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恪早就听闻童贯最近在朝中风头正盛,从王志强那儿敲诈得来不少银两,便找了玉匠精心打造了两块上好的玉璧,准备给童贯送去,好巴结巴结这位权贵。
高恪带着玉璧,兴冲冲地来到童贯府上。刚进府门,就看见童贯灰头土脸地坐在堂中,一脸的晦气。
高恪心中一惊,忙快步上前,躬身行礼问道:“童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童贯抬头看了高恪一眼,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哼,别提了,本想整治那赵天明的酒楼,却没想到碰了一鼻子灰!”
高恪一脸谄媚地说道:“童大人您出马,还有办不成的事儿?莫不是那赵天明有什么强硬的后台?”
童贯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后台?一群草寇罢了!可他们偏偏油盐不进,还来了个什么圣手书生萧让,把本大人说得哑口无言!”
高恪眼珠一转,说道:“大人莫气,许是那些人一时运气好。不过,小的今日给您带来了些好东西,希望能给大人您消消气。”
说着,高恪赶忙让人把玉璧呈上。
童贯瞥了一眼那些玉璧,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算你有心了,不过这点东西可难解本大人的心头之恨!”
高恪这时一脸谄媚地告诉童贯:“童大人,这些许小事儿,我倒有个主意,可以平复您的怒气。”童贯一听,忙问道:“哦?是怎么回事?快说来听听!”
高恪凑近童贯,压低声音说道:“王志强在京城买了一块地,那块地位置极佳,他还准备要建一个茶楼。我听说这地挨着林冲的产业。”
童贯皱了皱眉头,说道:“林冲?可是那个发配的犯人?他虽然回来了,但是那块地充公了,怎么会还给他?”
高恪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说道:“童大人,这可就是其中的门道了。听说以前经手的官员收了赵天明的好处,这才把这块地给了林冲。”
童贯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仿佛苍蝇闻到了腥味一般兴奋,他嘴角上扬,露出一丝贪婪的笑容:“哼,原来是这样。这可是违反律条的大事,要是能抓住这个把柄,定能让那些与我作对的人好看!”
高恪见童贯来了兴趣,更加起劲地说道:“童大人,您想啊,这赵天明居然敢贿赂官员,私自处置充公的土地,这可是大罪啊!只要我们抓住这个把柄,不仅能惩治赵天明,还能把林冲也拉下水。林冲曾经是个犯人,如今又牵扯进这等违法之事,看谁还能保得住他!”
童贯捋了捋胡须,阴恻恻地说道:“不错不错,高恪,你这主意倒是不错。那你说说,我们该如何着手?”
高恪眼珠转了转,说道:“童大人,我们先暗中派人去调查此事,收集证据。找到确凿的证据后,再向圣上禀报。到时候,赵天明和林冲都逃不掉罪责,而您又为朝廷铲除了一害,圣上定会对您重重赏赐。”
童贯哈哈大笑起来:“好,就按你说的办。事成之后,本大人不会亏待你的。”
高恪连忙跪地谢恩:“多谢童大人,小的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
起身之后,高恪继续说道:“童大人,这事儿可得抓紧,万一走漏了风声,让他们有了防备,可就不好办了。”
童贯点了点头,说道:“你说得对,立刻去办!”
高恪应了一声,便匆匆离去。
童贯坐在椅子上,得意地想着即将到来的胜利。他的脸上满是奸诈和贪婪,仿佛已经看到了赵天明和林冲被绳之以法,自己在朝中的地位更加稳固。
而另一边,高恪走出童贯的府邸,脸上也是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情。他心里想着,只要这次能讨好童贯,自己以后在京城就可以横着走了。为了达到目的,他不择手段,丝毫没有考虑到这件事会给别人带来多大的灾难。
回到家中,高恪立刻召集了自己的爪牙,吩咐他们去调查此事。那些爪牙们平日里也是为非作歹,听到有这样的好事,一个个都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京城的暗角里充满了阴谋的气息,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高恪为了能顺利扳倒赵天明和林冲,从蔡京那儿要来了首令,这让他更加有了底气和依仗。
随后,他带着一群爪牙,怀揣着金银财宝,悄悄来到了原先经办此事的那个姓刘的官员家。高恪深知,要想让事情按照他们的计划发展,必须先买通刘官员的家奴,从内部突破。
经过一番打听,他们找到了刘官员的一个心腹家奴,名叫刘福。高恪将刘福拉到一个偏僻的角落,满脸堆笑地说道:“刘福兄弟,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只要你帮我办成一件事,这些金银财宝都是你的。”说着,高恪打开一个包袱,里面的金银珠宝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刘福看着那些财宝,眼睛都直了,但心中仍有一丝犹豫和恐惧,他颤抖着声音说道:“高大人,您先说说是什么事儿,要是太危险,小的可不敢啊。”
高恪凑近刘福的耳朵,轻声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你只需说你家老爷收了赵天明的好处,把那块地给了林冲就行。”
刘福一听,吓得差点瘫倒在地,连忙摇头道:“高大人,这可使不得啊!我家老爷要是知道了,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高恪脸色一沉,威胁道:“刘福,你可想清楚了。这些财宝能让你后半辈子衣食无忧,要是你不答应,哼,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刘福脸色苍白,陷入了极度的挣扎之中。最终,在财富的诱惑和高恪的威胁下,他咬了咬牙,说道:“高大人,小的答应您,但您可得保证小的安全。”
高恪见刘福答应了,脸上立刻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说道:“放心吧,只要你乖乖听话,事成之后,我保你无事。”
接着,高恪又给刘福详细交代了一些细节,让他在特定的时间和场合说出那些话。
为了确保计划万无一失,高恪还使用了一些其他手段。他派人在京城散布谣言,说赵天明和林冲勾结官员,违法侵占土地。这些谣言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在京城引起了轩然大波。
同时,高恪又买通了一些街头混混,让他们在林冲经常出没的地方挑衅滋事,试图激怒林冲,让他犯下错误。
而在童贯这边,他也没闲着。童贯凭借着手中的权力,对与赵天明和林冲有关的人员进行打压和威胁,逼迫他们提供对赵天明和林冲不利的证词。
一时间,京城被一片阴霾所笼罩,赵天明和林冲陷入了极度危险的境地。而高恪和童贯却在背后得意地笑着,等待着收网的那一刻。
童贯拿到高给的证据之后,心中满是得意与急切,他领着一群凶神恶煞的手下,风风火火地再次来到赵天明的酒楼。
酒楼门口,张邦昌的女儿荷香看到童贯气势汹汹而来,心下一惊,但还是强装镇定地上前,微微行礼问道:“童大人,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童贯瞥了荷香一眼,轻蔑地说道:“荷香,一边去,本大人有公务要办!”
