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定下骄兵必败之计后,梁山众人便开始依计行事。
扈三娘果然又前来挑战。她骑在马上,英姿飒爽,高声叫骂:“梁山草寇,快快出来受死!”
宋江在阵中,强压怒火,对吴用说道:“军师,这女子好生嚣张。”
吴用微微一笑,道:“哥哥莫急,且看她张狂几时。”
宋江下令紧闭营门,不予出战。扈三娘在营外叫骂许久,见梁山众人毫无反应,心中更是得意,以为梁山好汉惧怕了她。
接连几日,扈三娘都前来叫阵,梁山这边依旧高挂免战牌。祝家庄内,扈三娘对祝彪说道:“那梁山贼寇想必是被我吓破了胆,不敢应战。”祝彪附和道:“三娘英勇,定能将他们一举击溃。”
如此一来,扈三娘和祝家庄众人越发轻敌。
吴用见时机已到,对宋江说道:“哥哥,此时可以出战了。”
宋江点齐兵马,率众人出营。扈三娘见梁山终于出兵,笑道:“今日总算敢出来了,看我如何收拾你们!”
双方摆开阵势,扈三娘拍马而出,直取宋江。梁山这边,一员将领迎了上去,与扈三娘战了几个回合,便假装不敌,败下阵来。扈三娘更加坚信梁山无人能敌。
接着,又有几员梁山将领出战,都是稍作抵抗,便纷纷败退。扈三娘杀得兴起,紧追不舍。
不知不觉中,扈三娘已远离了祝家庄的大队人马。此时,吴用一声令下,梁山两侧突然杀出伏兵,将扈三娘团团围住。
扈三娘这才惊觉中计,但为时已晚。她奋力拼杀,试图突围,奈何梁山众人早已布下天罗地网。
林冲挺枪而出,大喝一声:“扈三娘,今日你插翅难逃!”林冲枪法精湛,扈三娘渐渐难以招架。
此时,鲁智深挥舞着禅杖,从另一侧攻来。扈三娘腹背受敌,一个不慎,被鲁智深的禅杖扫中马匹。马匹受惊,将扈三娘摔下马来。
梁山众人一拥而上,将扈三娘生擒。
宋江看着被擒的扈三娘,说道:“你这女子,虽武艺高强,但终究太过轻敌。”
扈三娘咬牙不语,心中懊悔不已。
梁山好汉们带着扈三娘,胜利回营,准备下一步的计划。
扈成得知自己妹妹扈三娘被宋江擒获后,心急如焚,立刻赶往祝彪处。
祝彪的大堂内,扈成匆匆而来,满脸焦虑与急切。
“祝公子,我妹妹被宋江那伙贼寇擒了去,还望祝公子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想办法救她出来。”扈成抱拳躬身,声音中带着哀求。
祝彪坐在椅子上,眉头紧皱,心中犹豫不决。
就在祝彪沉默不语之时,一旁的高恪和高衙内对视一眼,高恪上前一步说道:“祝公子,绝不能答应扈成的要求。”
祝彪看向高恪,疑惑道:“高大人,这是为何?”
高恪阴恻恻地说道:“祝公子,那扈三娘如今被擒,已是梁山的阶下囚。我们若贸然出兵去救,万一中了梁山的埋伏,岂不是得不偿失?况且,那扈成为了救他妹妹,必然会不顾一切,倘若因此让我们损兵折将,可就得不偿失了。”
高衙内也附和道:“是啊,祝兄。这扈成平日里就仗着他扈家庄的势力,对祝家庄也未必是真心臣服。如今他妹妹被擒,说不定正想借着咱们的力量去救,然后趁机壮大他扈家庄呢。”
祝彪听着两人的话,脸色越发阴沉,心中的天平渐渐倾斜。
扈成一听,急得大声说道:“祝公子,我扈成对祝家庄忠心耿耿,绝无他意。我妹妹也是为了祝家庄才与梁山为敌,如今她身陷险境,还望祝公子念及旧情,出手相救啊。”
高恪冷笑一声:“扈成,你说的好听。可这风险谁来承担?万一救不回扈三娘,反而让祝家庄陷入危机,你能负责吗?”
扈成怒视着高恪,道:“高大人,你这是见死不救!”
