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嬷嬷只得拿了来,忧心忡忡道:“姑娘,要不还是先回京吧?把这事儿告诉国公爷……”

    “说了又能如何,他终未行事,父亲能与他理论吗?”楚若颜仰头吞药,“何况到时他什么都不做,只要成日在国公府周围晃荡,就够恶心人的了。”

    如同一只苍蝇,你知道它要咬你,但不知何时下嘴。

    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她可不想过。

    周嬷嬷见此也不再劝,只问:“那我们怎么办?这次出来的匆忙,刘叔也不在,没有可用的人手。”

    “没有人,不是还有马吗?”楚若颜抬目,眸子里闪过一抹寒意,“你去找马场主,就说奉宝亲王的命令,要些马儿的催情药。”

    周嬷嬷陡然瞪大眼睛,但听她一字字道:“他不是喜欢那事儿吗?那就成全他。”

    傍晚,秦王依言带着小江氏她们走了。

    楚若音还有些不放心,楚若颜只道身子不适,歇一晚再回,让她们先回京去和父亲报个平安。

    等人走后,周嬷嬷将药拿出来:“马场主说了,这药烈性得很,种马服下若不得疏解,很快就会爆体而亡,所以让我们千万小心。”

    楚若颜接过,感觉到身后那股被人窥伺的目光又出现了,道:“那嬷嬷先回房吧,我出去随便走走。”

    周嬷嬷知道自己若是跟着,反而会成拖累,只用力握了握她的手:“那姑娘万事小心!”

    京郊这处跑马场,建地极广。

    除了白日的马球场,后面还有马厩、马棚等等。

    楚若颜一个人来到马厩外,身后暗暗跟着的宝亲王属下不由嘀咕。

    “这入了夜,她一个女人跑这儿来做什么?”

    “别废话了,趁没人赶紧打晕带走!”

    “要不先回去和亲王禀报一声,你们忘了上次他就在树林里办了一回……”

    说起这个,几人都发出下流的嘿嘿声。

    宝亲王性淫,还爱刺激,这次若是在马厩里,那必然更加兴奋!

    一想到这儿先前说话的人赶紧回去邀功。

    没一会儿功夫宝亲王就到了:“人在哪儿?”

    他嗓音嘶哑,眼底淫光已按耐不住,属下忙道:“进那间马房了!”

    宝亲王嗯了一声:“把药拿来。”

    属下连忙奉上胡僧丸。

    这老不死的都六十多了,不靠药物�1�7�1�7挺不了那么长时间,他张嘴吞下一颗道:“待会儿本王进去了,你们点上‘颤儿娇’就把房门锁死,明白了?”

    “明白!”

    那颤儿娇是专门给女人准备的,闻上一点,任她如何贞洁也得变荡妇!

    宝亲王进去以后,属下依言点香,然后按着惯例用铁锁铐上。

    不到片刻功夫里面就传出声响。

    属下们相视一笑,亲王这次玩的花呀!

    紧接着有人撞上房门,拼命拍打,属下们纷纷背过身去,听着里面一阵兵荒马乱,最后传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啊!!本王的根!!”

    他们这才觉出不对,连忙打开门,差点被冲出来的几匹烈马撞翻在地上。

    好不容易爬起来去看,宝亲王浑身狼藉,某个重要的部位更是被马踏过般,软绵渗血。

    “王爷!”

    “快!去找大夫!”

    尖叫划破夜空,马厩屋顶上,楚若颜漠然看着这一切。

    便宜他了。

    她正要跳下去,忽然鼻尖闻到一股异香。

    那香味和当日在薛家,姑母身上闻到的依兰香有些相似,可更加甜腻,入鼻一瞬间就血脉膨胀。

    “不好!”

    她捂住口鼻,可还是已经迟了,整个人腿脚发软一头从屋顶摔了下去……

    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反而落入一个清冷熟悉的怀抱。

    楚若颜抬目,月色下,只能看见男人挺直的鼻、削薄的唇……

    还有那双总是漠然无温的眼睛里,此刻盛满了怒意。

    “晏……铮?”

    她不是在做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