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姚晴骤然回身手起刀落,一下将那命根子斩了下来!

    鲜血迸溅,惨叫破空,那邹世子两眼一翻直接痛昏过去。

    邹国公夫人瞪大眼睛扑过去:“我儿!我儿!你怎么样?”

    姚夫人心头一冷,完了,全完了!

    那邹国公夫人急忙让下人抬了儿子、还有他那命根子去寻大夫,而后起身,咬牙切齿地看着他们:“我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们姚家陪葬!!”

    姚麒慌乱摆手:“不、不是我!”

    姚晴却道:“是我,邹国公夫人,你教子无方,让这禽兽侮辱于我,你是不是也该给我一个说法?”

    “说法?哈!”邹国公夫人仿佛听到什天大的笑话般,冷冷一笑,“你一个三品闲将的次女,毒虐国公之子,其罪当诛!还有你,你们姚家人,也难逃连带之责!”

    姚夫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国公夫人饶命、国公夫人饶命,是这逆女自作主张,和我们姚家没关系啊!”

    邹国公夫人冷哼一声:“没关系?是你派人来说,我儿跟你女儿有了肌肤之亲,我这才急忙赶来。如今来看,是你们姚家让她爬床不成,就纵女行凶!来人啊,先把她给我捆……”

    话没说完,就听晏铮不轻不重地咳嗽了一声。

    邹国公夫人这才想起姚晴是他的前五弟妹,神色变了变,恶声道:“哼,你们姚家等着吧!我邹国公府,还有永扬郡主和你们绝不善罢甘休!!”

    说罢扬长而去,姚夫人连唤了几声邹国公夫人,可对方头也没回。

    她气得差点背过气,站起来指着姚晴骂道:“你这孽畜,你这是要拖着我们全家去死啊!”

    姚晴微微一笑:“母亲,您该谢谢我才是,倘若方才我连邹国公夫人一道杀了,那现在我们一家就在地下团聚了……”

    姚夫人呕得手都在发抖,却见她擦干净那匕首,转身对着晏铮跪下:“安宁侯、长乐县主,多谢你们成全,没让姚晴做个枉死鬼,眼下悉听尊便,只求你们一条……”

    她唇角勾了勾,回头望着母兄温柔道,“要杀要剐,莫忘了捎上姚家。”

    楚若颜扑哧笑出声。

    这五弟妹当真是好气魄,从前为姚家奔走时舍得一身剐,如今清醒了,自也有仇报仇绝不放过!

    她扬了眉梢看向姚家。

    那姚夫人和姚麒吓得面无人色,又膝盖一软跪下道:“安宁侯,您可是都看见了啊!是她,都是她做得,和我们无关!”

    晏铮眼皮一掀:“姚夫人放心,令府阖家卖女,邹世子奸淫行凶,这些本侯都会如实上奏。”

    姚夫人急了:“你这么上奏,她也跑不掉的!她刀伤了邹世子,还砍了他的命根……”

    “是吗?”楚若颜笑着打断,“姚夫人怕是看错了,邹世子奸淫行凶,姚二姑娘是惊慌失措才误伤了人,这不也在情理之中吗?”

    姚晴愣愣抬头,看着楚若颜难以相信……

    到了这个地步他们竟还愿意帮她。

    姚麒反应过来戈指怒骂:“你们这是存心包庇!”

    晏铮嗤笑一声,清冷眉目间尽是不耐:“本侯乃大理寺少卿,尔等不服,尽管去告——阿颜,我们走。”

    楚若颜应了声,见姚晴还愣在那儿,伸手拉她:“走啊?”

    姚晴眼眶一涩:“好,走。”

    从吉祥酒楼出来,姚晴屈膝要拜,被楚若颜托住:“救你的是你自己,姚二姑娘,你可有去处吗?”

    姚晴道:“我在城西还有处宅院……安宁侯,县主,今日大恩大德无以言谢,愿你们多加珍重!”她行了一个大礼转身离开。

    楚若颜望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但愿五弟在地下,不会再为她担心……”

    晏铮神色一动,想说你是因为五弟才帮她的吗?

    可话没出口就见她回过头,神情凝重道:“长公主开始动手了,二嫂嫂和文景,你千万要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