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这时目光凝重地看向宋江,缓缓对他说道:“公明哥哥,看样子这黄文宇是冲着你来的。”
宋江眉头紧皱,沉思片刻后说道:“不错,咱们在江州法场收拾了黄文炳,这黄文乙是他的哥哥,想必是过来寻仇的。想我宋江一生光明磊落,却不想因此结下这等仇家。”
吴用轻摇羽扇,分析道:“哥哥,这黄文乙此次设计陷害安道全神医,想必是知晓神医与我等关系密切,欲以此打击我等。其用心之险恶,不可不防。”
宋江叹气道:“我与那黄文炳本是立场不同,他作恶多端,我等除之乃是替天行道。却不曾想如今他的兄长竟又来寻仇,连累了安道全兄弟。”
武松怒目圆睁,大声道:“哥哥莫要叹气,这黄文乙既然敢来挑衅,我等定让他有来无回!”
鲁智深也挥舞着禅杖,嚷道:“正是!俺倒要看看这黄文乙有多大的能耐!”
吴用摆了摆手,说道:“诸位兄弟莫要冲动。如今局势尚未明朗,我们还需从长计议。这黄文乙敢明目张胆地与我等作对,背后或许还有其他势力撑腰。”
李逵跳了出来,叫道:“管他什么势力,俺铁牛的板斧可不怕!”
宋江喝道:“李逵兄弟,不可鲁莽!此事还需听学究安排。”
吴用接着说道:“依我之见,我们当先派人继续探查黄文乙的动向,了解他的具体计划和所依仗的势力。同时,也要做好防备,以防他再次出手。”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宋江站起身来,环视众人,说道:“兄弟们,此次危机虽来势汹汹,但我相信只要我们兄弟齐心,定能化险为夷,为安道全兄弟讨回公道!”
众人齐声高呼:“愿听哥哥号令!”
酒楼内气氛激昂,众人皆下定决心,要与这黄文乙一决高下。
宋江一脸歉意地看向赵天明,目光中满是愧疚,说道:“赵掌柜,这件事是因我而起,给你造成了极大的困扰。我宋江实在是心中有愧啊。”
赵天明连忙摆手,正色说道:“宋大哥,你说的这是哪里话?想当初我赵天明落难之时,若不是大哥你出手相助,哪有我今日。如今大哥有难,我赵天明岂会有半句怨言。”
宋江长叹一声:“可这黄文乙阴险狡诈,此番他为了寻仇,不择手段,连累了你的酒楼,也让你跟着担惊受怕。”
赵天明走近宋江,双手搭在他的肩上,说道:“大哥,你我之间何须如此见外。我这酒楼算得了什么,只要能助大哥度过此劫,一切都值得。再说了,咱们兄弟同心,还怕对付不了那黄文乙?”
宋江感动不已,握住赵天明的手:“赵掌柜,你这份情谊,宋江铭记在心。日后定当报答。”
赵天明爽朗一笑:“大哥,莫要再说这些见外的话,咱们还是赶紧商量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才是。”
宋江重重地点了点头,眼中重新燃起坚定的光芒。
众人皆面色忧虑,说道:“现在安神医被关进大牢里头,不知要遭多少罪,必须把他救出来!”
