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天明的酒楼门口,一个喧闹的场景正在上演。任袁摆下了一座擂台,那擂台之上,一副对联格外刺眼:“拳打八方豪杰惧,敢称无敌;脚踢四海英雄惊,笑傲擂台。”横批“霸气无双”。这嚣张的对联在风中摇曳,仿佛在向众人发出挑衅。
过往的行人纷纷围拢过来,看着这副不可一世的对联,个个皆是愤怒不已。人群中,李逵身材魁梧,脾气火爆,他瞪着那对联,双手紧握成拳,骨节泛白。
“这小子太张狂了,简直不把咱们放在眼里!”有人说道。
“别冲动,李逵兄弟,小心有诈。”旁人赶忙劝阻。
但李逵哪里听得进去,他大喝一声:“俺倒要看看这小子有多大能耐!”说着,便大步跨上了擂台。
任袁见状,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哟,来了个不怕死的。”
李逵也不废话,挥起拳头就朝任袁砸去。任袁侧身一闪,轻松躲过,随即飞起一脚,踢在李逵的腰间。李逵一个踉跄,但很快稳住身形,再次扑向任袁。
任袁却似早有防备,一个转身,手肘猛地击打在李逵的背上。李逵吃痛,闷哼一声,却依然不肯罢休,继续发起攻击。
然而,李逵的招式在任袁眼中破绽百出。任袁看准时机,一记重拳打在李逵的胸口,李逵后退数步,最终支撑不住,摔倒在地。
“就这点本事,也敢上来丢人现眼?”任袁嘲笑道。
台下众人一片哗然,有人想要冲上去帮忙,却被同伴拉住。
李逵艰难地从地上爬起,嘴角溢出鲜血,眼神中充满了不甘。
“李逵兄弟,别逞强了,下来吧。”众人喊道。
李逵咬着牙,狠狠地瞪了任袁一眼,在众人的搀扶下走下了擂台。
此时的赵天明站在酒楼门口,眉头紧皱,心中思忖着如何应对这个棘手的局面。
李逵回到店铺之后,一脸的愤懑与不甘。戴宗一边给他擦跌打酒,一边数落道:“铁牛,你也太冲动了,武松兄弟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去惹任袁吗?你怎么不听?”
李逵捶着桌子,大声说道:“这厮着实可恶,把擂台摆在了赵掌柜的店铺门口,还说什么如此张狂的话,藐视天下英雄,我实在是气不过!”他的声音震得桌上的茶杯都微微颤动。
戴宗无奈地摇摇头:“你这急性子,何时能改改?这般莽撞行事,非但没能解决问题,还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李逵咬着牙,恨恨地说:“我就是见不得他那副嚣张的模样,不给他点颜色瞧瞧,还以为咱们都是好欺负的。”
这时,吴用走了进来,听到他们的对话,说道:“铁牛此番虽是冲动了些,但那任袁确实欺人太甚。”
李逵仿佛找到了知音,忙道:“还是吴学究懂我!”
吴用接着说:“不过,有的事情还是要忍。我们需从长计议,鲁莽行事只会让情况更糟。”
李逵嘟囔着:“难道就这么放过他?”
吴用安抚道:“自然不会。但赵天明愁眉不展,这人袁绝非等闲之辈,必须得想一个妥善的办法对付他。不可只凭一腔热血,盲目行动。”
戴宗也附和道:“是啊,铁牛。我们得好好谋划,找准他的破绽,才能一举将其击败。”
李逵虽心有不甘,但也知道自己此次冲动行事不妥,只好闷声说道:“那便听你们的,我就不信,咱们这么多人还斗不过他一个任袁!”
众人陷入沉思,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都在思考着应对任袁的策略。
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宋江这时从府衙出来,路过此地。众人见是宋江,纷纷起身,齐声唤道:“公明哥哥!”
宋江和众人一一见礼,见到他们个个愁眉苦脸,便说道:“是不是你们为任袁擂台的事儿而发愁?”
吴用赶忙说道:“公明哥哥,正是。这任袁嚣张跋扈,着实棘手,我等正为此事烦恼,苦无对策。”
宋江微微一笑,说道:“我知道有一个人,他或许可以对付任袁。”
众人一听,眼中顿时燃起希望的火花,齐声问道:“是谁?”
宋江缓声道:“河北卢员外手下有一个壮士,擅长相扑之术,人称浪子燕青。咱们不妨把他请来对付任袁。”
吴用一听,手中扇子一顿,说道:“可是那玉麒麟卢俊义?”
