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黑色涂满白纸,想了想又撕开,好丑。
换一张继续,直到地面铺满各色彩纸……
禁足解开的第一天,林栀意直奔市中心的一家甜品店,点了好多新品甜食,吃的嘴角都是奶油。
凌彻见到笑颜,也缓缓流露出一丝笑容,淡化了冷酷容颜上的寒冰。
“栀意。”一句称呼,两人脸上的笑意全部散开。
欧阳冶被保镖阻拦,靠近不了,正在看着她。
“让他过来。”林栀意随口道,无聊这么久,有点乐子很不错。
欧阳冶穿着精致,容颜也很好看,但她看着就是喜欢不上来,大概是觉醒的一瞬收到他的亲密照关系,印象分很难掰回来。
“怎么知道我在这?”
欧阳冶仔细观察她神色,见已经没了之前的怒气,就知道事情应该解释清楚了。
流露一丝轻松,语气宠溺:“我还不了解你,这么多天没出来,第一站必然是这里,叫人在这守着,等你消息,之前的事……”
“我知道是误会,我爸说过了,不要再提。”
欧阳冶拿起纸巾擦掉她唇角的奶油,绅士伸手:“那我有没有机会,邀请世界上最美丽的林栀意小姐,一同游玩呢?”
“去哪?”林栀意并没有伸手。
欧阳冶邪魅一笑,也不尴尬的径直握住她手腕:“你一定喜欢,走吧。”
呃……好油腻,甜品想从胃里出来怎么办?
算了,溜达一圈透透气也不错,凌彻是个闷葫芦,她再跟他单独待着,很容易自闭。
京城新开业的跑马场,只能说欧阳冶还是用了心的,林栀意看着那些马儿沸腾,眼睛明显亮了。
有不少豪门子弟,早就等在这,见林栀意来了,立刻围了过来。
欧阳冶一直牵着她的手不松,看样子已经迫不及待想宣布他们和好如初,很享受众人嫉妒的眼神。
这辈子身份使然,她大多时光都是总统府里不能出门,自然喜欢奔腾的马儿。
把心思放在马匹上,周围人见她感兴趣,一个个滔滔不绝讲述专业知识,听得她一脸懵逼。
最后直白道:“我不会骑,可我想骑怎么办?”身为总统千金,这种运动自然是尽量避免接触。
众人一静,骑马并不是没有危险,不会的话……就不是很好办。
共骑的话又太亲密。
欧阳冶倒是没有顾忌,刚想说可以带她一起,凌冽就出声打断:“有给小孩拍照骑的小马驹,你骑那个。”
林栀意脸皮子一抽。
十分钟后,看着凌彻牵过来的比她还矮的小马驹,脚步怎么也不肯挪动。
周围骑在高头大马上的人要笑不笑的看着,这一幕真的尬。
那边每个人都出身贵重,围在一起自然吸引视线。
刚进马场的魏阳和谢安祈,远远就看见欧阳冶牵着林栀意,围着一匹小马驹,含笑哄着什么。
谢安祈眸色一暗,和好了?
魏阳也是诧异,两人那天不是掰了……
似乎看出林栀意实在不想丢人,欧阳冶最后提出上正常马匹,不跑就是,由马场的驯马师牵着走,安全也有保证。
他自然是作陪,其他人知道没什么机会,干脆都打马跑圈离开。
壮实的马都是很高的,脚蹬林栀意勾着费劲。
凌冽伸手打算抱人,背对两人还在和马镫较劲的林栀意并没有看见,欧阳冶故意撞开凌冽把她抱了起来。
林栀意一开始还以为是凌冽抱她,很快察觉不对劲……
但也不好说什么,人家是帮她,借力上了马匹后,疏离道了一句:“谢谢。”
欧阳冶挑眉:“大可不必,这种机会并不多。”
以前欧阳冶对她可不是这种嘴脸,看来她禁闭一月,欧阳冶也没少被家族管教……
两人绕着围场慢慢骑马走,欧阳冶嘴巴不停,她却只觉得烦躁。
但在远处看却不是那么一回事,明显是黏糊中的热恋男女。
魏阳看着身边赛马越来越快的男人,眼底闪过同情,得,正主复合,备胎也没用了……
溜达完,两人就去休息室,凌冽守在门口。
室内,欧阳冶给她倒了喝的递过来,见她兴致似乎不高,主动贴近。
在她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把她抱到了桌子上,俯身过来:“栀意,我们认识差不多有一年了,彼此也很熟悉,要不要把关系更进一步?”
林栀意蹙眉,这是要确立男女关系?
这货就是个男主垫脚石,早晚会被谢安祈踩下去,还想着吃天鹅肉,是不是太想当然了?
见娇人久久不回应,还以为是害羞,欧阳冶盯着那张纯欲容颜,眼底闪没欲望,低头吻下去……
林栀意真的要忍不住了抽人了,一个手抖,水杯落地。
下一秒,大门被踢开。
凌冽脸色冷厉,掀开欧阳冶,拳头毫不气的干了上去,第一拳就见了血……
林栀意瞪大眼睛,卧槽,坏了,她能打欧阳冶,凌彻可不行,怎么说也是欧阳家的继承人。
“来人,快点进来把他们分开!”
保镖蜂拥,动静大了,很快被公子哥们围观上。
魏阳和谢安祈也过来凑热闹,刚走到门口,就听欧阳冶冷笑:“这一拳你要怎么算?”
走到门口,屋内情形尽入眼底,林栀意还坐在桌子上,脚下是碎裂的水杯,周围不少看热闹的人,面色古怪。
欧阳冶嘴角淤青还带着血迹,明显被打的不轻。
凌冽则被林栀意的其他保镖,禁锢手臂压着,发生什么事,大概猜的出来……
本就看凌冽不顺眼,欧阳冶抓住机会,自然不会轻易揭过这件事。
“栀意,不是我小气,你这保镖到底怎么回事,到底是保镖还是主子,我们亲近一下他就冲进来动手,这是把自己当什么了?”
门口的谢安祈眸色冷下,盯着林栀意。
“欧阳冶,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刚才我不小心打翻水杯,凌冽以为我被你欺负才会冲进来,但他打你是不对,我……”
“不需要,大小姐不需要为任何人妥协,既是我的错,我自己承担,一只手够吗?”
凌冽挣脱保镖,走到林栀意身边蹲下,捡起地上的碎玻璃站起身,扎向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