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着她的脉门,薄唇启阂间热息扑面,惹得女子脸红耳热。

    “你、松开!”

    晏铮不松,反是恶趣味地在她腕上轻轻挠了一下。

    瞬间一个激灵传遍全身,楚若颜正要骂他,外面车轮声起,跟着传来楚淮山的声音:“几位姑娘们都在府上吗?没到处乱跑吧?”

    她立刻绷紧身子一语不发,偏晏铮不知在想什么,竟撩起车帘一角。

    “!!!”

    惊呼压在舌底,她立刻抬手去扯他的手。

    晏铮一个灵活的翻腕便制止了她,随即迫着她的身子向前,从那撩起的车帘一角望出去,刚好能窥见楚淮山进府的一幕!

    “阿颜,你不是想骂我吗?骂呀~”

    这厮故意在她耳边低语,热息挠耳,可她偏是一个字也不敢说,只强忍着战栗好不容易捱到父亲进府。

    “晏三你混账!”

    女子扬起手就要挥下去,偏那混账不闪不避,反是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巴掌挥不下去了,楚若颜盯他半晌冷笑:“好啊,安宁侯这是来捉弄我了,那恕不奉陪!”

    她掀了车帘子便要走,晏铮心下一慌:“阿颜,我知错了!”

    楚若颜冷哼一声:“不敢当,侯爷向来是知错极快,屡错不改!”

    晏铮感觉她好像真的生气了,忙道:“是我不好,但安盛那边你总该听听吧?这次你二妹妹的事全拜她所赐,那薛贵妃也成了她手里的一把刀……”

    楚若颜这才勉强压下火,听他将全部真相说完,杏目睁大:“那依你所言,安盛阻挠大夏出兵,是和南蛮勾结好了以便和谈,那她又图什么?”

    “可图的很多,比如朝局混乱她能浑水摸鱼,又比如接连战败让皇帝失去民心……”

    “还少说了一样吧?让秦王这个强助成为你的连襟,好方便咱们安宁侯日后起事,对吗?”楚若颜越说越气,想到哀莫大于心死的二妹妹,顿时拧起他的衣襟,“安宁侯,你们是谋大事的人,但可知轻易一个算计,就能毁了一个女子的终身?”

    晏铮立即撇清:“是她做的,与我无关!”

    “哼,那她也是为了你!”楚若颜想起方才这厮的恶劣行径,转身掀开车帘跳下去,“近日若是无事,侯爷不必来府上了!”

    这又叫回侯爷了!

    晏铮头疼地揉了揉额角,还没想好哄的法子,孟扬就钻个脑袋进来:“公子,少夫人好像生气了?还气得不轻?”

    晏铮目光一沉:“既然看见了还杵在这儿做甚,还不赶紧去打听打听少夫人的喜好,也好将功补过?”

    孟扬麻溜地去了,结果碰一鼻子灰。

    玉露一板一眼道:“我们姑娘说了,侯爷和侯爷的人,近日都不必出现在菩提院!”

    孟扬:“……”

    他不敢回去跟公子说,只好跟屁虫似的随在玉露身后。

    这一跟就是两天,孟扬不知从哪儿搞到一只木盒:“好玉露,这里面装的可是玉颜膏,一百金才得一盒!只要你同我说了,那这玉颜膏就送给你如何?”

    玉露气笑:“一百金?真是好多好多呢!可惜啊,这玉颜膏我们姑娘要多少有多少,前不久还赏了我们每人两盒,这一小盒你自己留着用吧!”

    孟扬张大嘴巴,少夫人出手这么阔绰的吗?

    他念头一转又连忙掏出两锭银子:“那这样,玉露姑娘,就一个,只要你说出你们姑娘一个我们不知道的喜好,这两锭银子我都给你!”

    玉露被他烦得不胜其扰,终于道:“好好好,我说行了吧,我们姑娘最爱看话本子,尤其爱看逍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