宋江点了点头,说道:“正是。卢员外一身本事,他的枪法更是独步天下。相信强将手下无弱兵,这个燕青也必定是身手了得。”
李逵瞪大了眼睛,嚷道:“这燕青真有如此厉害?俺倒要看看他能不能收拾那任袁。”
戴宗瞪了李逵一眼,说道:“铁牛,莫要莽撞,且听哥哥如何安排。”
宋江接着说道:“我即刻修书一封,派人送往河北,请燕青前来相助。只是这一来一回,需些时日,在此期间,大家切勿轻举妄动,以免再生事端。”
吴用点头称是:“哥哥所言极是,我等定当忍耐,等待燕青到来。”
众人纷纷表示赞同。宋江随即回府衙写信安排,众人则在店中焦急等待,盼望着燕青能早日到来,解了这任袁擂台之困。
日子一天天过去,众人心中的期待愈发强烈,每日都盼着能有燕青的消息传来。而那任袁依旧在酒楼门口摆着擂台,张狂之态未有丝毫收敛,更让众人对燕青的到来充满了渴望。
宋江将书信交给戴宗,神色郑重地对他说道:“戴院长,这跑腿之事还得落在你的身上。”
戴宗拍着胸脯说道:“公明哥哥,放心吧!”话音刚落,他便转身准备出发。
只见戴宗口中念念有词,施展起神行法,瞬间化作一道虚影,消失在了众人眼前。众人只觉一阵疾风掠过,纷纷惊愕不已。
此时在赵天明的早店铺,王志强正站在门口。突然,一个身影如风般闪过,眨眼间就不见了踪迹。王志强吓得脸色发白,颤抖着说道:“这大白天的,这是见了鬼不成?”
旁边有人赶忙告诉他:“那是神行太保戴宗。”
王志强这才恍然大悟,但心中仍充满疑惑,说道:“这人难不成去找救兵了?”
而擂台之上,任袁依旧趾高气昂。他双手叉腰,冲着台下吐唾沫,大声叫嚷道:“他找谁能怎么样啊,要来一个我扁一个,来一百个我扁一百个!”那神情嚣张至极,仿佛天下无人能敌。
台下众人怒目而视,却又对他无可奈何。有人忍不住喊道:“你别太张狂,等我们的救兵来了,有你好看!”
任袁哈哈大笑,不屑地说:“就凭你们?来多少我都不怕!”
人群中传来阵阵愤怒的议论声。
“这家伙太嚣张了,真希望戴宗能快点把救兵请来。”
“是啊,再这么下去,咱们的面子都丢尽了。”
任袁嚣张跋扈地堵住赵天明的酒楼之时,高恪在王志强的耳边嘀咕了几句:“王掌柜,这赵天明的酒楼连续数日被咱们堵住,他的酒菜生鲜供货也断了。我想这个时候,他的食物肯定都快变质了。咱们不妨借着机会好好查他一查,让他酒楼大伤元气,狠狠罚他一笔。”
王志强听了,眼睛一亮,点点头说道:“嗯,此计甚妙!正好可以出我一口恶气。”说罢,他从怀中掏出五百两银子,递给高恪,“高兄,这是给你的酬礼,这次多亏了你出谋划策。”
高恪接过银子,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王掌柜气了,能为您办事,是我的荣幸。”
王志强接着说道:“还有,你拿着我的书信到我府中,让管家拿两块上好的玉璧去给蔡京送去。这件事交由蔡京去运作,定能让赵天明永无翻身之日。”
高恪连连应是,揣好银子和书信,匆匆离去。
王志强望着高恪远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赵天明,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另一边,赵天明在酒楼内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他深知王志强不会善罢甘休,如今供货被断,酒楼的生意一落千丈。
“掌柜的,这可如何是好?”伙计们也是一脸焦急。
赵天明深吸一口气,强作镇定:“大家先别慌,总会有办法的。”
然而,他心里也没底,不知这一劫该如何度过。
而此时的高恪,已拿着书信来到王府。管家见了书信,不敢怠慢,赶忙取出两块上好的玉璧交给高恪。
高恪马不停蹄地赶往蔡京府上,想要尽快将此事办妥,好向王志强邀功。
一场针对赵天明酒楼的阴谋,正在紧锣密鼓地展开。
蔡京得了好处之后,丝毫不敢耽搁,立马派陆谦、殷天锡带着自己的一众亲戚气势汹汹地前往赵天明的酒楼生事。
只见这一行人趾高气扬,陆谦走在最前面,脸上带着阴险的笑容。殷天锡则是耀武扬威,嘴里还不停地吆喝着。
他们来到酒楼门口,拿着文书二话不说就闯了进来。伙计们想要阻拦,却被陆谦一把推开:“滚开!别挡着爷的路!”
进入酒楼后,陆谦大声喊道:“赵天明呢?给我滚出来!”
此时的赵天明听到喧闹声,从后堂走了出来,看到来者不善的众人,心中一沉,但还是强装镇定地说道:“诸位这是何意?”
殷天锡冷笑一声,将文书扔到赵天明面前:“哼,你自己看看!有人举报你这酒楼食物变质,我们奉命前来检查!”
赵天明捡起文书,看了一眼,眉头紧皱:“这分明是诬陷!”
陆谦恶狠狠地说:“少废话!给我搜!”
说着,他带来的那些亲戚便如土匪一般,在酒楼里乱翻乱砸,一时间酒楼里鸡飞狗跳,食们吓得纷纷逃离。
赵天明想要阻止,却被殷天锡拦住:“你敢妨碍公务,罪加一等!”
面对这群嚣张跋扈的恶徒,赵天明愤怒不已,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酒楼被他们肆意破坏。