吴用手抚下巴,沉思片刻,眼中忽然闪过一丝光亮,说道:“我倒是想到了一个计策。”
众人立刻将目光聚焦在吴用身上,急切地想听他的主意。
吴用缓缓说道:“不妨去求柴大官人。就说府中需要安置一下,以柴大官人的威望和财力,或许能帮我们打通关节,救出安道全。”
宋江微微颔首,说道:“此计倒是可行,柴大官人一向仗义疏财,乐善好施,若知晓此事,或许会出手相助。”
武松却有些担忧:“只是不知柴大官人是否愿意卷入这等麻烦之中。”
卢俊义说道:“武松兄弟不必过虑,柴大官人义薄云天,与我等素有交情,应当不会拒绝。”
鲁智深也点头道:“俺也觉得可行,就算柴大官人有所顾虑,咱们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想必他也不会坐视不管。”
众人纷纷议论,都觉得这个计策有很大的成功可能性。
燕青说道:“那事不宜迟,我愿与几位兄弟一同前往柴大官人府上,将此事告知于他。”
时迁也跳出来道:“也算我一个,我这身法,关键时刻或许能派上用场。”
宋江说道:“好,那燕青、时迁兄弟,还有武松、鲁智深兄弟,你们速速前往柴府,务必将事情说清楚。”
四人领命,即刻动身。
一路上,燕青心中暗自思量如何向柴大官人开口,才能让他更容易答应帮忙。
时迁则东张西望,保持着警惕。
到了柴府,门人通报后,柴大官人亲自出来迎接。
众人见礼后,燕青便将来意说明。
柴大官人听后,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诸位兄弟,此事颇为棘手,但看在大家的义气份上,我柴进定当尽力相助。”
燕青等人闻言,大喜过望,连连道谢。
随后,柴大官人开始着手安排,众人心中燃起了希望,期盼着能早日救出安道全。
柴进得知情况之后,毫不犹豫,马不停蹄地就到了黄文乙的府邸。
门人通报后,黄文乙听闻来者是柴进,当即一愣,脸上瞬间现出怀疑的神情。他心中暗想:“这柴进向来与江湖人士交往甚密,此时前来,莫不是为了那安道全之事?”但他毕竟久经世故,很快便恢复了平静,脸上堆起虚伪的笑容,迎出门来。
“柴大官人,今日怎有空光临寒舍?”黄文乙拱手说道,眼神却在柴进身上来回打量,试图探寻其来意。
柴进微微一笑,道:“黄大人,久未相见,特来拜访。”
黄文乙侧身将柴进请进屋内,嘴上说着套话,心中却在盘算着:“这柴进身份尊贵,又在江湖中颇有声望,此番前来,定不简单。我需小心应对,莫要着了他的道。”
两人分宾主落座,黄文乙命人上茶,看似热情周到,实则心怀鬼胎。
“柴大官人,今日到访,不知有何见教?”黄文乙试探着问道。
柴进轻抿一口茶,不紧不慢地说道:“黄大人,近日城中发生的一些事,想必您也有所耳闻。”
黄文乙心中一紧,脸上却不动声色,说道:“哦?不知柴大官人所指何事?”
柴进放下茶杯,目光直视黄文乙,说道:“安道全被冤入狱之事,黄大人难道不知?”
黄文乙眼神闪烁,狡辩道:“此事乃依法办理,安道全有罪在身,下官也是秉公执法。”
柴进冷笑一声:“黄大人,明人不说暗话。此事究竟如何,你我心中都清楚。”
黄文乙脸色微变,随即又强装镇定,说道:“柴大官人这是何意?下官不明白。”
柴进站起身来,说道:“黄大人,莫要以为你的所作所为无人知晓。若你执迷不悟,继续陷害无辜,恐怕后果不是你能承担得起的。”
黄文乙心中暗恨,却仍故作镇定地说道:“柴大官人,莫要吓唬下官。下官行得正,坐得端,不惧任何威胁。”
柴进看着黄文乙那副狡诈的嘴脸,心中已有了计较,说道:“好,那咱们走着瞧。”说罢,拂袖而去。
黄文乙望着柴进离去的背影,脸色阴沉,心中开始谋划着下一步的阴谋。
柴进回到众人所在之处,面色凝重。他看着赵天明、宋江和吴用,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把在黄文乙府上发生的事向众人讲了一遍。
“诸位,我此番前去黄文乙府上,真是碰了一鼻子灰。”柴进眉头紧锁,眼中透着恼怒。
赵天明急切地问道:“柴大官人,究竟是何情况?”
柴进摇了摇头,说道:“这黄文乙软硬不吃,我好话歹话全说了。起初,我好言相劝,向他说明安道全乃是被冤枉的,其中定有误会,希望他能重新审查此案,还安道全一个清白。可那黄文乙却油盐不进,一口咬定安道全有罪。”
宋江握紧拳头,恨恨地说:“这黄文乙当真如此顽固?”
柴进接着道:“我见他这般态度,便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告知他江湖道义,劝他莫要为了一时之私,得罪众多英雄好汉。岂料他不仅不为所动,反而冷笑一声,说他只依法办事,不受江湖规矩的约束。”
吴用轻抚胡须,沉思道:“看来这黄文乙是铁了心要与我们作对。”
柴进点头,神色严肃:“正是,我想尽办法,甚至暗示他若能高抬贵手,日后必有重谢。但他却丝毫不为所动,言辞愈发强硬,仿佛吃了秤砣铁了心。”
“而且,”柴进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我观他的神情和言语,断定他背后一定有人在撑腰。否则,以他的胆量和权势,断不敢如此嚣张。”
宋江站起身来,来回踱步:“那会是何人在背后给他撑腰?难道是那西门庆?”
吴用摇头:“未必只是西门庆,或许还有更强大的势力。此事需得从长计议,好好探查一番。”
众人陷入沉思,气氛愈发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