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戏文所唱之词有关于周将军和府中姨娘的事情，其过于细腻，想来不是府中的人并不会了解这些。”
聪明如沈今月，当然明白凌霄尧这是在试探什么。
话都说到这一步，她也没有什么好遮掩的。
更何况，如今戏班子能知道这些事情，就是她让明兰在坊间流传的结果。
“大人当真是聪明敏锐，这个戏文虽不算是由妾身编写，但归其原由，也是出自我手的。”
凌霄尧哪里知道沈今月如今已经有心思要跟周棋和离，只当是因为周家府邸风波不断。
再加上周棋又没有兑现当年求亲之时的承诺，所以两人的感情不和。
“没想到，周夫人这气恼起来，当真是不分内外，将府中的家事也这样广而告之。”
见沈今月拿起杯盏，红唇抿了一口清酒，凌霄尧脸上那凌厉的表情稍稍温和了些许。
“不过，周夫人既然这样大方的话，在下倒是有些好奇了，夫人是如何看待周将军，程姨娘以及淮烟公主之间的事情呢？”
一次试探，沈今月还是能够耐得住性子去坦言告知，可是这接二连三的性试探，却让她有些不痛快了。
知道凌霄尧仍旧是不放心自己，修长的睫毛眨动了几下，将手中的杯子放在桌面上。
“很多事情并非是妾身能够干预到的，而如今既然没有办法阻拦这情愫发生，那妾身只想要隐身起来，坐山观虎斗，看看这公主与程姨娘之间到底谁更有手段，谁能在府中立足了。”
“淮烟公主身为皇后的女儿，夫人竟然不想着依傍？”
显然对沈今月的回应有些意外，凌霄尧眉头轻挑，可这话才刚刚问出，就见他垂头笑了笑，神情晦暗不明。
这是欣慰吗？
敏锐的捕捉到凌霄尧一点点的情绪变动，沈今月眉头轻蹙，脑子里面冒出来了一个有些诡异的想法。
难不成，这首辅大人对于淮烟公主很不满？
不过想一想，从她上一世所知道的信息来说，凌霄尧是仇恨所有皇家的人，但是对于六皇子的态度却是十分的温和恭敬。
就坊间流传凌霄尧的性子，虽然六皇子的身份私下来说是他的姐夫，但也绝对不会因为这姻亲的关系，从而有什么特殊对待的。
如若说六皇子这边没有问题的话，那难不成根源就是在皇后的身上？
想到这里，沈今月稍稍前倾身子，拉近了与凌霄尧之间的距离。
“首辅大人这话的意思，难不成是想让妾身与公主进行合作？只是妾身不懂，大人的意思是想让我在周家站稳根基呢，还是打算让我跟皇后那边拉近关系？”
沈今月这样的反问，让凌霄尧的眼中闪过几分诧异，欣赏的神情一闪而过，声音仍旧薄凉的骇人。
“周夫人的心思的确在常人之上，只是夫人都不肯跟我说实话，怎么还想着打探我的消息呢？这好似有些不公平吧？”
这一层窗户纸被拆穿，沈今月脸上的笑容不减，耸了耸肩膀，算是默认了凌霄尧的这句话。
“大人既如此所说，那妾身不妨告知您一个情报消息，必然算是实打实的诚意了，大人以为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