗，仔细嗅了嗅，又轻轻摇晃观察药色，随后神色凝重地回答道：“回皇后娘娘，此药确是按照公主病情所开，并无不妥之处。至于张夫人所言的奇怪，或许是对其中某味药材的气味有所不适。”
皇后点了点头，看向张夫人，语气缓和了些许：“张夫人，宫中药材皆是精挑细选，李太医更是医术高明，他既说无碍，怎么可能会奇怪。”
“这可不一定。”贤贵妃移步上前，继续问道：“张夫人，这药哪里奇怪了？”
张夫人拢了拢碎发，旋即道：“这药同我怀孕儿媳喝的保胎药差不多。”
保胎药？
此言一出，殿内顿时静得连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见。
众人面面相觑，眼中皆是难以置信。
沈今月也微微蹙眉，心中暗自思量。
“张夫人，你可莫要信口开河，这公主的药怎可与保胎药相提并论？”皇后虽努力保持着镇定，但声音中的一丝慌乱还是泄露了她的情绪。
“皇后娘娘，臣妇怎敢妄言？臣妇的儿媳怀孕之时，臣妇曾亲自监督煎药，那药味臣妇至今记忆犹新。”张夫人言辞恳切，眼中满是真诚。
“这里是皇宫，岂是容你在此处胡说的？”
贤贵妃轻抚着指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张夫人言之凿凿，倒也让人好奇。李太医，你行医多年，可曾听闻过有药材既能安胎又能用于公主之症？”
李太医面露难色，沉吟片刻后答道：“回娘娘，药材之用，千变万化，确有药材具有多重功效。但公主所服之药，乃是专为调理公主体质、缓解病症所配，与保胎药之配方大相径庭。张夫人所闻相似，或许只是个别药材气味上的巧合。”
“不可能！我久病这么多年，什么药我还分不清吗？方才那淮烟公主喝的就是保胎药！绝不会有假！你这太医难不成故意弄虚作假？”
张夫人情绪激动，声音不自觉提高了几分，殿内气氛骤然紧张。
皇后轻轻拍了拍椅子的扶手，示意众人安静。
李太医额头上已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瞥了一眼皇后，深知此事非同小可，连忙跪下，语气更加谨慎：“皇后娘娘明鉴，微臣行医数十载，对公主病情的诊断与用药绝无半点疏忽。此药方乃是根据公主脉象、体质及病情精心配制，断无可能混入保胎之药。至于张夫人所言相似，微臣斗胆猜测，或许是因其中几味药材如当归、黄芪等，在安胎药方中也常见，但用量与配伍截然不同，功效自然大相径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