荷香眉头紧皱,再次开口:“童大人,看在我爹的面子,您能不能高抬贵手?”
童贯坐在马上,耀武扬威地冷笑一声:“哼,你爹都退休了,难道我还怕他不成?别拿你爹来压我!”
荷香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咬了咬嘴唇,声音微微颤抖:“童大人,我爹为官时也曾与您有些交情,如今您这般绝情,就不怕被人说忘恩负义吗?”
童贯怒目而视,大声呵斥:“小丫头片子,休要胡言乱语!今日之事,谁也阻拦不了!”
荷香眼中泛起泪花,却仍不肯退让:“童大人,我们酒楼一直规规矩矩做生意,从未有过违法乱纪之事,您这所谓的公务,恐怕是受人指使,故意诬陷吧!”
童贯脸色阴沉,威胁道:“诬陷?证据确凿,由不得你们抵赖!再敢多嘴,连你一起治罪!”
这时,酒楼里的人听到外面的吵闹,纷纷探头观望。荷香见此情景,心中更是焦急,她深知酒楼的声誉不能受损。
荷香深吸一口气,说道:“童大人,就算您要办这公务,也得把事情说清楚,让大家心服口服。不能平白无故地就给我们扣上罪名。”
童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啰嗦!等把赵天明抓回去,一切自会真相大白!”说罢,他就要指挥手下冲进酒楼。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赵天明从酒楼内缓缓走出……
赵天明身后站着宋江、柴进、吴用、李逵、武松、戴宗、时迁、鲁智深、石秀、卢俊义、燕青等人。他们个个神情肃穆,严阵以待。
童贯领着一众手下,趾高气昂地来到酒楼前。看到赵天明身后的众人,他心中虽有一丝忌惮,但仍强装出威严的模样。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童大人,好大的官威呀!”赵天明率先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和质问。
童贯冷笑一声:“赵天明,今日你插翅难逃!”
此时,柴进上前一步,他身着华贵服饰,气质儒雅却又不失威严。只见他微微拱手,说道:“童大人,久闻大名。今日这般兴师动众,不知赵掌柜所犯何事?”柴进的声音不卑不亢,脸上带着从容的微笑,尽显大家风范。
童贯看着柴进说:“柴大官人,这件事跟你没有什么关系,你莫要多管闲事。”
宋江这时候也出言答话:“童大人,此事关乎公道正义,怎能说是闲事。”
童贯更是不把他放在眼里,冷哼道:“你一个郓城小吏,也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宋江面色一沉,但仍强忍着怒气说道:“童大人,草民虽出身卑微,但也懂得是非曲直。赵掌柜一向清白,童大人不可仅凭一面之词就定他的罪。”
童贯怒目圆睁:“宋江,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教训我?”
就在童贯不把柴进和宋江放在眼里,还出言侮辱宋江的时候,李逵那火爆脾气瞬间就被点燃了。
只见李逵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满脸通红,紧握着拳头,如同一头愤怒的公牛般冲到童贯面前。他一把揪住童贯马的缰绳,那力气大得惊人,差点就把童贯从马上给拉了下来。
童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揪,吓得脸色煞白,差点从马上摔个狗吃屎。
李逵扯着嗓子大声吼道:“我管你是童贯还是尿罐,今天我就非得把你打成易拉罐!”他这一嗓子,声音洪亮得如同炸雷,周围的人都被震得耳朵嗡嗡响。
童贯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又惊又怒地喊道:“大胆狂徒,竟敢对本大人无礼!”
李逵压根不理会他的叫嚷,继续骂道:“你这不知好歹的鸟官,敢侮辱俺宋江哥哥,看俺不收拾你!”
童贯的手下们见状,纷纷围了上来,想要护住童贯。
李逵却毫无惧色,挥舞着拳头,对着那些手下喊道:“来啊,来啊!你们这群虾兵蟹将,俺铁牛可不怕你们!”
那些手下被李逵的气势吓得不敢轻易上前。
这时,宋江和柴进赶紧过来拉住李逵。
宋江说道:“铁牛兄弟,莫要冲动,不可鲁莽行事。”
李逵气呼呼地说道:“宋江哥哥,这鸟官太欺负人了,俺实在忍不了!”
柴进也劝道:“李逵兄弟,咱们先冷静,从长计议,不能中了这童贯的圈套。”
李逵哼了一声,松开了童贯的缰绳,但还是恶狠狠地瞪着童贯说道:“算你走运,今天有宋江哥哥和柴大官人拦着,不然俺定要你好看!”
童贯惊魂未定,整理了一下衣冠,色厉内荏地说道:“你们这群草寇,给我等着!”说完,赶紧带着手下匆匆离去,那模样别提有多狼狈了,引得众人一阵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