高衙内阴阳怪气地说:“哼,不是不救,是不能救。扈成,你还是回去好好想想吧。”
祝彪此时终于开口:“扈成,此事我还需从长计议,你先回去吧。”
扈成绝望地看着祝彪,眼中满是失望和愤怒:“祝彪,你若不救我妹妹,我扈成与你祝家庄恩断义绝!”说完,转身拂袖而去。
祝彪望着扈成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高恪和高衙内则在一旁暗自得意,觉得成功阻止了祝彪做出冒险的决定。
扈成见祝彪等人见死不救,气得浑身发抖,他回到扈家庄后,在自己的书房中来回踱步,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
“这群无情无义之人,我妹妹为了他们与梁山拼命,如今落难,他们却不肯施救!”扈成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道。
沉思片刻,扈成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叫来自己的心腹扈勇。扈勇一进门,便感觉到气氛的凝重。
“公子,您找我?”扈勇小心翼翼地问道。
扈成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看着扈勇,说道:“扈勇,我有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要托付于你。”
扈勇拱手道:“公子请讲,小的万死不辞。”
扈成走到书桌前,拿起笔迅速写了一封密信,然后将信递给扈勇,郑重地说道:“你带着这封密信,悄悄前往宋江的营中,将其交给宋江。记住,此事一定要万分小心,不能被任何人发现。”
扈勇接过信,小心地揣入怀中,点头道:“公子放心,小的明白。”
扈成又叮嘱道:“见到宋江后,你就说我愿意与他们里应外合,助他们拿下祝彪和高衙内那伙人。但他们必须答应,事成之后,放了我妹妹扈三娘。”
扈勇应声道:“是,公子。”
随后,扈勇趁着夜色,换上一身不起眼的衣服,悄悄出了扈家庄。一路上,他避开人群,专挑小道前行,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
行至半路,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扈勇连忙躲进旁边的草丛中。只见几个巡逻的庄走过,待他们走远,扈勇才继续赶路。
终于来到梁山营地附近,扈勇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寻找着进入营地的时机。趁着守卫换岗的间隙,他迅速溜进了营地。
梁山的将士发现了他,立刻将他围住,刀剑相向。扈勇连忙表明来意:“各位好汉,我是扈成公子的心腹,有要事要见宋江头领。”
将士们不敢怠慢,将他带到了宋江面前。
扈勇见到宋江,赶忙从怀中掏出密信,递了上去:“宋头领,这是我家公子让我交给您的。”
宋江打开信,看完后,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对扈勇说道:“回去告诉你家公子,就说我宋江答应他的条件。”
扈勇松了一口气,道:“多谢宋头领,小的这就回去复命。”
说完,扈勇又匆匆离开梁山营地,返回扈家庄。
扈成秘密与宋江接头的事情,不知怎的竟被一个不起眼的庄知晓了。这庄平日里就是祝彪的眼线,得了这消息,忙不迭地跑去报告给祝彪。
祝彪正在屋内喝着闷酒,想着扈三娘被擒之事,心中烦闷不已。听到庄的禀报,“哐当”一声,将手中的酒杯狠狠砸在地上,怒目圆睁,大骂道:“好个扈成,居然敢私通梁山贼寇,看我不宰了他!”说着,便要拔剑冲出去。
高廉此时却拍了拍祝彪的肩膀,说道:“祝兄,稍安勿躁。”
祝彪怒冲冲地看着高廉,吼道:“这还能忍?他扈成背叛于我,不杀不足以平我心头之恨!”
高廉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祝兄,你这般冲动,可就中了他们的计了。”
祝彪眉头紧皱,疑惑道:“高大人,此话怎讲?”
高廉捋了捋胡须,缓缓说道:“依我看,这扈成私通梁山,定有大图谋。我们若是现在就杀了他,不仅打草惊蛇,还可能让自己陷入被动。倒不如放长线钓大鱼,看看他们究竟想干什么,然后将其一网打尽。”
祝彪听了,火气稍减,但仍余怒未消:“那依高大人之见,我们该如何是好?”
高廉凑近祝彪,压低声音道:“我们先不动声色,暗中派人监视扈成的一举一动。等他们与梁山有所行动之时,我们再出其不意,给予致命一击。这样,既能解决扈成这个叛徒,又能挫败梁山的阴谋,岂不是一举两得?”
祝彪沉思片刻,觉得高廉所言有理,点了点头:“高大人所言甚是,那就依您之计行事。”
高廉得意地笑了笑:“祝兄放心,有我在,定不会让那扈成和梁山得逞。”
于是,祝彪吩咐手下亲信,密切监视扈成的动向,只等时机一到,便要将他们一网打尽。而此时的扈成,却对自己已经暴露的危险浑然不知,仍在暗中筹备着与梁山的里应外合之计。
夜晚的风悄然吹过,带着丝丝凉意。祝彪带着一队庄,刚刚结束了一轮巡查,脸上尽显疲惫之色。
扈成走上前来,看着祝彪那布满倦意的面容,关切地说道:“祝兄,这几日夜晚巡查,你太过劳累。今晚还是我来替你吧,你好好休息休息。”
祝彪抬起头,望着扈成,眼中闪过一丝感激,笑了笑,说道:“那就辛苦扈成兄弟了。这几日为了防备梁山贼寇,大家都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扈成连忙摆摆手,一脸诚恳地说:“祝兄这是哪里话,守护庄子本就是我们共同的责任。你且放心去歇息,我定会谨慎巡查,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祝彪拍了拍扈成的肩膀,语气中带着几分欣慰:“有扈成兄弟这番话,我自是放心的。只是梁山贼寇狡诈多端,兄弟你也要多加小心。”
扈成重重地点了点头,应声道:“祝兄放心,我心中有数。你快去休息吧,养足精神,明日还有诸多事务需要你主持。”
祝彪再次笑了笑,转身带着庄们离去。望着祝彪远去的背影,扈成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就被坚定所取代。
他暗自思忖着:“祝彪啊祝彪,你无情无义,不肯救我妹妹。如今我为了三娘,也顾不得往日的情分了。”
而此时,祝彪在回去的路上,心中也不禁泛起了嘀咕:“这扈成今日如此主动,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但愿他是真心为了庄子着想。”
带着一丝疑虑,祝彪回到房中,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夜,愈发深了。扈成带着庄们开始了巡查,他的心思全然不在防范梁山,而是在盘算着如何与梁山里应外合,实现自己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